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绮玲在吕布身旁时,虽然极受宠溺。但经历了张辽、高顺、臧霸三人自刎求情之事后,她便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马家,她的心高气傲和一身武艺,是根本没有半分用途的。而马超的那几个媳妇,个个是女中之凰,非但貌比天仙,还俱为马家提供着不可忽略的支持。
韩英掌护士营和女兵的操练;貂蝉掌暗影;刘和伏寿管商业;蔡琰则一旁协同父亲负责文治教化。且她们与马超情根已深,是吕绮玲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的。
更何况,吕绮玲名义上是马超的妻子,但实际上,她和马超根本没有行过周公之礼。仅凭这一点,吕绮玲便知道,此时再任意妄为下去,除了令整个马家都对她不满之外。她绝没有更好的果子吃,尤其是,自己的确如马超所说,就是想知道父亲的近况........
由此,吕绮玲纵然不甘,她仍旧纷纷放下手中大戟,开口道:“我真的只是想知道,父亲的近况,可她却一个字都不透露!”说话间,吕绮玲手中的大戟,无意便指向了貂蝉。
只是,貂蝉身后,坐着的可是刘姨娘!
“世之虎之女,果然威风八面。手中那利戟,莫非还想刺向我不成?!”刘姨娘缓缓起身,拉过貂蝉,慢慢走到吕绮玲大戟之前,静静看着吕绮玲,一字一句说道:“你闹够了没有?!”
“我,我........”吕绮玲慌忙将手中大戟扔掉,神色慌乱不安,但随即她仍旧硬挺着说道:“我毕竟是父亲最亲之人,他的近况,我为何不能知晓?!”
“因为,那不是你自己探出的情报,而马家,更不是你吕家的仆从!”刘姨娘再度开口,语气已经生冷很多。转头再度回到座上,寒霜再度密布脸上。
“可,可我是马家妇!”吕绮玲有些豁出去了,反正这个身份,她已经无可避免,干脆咬牙说道:“既为一家人,何故不让我知晓父亲之事?!”
“马家妇?.........”刘姨娘冷笑两声,接过蔡琰递过来的热茶之后,轻啜两口,待吕绮玲已然不耐之后,才断然说道:“池小水浅,容下不蛟龙。奉先公只不过给了超儿一封信,所谓的父母之命,我还未答应!”
这一袭话落,当真另吕绮玲气惊不已。而一旁的马超,闻言之后,心中也是一震。不着痕迹走到蔡琰身边,轻声开口问道:“究竟是何事?”
“自夫君出征之后,玲儿妹妹思父心切,几番请求蝉姐姐说出奉先公的近况。如此机密之事,蝉姐姐自然不肯。而今日,我们劝慰英儿妹妹之时,玲儿妹妹又提到情报一事.........”蔡琰说得很仔细,也很客观,丝毫没有因为亲疏远近便偏袒中伤。
“蝉姐姐几番解释,但玲儿妹妹就是不肯。而英妹妹今日也是气躁,多争了两句之后,英儿妹妹便先动了手。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请来了刘姨娘。”一番话说完,蔡琰轻蹙起了娥眉。
而马超听后,也不自觉揉了揉太阳穴:这事果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韩英之事好解决,但难就难在吕绮玲太不知进退,根本没有身为马家妇的觉悟,看到刘姨娘来了之后,仍未停手!
马家当中,无论是军政财权,马超均可一言而决,刘姨娘从未干涉过半分。但同样,后院之中,马超也是对刘姨娘恭敬异常,至孝有道。此番吕绮玲不知深浅,杵逆了刘姨娘的威严,难怪惹得刘姨娘这般忿怒。
“你们马家,欺人太甚!!”吕绮玲最后终于爆发了,她脸色在变幻几番之后,愤然捡起地上的大戟,抬步便欲夺门而出。
马超脸色冷硬看着吕绮玲离去,一言未发。因为他知道,吕绮玲是出不了长安城的。目前为皇甫嵩副手,掌管长安防务的,就是臧霸。吕绮玲纵然再恨马家,也决不可能不听从对她恩重如山的臧霸之言。
不过,目前只是风波缓和,根本没有彻底解决。而鉴于那般蕙质兰心的貂蝉都没有骗过吕绮玲,想必兖州吕布之事,应当进行到了如火如荼的阶段。
“超儿,你与奉先公之事。为娘也知之不多,但这女子,是不会走出长安的,你尽管放心。”刘姨娘看得马超脸色不愉,起身安慰马超道。两人虽非真母子,但孺慕舔犊之情,却是胜过不少真母子的。
马超先前对吕绮玲的离去不吭不响,那是给足了刘姨娘面子。但刘姨娘能说出这话,却是让马超好奇不已:“姨娘为何如此说?”
“你不是女人,自然不知道女儿心思。”刘姨娘闻言,不禁笑了笑,看得众女在旁,随即起身道:“放心吧,最近今晚,她就会自己回来了。为娘就不在这里妨碍你们夫妻团聚了,小别胜新婚。超儿得赶紧生出个孙子来,让姨娘当上奶奶!”
一番话说完,马休、马铁、马云璐三人自是调笑不已。而风云场上的杀神和这些女中之凰的骄女们,却是一下羞得脸红,除了恭送刘姨娘之外,竟是连头都不敢抬起。
而待耳边无声之后,马超一抬头,才愕然发现,马云璐那个小机灵竟然还没有离去。看到马超终于看着了自己,马云璐掐起小腰,学着刘姨娘的口气:“大兄,小别胜新婚,得赶紧生出个侄子来,让云璐当上姑姑!”
“你讨打!”马超不曾想,自己刚回来,居然被自己这个妹妹给戏弄了,不由佯装要打。可马云璐身手轻盈,做了几个鬼脸之后,一溜烟儿便跑得没影了。
而众人被刘姨娘一句话点破心中所想后,俱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