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照耀大地,一串清脆悦耳的鸟鸣,将马超从睡梦当中唤醒。看着身边的佳人已经香踪飘渺,马超不禁轻嗅了一番貂蝉留下的馨香,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傻笑不已。
“老公生气老不好,多半是惯得,被蝉儿狠狠踹两脚就好了。”穿戴完毕的马超,信步走出貂蝉内室,神清气爽继续哼道:“老婆生气老不好,多半是想嘿咻了,推倒来一炮就好!”
可话刚说完,马超推开门外,脸色一下就苦了,连连摆手解释道:“玲儿,你不要误会,我跟蝉儿........不对,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跟你解释个.........咦,你们怎么也在?”
不错,一开门,马超不仅看到貂蝉端着一盘早点,嗤笑着他先前的‘人生感悟’。还看到吕绮玲黑着一张脸,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不过,更奇怪的是,马铁跟马云璐,居然也在两人身后。而更更奇怪的是,马铁头上还明显肿了一个包,一下让他粉雕玉砌的娃娃,失色不少。
“大兄!”马云璐看到马超,向来精气神十足,挥舞着拳头邀功道:“我把你这离家出走的媳妇儿给抓回来.........”
“你瞎说!!”马铁听马云璐信口雌黄,不由气得推了马云璐一把,羞恼说道:“明明是我的保镖将她抓回来的!”
“你又欠揍了不是?”马云璐被马铁一推,随即一个翻手,捉住了马铁,脚下一用力,就将马铁放到了地上,挥拳威胁道:“信不信,我再打你一顿?!”
“大兄!!”马铁被马云璐压着,挣脱不得,不由一下急了:“大兄救我,我不仅帮你把媳妇抓来了,还骗了一个保镖给你!”
“你是一个男娃,连你姐姐都打不过,还说给我找来了一个保镖?”马超看着两人玩闹,也不阻止,反而更激马铁说道:“马家的儿郎,就你一个被女人压在地上的。”
马铁闻言,真心急红眼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身段力弱,根本打不过经赵云指点的马云璐,干脆就扯着嗓子大喊道:“那个保镖,你赶紧出来!帮我揍我姐姐一顿,我保证求大兄让你当个将军!!”
话音未落,马超猛然感觉到一股凶悍的气息传来。而且,还蓦然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响声。马超心神一动之下,不由抬眼看向了院外。便见一员极其雄壮威武的一名年轻人走来,此人二十岁光景,身高与马超相当,体型精壮,仿佛充满无穷的力量。
来人衣着甚是华丽,丝毫不亚于身为骠骑将军的马超,古铜色的面庞一看便知是饱经风吹日晒,头插鸟羽,红绿色的武袍下,缀着两个铜铃。先前的铃铛声,正是随着此人威风炫赫的步伐当中传出。不过,马超感觉,此人坚毅的目光之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丝壮志未筹的遗憾。
然而,这个时候,马超已经来不及多想,让开众人便走到来人面前,大笑说道:“不知巴郡甘兴霸,今日怎么来到了长安?!”
不错,来人正是巴郡甘宁甘兴霸。别人不知道,马超却绝对不可能不认识‘锦帆贼’甘宁。大汉武将当中,除了甘宁,谁还会锦衣鸟羽、铃铛佩身?这么显著的个人标识,简直就是甘宁的品牌独创!
而甘宁听马超一眼,眼中不由闪出一抹激动的神采。不过随即,他的眼神又黯淡下来,跪地说道:“罪人甘宁,拜见骠骑将军!”
“快快请起!”马超急忙伸手,想要托起甘宁:如今这个时候,甘宁还没有加入孙策,而单身前来,自然极有可能是投奔马家。而东汉三大悍将之一的甘宁来投,马超哪能装大尾巴狼?!
然而,这一托,马超却是有些意外。因为马超猛然感到,甘宁竟是真心要跪地不起。自己虚托之下下,甘宁竟然纹丝不动。随后马超又看得甘宁那羞惭尴尬的神色,面色不禁凝重起来,开口道:“兴霸,马超虽在长安,但对你是早已倾慕不已。今日英雄相见,本应纵酒高歌,兴霸为何这般折煞马超?!”
马超这般说,不是故意激甘宁,而是因为甘宁所行之礼,所行的跪礼,实在太重了。之前马超还以为,甘宁是因为锦帆贼的身份,自称‘罪人’,然后为了向自己表示恭敬,才行了跪拜之礼。可此时看甘宁跪地不已,马超便知道这其中定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古人‘席地而坐’,其实就是跪坐,又叫正坐,是一种双膝着地的坐姿。从先秦到五代,跪都是一种坐礼,对坐时表示感激、敬意。行跪礼,如站立时行揖礼。
但汉代这个时候,相互叩拜是对等的,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君王与臣子也平等,都采用跪坐姿势见面,只分主次、并不分高下。除非祭拜天地祖宗,才是单方面的拜叩,那也是因为,天地和死人是无法还礼的。
到了宋朝,高腿坐具凳子椅子,彻底取代了矮腿坐具,正坐废弃,作为正坐的副产品‘跪礼’,也变了味道,使相互叩拜的礼节出现了不对称。坐者高高在上,跪者五体投地,俯于坐者脚下。在宋朝人看来,这充满了屈辱的意味。除了拜祭祖先、天地,只有投降、认罪的时候才会用。
什么人才跪?奴隶和罪犯!对于普通人,天地君亲师,只用跪到第二位,就是见了君主.......也是只需要作揖即可,后面的亲与师更不用说。
至于国人什么时候有了跪下礼呢?这便要诚挚感谢,蒙元那位耶律楚材的发明。蒙古人原本尊卑观念比较淡薄,这位天才的耶律大哥,决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