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了?”马超拎着自己那上好的锦袍,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在一边:这次既然打算乔装入徐州,马超就不能穿得太显眼。
尤其是,他认为像他这样拉风的男人,已然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田地里的金龟子,那样的出众!特别是那双忧郁的眼神,凌乱的头发,帅气逼人的象龙宝马,还有那用布条缠绕包裹了好几层的盘龙卧虎枪,都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
若是再披上这标识性的锦绣战袍,那微服私访,恐怕就会造成长安至徐州一段路程上,无数shú_nǚ少妇歇斯底里的思春怨念!
看着马超那恋恋不舍地幽怨眼神,唐小米已经感觉天空不再晴朗了,而前些日子,自己同慕远峰调动暗影当中所有一流高手制造的悬案,也仿佛不过是过眼云烟。眼中的爱恨情仇,仿佛全被一身锦袍的覆盖: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瞎了眼,跟了这样的一位主子?
“主公,您在徐州迟早要表明的身份的,这件锦袍,您还是藏起来带走吧。”身为男人的慕远峰,更是受不了马超这样的自恋,说完这句后,赶紧转移话题道:“冀州之事,属下已然按主公吩咐办妥。而据单曲传来的消息,袁绍在此事之后,又一次向曹操索要人质了。”
“哦?”马超欣然地叠起手中的锦袍,放入包裹当中,回头一笑:“袁绍这么快就有动作了?他不是一向磨磨唧唧、见事决迟的吗?”
“主公,您是从哪里听来袁绍见事决迟的传言?”唐小米见马超那荡漾的一笑,再也忍受不住了,气盛开口,一点尊卑礼仪都不讲:反正有时候,跟马超讲那些,完全是对驴弹琴,根本没有必要。
甚至,与马超亲近的不少心腹,对于何时该郑重、何时该犯上,一向把握都很有度。
然而,唐小米话落之后,马超就变得有些认真起来了。他随意又扔了几件衣物之后,便离开了那堆行礼当中。而马超刚一离开,立时就有下人替马超整理也就是说,马超整理衣物,完全是心血来潮,没事找事罢了。
“假如我猜得不错的话,那这次袁绍向曹操索要的人质,应该就不是曹操的家眷,而是我们的汉室天子陛下了吧?”马超坐回正位,右手随意托起下颌,思忖开口道。
马超口中所说‘袁绍向曹操索要人质’之事,是在慕远峰、唐小米入冀州之前发生的一件有趣事儿。而正是那件事,才让马超看到了离间刘协、曹操、袁绍三方的契机。
吕曹二人,自蝗、旱灾来临后,都头疼着几万人马张开嘴巴对着他们嗷嗷待哺的困境。这样的情况,可不是什么鬼主意或者豪言壮语能够应付过去的粮草即将用尽,军队便离崩溃不远,这简单至极的常识,盘旋在两人的脑袋里,使得两人都夜不能寐。
然而,吕布很快就不愁了:虎牢关一出,过中牟就是陈留。马家对吕布的粮草供给,畅通无阻且及时够量。得到马家支持的吕布,很快就重整旗鼓,加速了恢复的速度。厉兵秣马之下,很有大干一场的意味。
而这样的情况,对曹操来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很显然,旱灾蝗灾一来,吕布和曹操双方比的就不再是兵略战法,而是纯粹的恢复战,正如两个累趴在地上的拳手,谁先恢复过来,便能把握主动,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看着吕布得到马家的支援一步步恢复,曹操忧心如焚。正是这个时候,袁绍同志来信了,说曹兄弟你撑不下去了吧,没关系,我来保护你,把你家属送到我的地盘邺城来吧!什么意思?就是要曹操归附到他旗下。按照通常的做法,就是把你家属作为人质,我来控制,你的问题我来解决,不过以后可要听我调遣哟,要不然家破人亡的惨剧就等着你了哦。
攻略徐州这个破罐子破摔的策略不可行,遭到了荀同志严正言辞的驳斥。那与其因粮尽崩盘,不如归附到袁绍那儿,情绪低落的曹操可能想就这么着吧。
可这样曹操手下另一个大谋,程昱同志又不同意了。把他的雄辩口才又对准曹操,说,将军你现在是被眼前的困难吓倒了吧,但怎么着也不应该做这种决定呀。袁绍是有吞并天下之心,可是谋略不足,不可能实现理想,你怎么能甘愿屈于这种人手下呢?我们现在还有甄城、范城和东阿三个基地和几万兵马,以将军你的武功谋略,加上荀和我的辅佐,克服困难肯定能够完成霸业,希望将军谨慎考虑!
此时的曹操,简直就如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可牛人就是牛人,处在这样的困境当中,曹操同志硬是咬牙忍了下来。最后还是荀同志有计谋,让曹操出兵于周边四方游略,掠夺那些黄巾复起的山贼鼠盗,曹操亲自领军,几次大胜而归,抢回一些金银粮食。
然而,这么做也只是老鼠娶媳妇小打小闹,只能解决一时燃眉之急,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袁绍却又突然发了善心,让冀州的各大商户筹集了三十万石粮草,给曹操送了过去。
得到这个消息的马超,立时对袁绍刮目相看。加之上次袁绍不计前嫌,与徐州刘备交好之事,马超发现,他可能对历史上那个‘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的袁绍,存在很大的误解。
此刻不说其他,单说袁绍这次可以在向曹操讨要人质不成的情况下,仍旧出兵粮资助曹操之事,就足以让马超摆脱历史对袁绍无能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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