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你居然敢如此对我?!”刘修冷眼望着乘氏县令李进,不怒自威的皇家气质顿时发作起来,开口道:“你也知道,我毕竟是大汉的阳翟长公主,今日你杵逆犯上,难道就不怕满门抄斩、夷灭九族的后果吗?!”
“公主?”李进的眼神从战场上拉回,阴测一笑,仿若地洞里阴暗的蜈蚣一般令人齿冷:“天大的笑话,臣只知道,陛下在初平二年,便昭告天下阳翟长公主辞世的信息。其用意,自然不想让你这等贱人玷污皇室尊仪!”
“今日你还有脸说出你是皇室贵女之话,倒是让微臣对你这贵女的脸皮之厚,颇有了解啊!”李进上前,一巴掌就扇在刘修的脸上,搓着手桀桀笑着,继续说道:“果然是脸皮够滑够厚,不过,既然你如此不要脸,那微臣也自然不能让您后悔而归!”
“李进!”刘修嘴角吐出一口鲜血,先是望了一眼前方已经接近疯狂的吕布身影,后又看到李进不会好意的嘴脸,不由缩着身子惊惧问道:“你想干什么?纵然汉室已经不认我这个阳翟长公主,但我夫君乃天下........啊!”
青裳酥体,凝脂玉肌,就在李进猛然一撕之后,蓦然暴露在这个诡异酷烈的战场之上。将刘修身为女儿家的贞洁和尊严,完完全全踩在了脚下!而且,更可恶的是,他的目标,还根本不是全然为了羞辱刘修,反而在犹如色中饿鬼一般狠狠嗅了一番刘修的衣物之后,朝着战场中央的吕布高声喊道:“吕布,你还不束手就擒?!若是你仍不识时务,那本官手下一千多健儿,可是从未品尝过大汉公主的滋味呢!!”
“李,进!!!”猛然格挡住一戟的吕布,双眼遽然如点燃的火苗闪电一般直击到了李进身上,古铜色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的脸庞,蓦然变得狰狞扭曲,杀意暴涨:“你若敢再动她一下,我定然屠灭乘氏县,鸡犬不留!!”
“奉先公,还是承受住我这一戟之后,再说此大话吧!”黑脸大汉受吕布杀意刺激,下颌虎须如钢针一般硬挺,突地爆喝一声,好象平地上起了一个炸雷!借此一喝之威,他一踢马腹,巨掌中手戟舞动,好象化做了两条黑龙,变化无方跳跃流动着向吕布裹去。
“双戟恶来典韦?!”远处山丘上,猛然失去典韦杀气逼迫的马超,终于从典韦的武器当中,猜出了他的身份。不由喃喃开口道:“虎痴恶来,向来不离曹操左右,若是典韦在此,那他身边黄脸大汉,定然是虎痴许褚无疑!由此可见,曹操........我cao啊!”
一时间,山丘上众人大眼瞪小眼,风过处金铁交鸣,竟然是两望不相知。唯独众人茫然地望着马超骑着胯下象龙宝马,犹如脱缰的野狗一般,利箭一般冲了出去,直奔两军阵中。
“主公!.........”单曲反应最快,一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催马跟了上去。最后还不忘高声吼道:“都还愣着干什么,暗影全体,速速出击,护卫主公!!”
“夫君!.........”吕绮玲猛然热泪盈眶,一时之间,只觉此生有这样一位肯为自己不顾千军万马的丈夫,纵九死也无悔。当下来不及擦干眼泪,手持方天画戟便也冲了出去:“父亲勿忧,孩儿在此!!”
“现在军情未明,主公怎么如此荒唐?”甘宁之前还一身名将风范,仔细分析着战场局势,然而看到马超单骑救吕布的英姿,当下也觉浑身热血沸腾,杀气陡然笼罩全身,舔着嘴唇说道:“罢了,一生得此有情义之主,我甘宁岂能不尽力亲赴骥尾?!”
言罢,甘宁催动胯下骅骝,迅速拔刀俯冲而去,甚至还念念不忘吼了一句:“恶来、虎痴,甘某早就想讨教一番了!”
而就在单曲、吕绮玲、甘宁三骑相继而去之后,暗影众骑也随之冷然掣枪,慨愤一驾下,纷纷策马狂奔。他们眼中只有那迎风飘荡的锦绣战袍身影,瞬间将黑夜当中的狰狞冷酷一面,全然暴露在这白日战场之上!
可这个时候,马超偶然回头看着汹涌而下的众骑,整个心都在哀嚎悲鸣。但如今他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死命压住这股情绪,迅速调用起‘统帅之心’,分析着战场上的情势:当务之急,应先救下刘修也严氏,解除掉吕布的后顾之忧,随后联手攻伐典韦许褚,未必就没有大胜之机。
然而,李进此时看到身后山丘当中,突然冲入一股骑兵。不由吓得失了方寸,开口大叫道:“快,快结阵迎敌,给我杀了这两个女人!”
“贼子乃敢!”马超当下舌绽春雷,先行一马如奔月黑星,左手元戎弩发威,立时射死那个胆敢在他眼下逞威的刽子手,随后双腿一挑,两杆投枪立时出现在眼前,随手用盘龙卧虎枪的强劲弹性弹射出去后,马超距离那还未成型的敌阵,便只有五十步的距离。
而这五十步之内,马超左手元戎弩仍旧不停,双腿右手也随之发威。整个人奔袭起来,简直就是一颗天煞孤星,带着犀利的杀机和死亡气息,迅速而有效率地击杀着敌军的生命和收割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直至这个时候,阵心当中的吕布,于疯狂而绝望的眼神当中,才爆发出一抹奇异的光彩。他暂时平静了一番内息之后,才狞笑着扯下胸腹间的数枚飞戟,嘶哑而带着讥讽的金属嗓音猛然笑荡在整个战场,随后面上猛然如黑云覆盖,止笑喝道:“许褚、典韦!这下我便要开始同你们动一些真本事了!!”
“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