初见杨松的第一印象,马超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那个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儒雅男人,就是历史上那个贪恋财宝,收了刘备财宝,将历史上锦马超‘逼’到刘备手下。又收了曹操的金甲,将庞德‘逼’到了曹操手下的大奸臣。
然而,这个杨松果真收了马家不少钱财,也会马家提供了一切便利。但回过头想想,杨松所为,不过是在站在张鲁谋士的位置上,替马家开舌罢了。若说他媚言陷主,根本站不住脚直至这个时候,马超突然感觉,他花了冤枉钱了。
否则的话,杨松为何从未主动告诉马超,张鲁的主力潜藏于何处?
基于此,马超忍不住多看了杨松两眼。这个人,若论长相来说,的确可以说生了一张好面皮。但他的英俊同马超、赵云、郭嘉等人不同,马超三人的英俊,是那种九天之上的孤高,往往一个笑眸,便可让人受宠若惊。也因此,这马超和赵云在军中的威信最盛、郭嘉在谋臣当中,放荡不羁但却不令人生厌。
可是,杨松并不同,同马超三人比起来,他的英俊更接地气。无论是额头、眉角、下巴或是唇鼻,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缺陷,让人不会对他产生距离感。而且,他的棱角十分圆润,与吕布那种斧削刀刻的犀利完全不同。无论怎么看,杨松就是给人一种圆润、好说话、可亲可敬的印象。
由此,马超不由想到了乾隆盛世中那个第一贪臣和。那个人,也是长相俊美、文武全才,尤为难得的是,和还具有常人难及的处世手腕在杨松的身上,马超觉得他似乎看到了和的影子,虽然他并未跟和有任何交集,但马超就是有那种感觉。
当下,马超心底不由自主就将杨松放到了一个很警惕的水平线上。
“系师帐下杨松拜见骠骑将军。”杨松躬身施礼,做了一个五斗米道教的请安。
那个动作,做得圆圆顺顺,行云流水,让人竟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然而,就是这样,却换来了马超及马家所有文武的脸上,都微微露出了不愉的神色。
要知道,张鲁如今是汉室承认的镇南将军,汉中牧。可杨松却没有按照大汉官制行下属之礼,反而行道教之礼,如此所为,用意昭然若揭。
不过,马超并未对此多言,微微示意后,等待着杨松的下一句话。
“骠骑将军兴师远征,不念上苍有好生之德,涂炭我秦川生灵,如此所为,不知将军究竟意欲何为?”杨松说这句话的语气,也没有任何高高在上的斥责意味,仿佛就是在诉说一件事实,让马超给个解释一般。
可是,马超此刻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败军之臣,还敢来此放肆?回去告诉张鲁,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会亲率五万大军与张鲁对质!”
“将军何必动怒?”杨松陡然见马超大怒,却无任何惧色,反而拿出心平气和的态度相劝道:“看来骠骑将军今日无心谈判,既如此,松便先退下,待明日再来详谈。”言罢,杨松飘然而去,仿佛来此大厅,就如自家花亭一般。
而案桌上的马超,看到杨松背转的右手伸出了两个指头之后,嘴角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杨松这个人,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随后,光阴流转,一下午的时光悠悠而过。而别有心情的马超,还特意乔装到了下辨城义舍当中,欣赏了一番法正的特别策划。看着法正一会儿烟云缭绕,一会儿金光罩体,尤其当法正大展神威,赤身相抵大枪长刀时,马超忍不住同身旁的小媳妇、大姑娘一起为法正欢呼起来,深刻表示看到‘天将军座下第一护法’的神功,三生有幸。
而舞台之上的法正,看到起哄非常的马超,却也只能含泪肚里咽,面上还要作出一番**宝相。宣讲着‘天将军’的今生前世,以及妙手换世间的宏图伟志。
不得不说,法正应付这些愚夫村妇,实在太小菜一碟了。演讲声音抑扬顿挫、极富煽动蛊惑,尤其配上后台琴瑟伴乐,更是显得法正道行高深、神仙降世。比起当初庞统耍得那些伎俩来,实在高档大气上档次不止两个等级。唬得那些底下的听众深信不疑,看其激动莫名的神色,也知道他们在领了马家衣食之后,会大肆宣扬传播开来。
终于,月上梢头,义舍外的梆子连响了两声。马超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两更天了。
事实上,在汉末时期,还没有打更的习惯。直至唐宋时期,才有打更这个职业渐渐兴起流传起来。然而,汉中这个地方却不同。因为这个地方封建迷信色彩十分浓重。而打更恰恰是起源于原始的巫术,主要起驱鬼的作用。因此,在这里,那可是受人尊敬的巫师才有资格来打的。
马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实际上,这个时候,不过是前世的晚上九点钟。然而,古代没有电,更没有啥夜间娱乐,马超也早就习惯了六七点就睡觉的习惯。突然让他熬到九点钟,却是有些难受。
不过,他一向是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幸福之上的,一如此时,马超一把掀开了法正的床被,捂住了正欲大叫的法正:“别废话,去杨松屋中。”
“别装了,你早上也看到了杨松背后伸出两个手指,这不是在告诉你说二更天去见他?”马超见法正认出自己之后,慢慢松开了法正的嘴。
“那是让你去见,跟我又没有关系。”法正抱怨着,还想抢过被子接着睡。
“别墨迹,赶紧去!我这样的身份,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