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刘协挥手将曹操给他的那张扶风纸甩在地上,脸色变得难堪至极,开口质问道:“司隶形势,已成燎原之势,马超总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三天之内,就平息下来!”
“他的确没有平息下来,只是用了一个偷梁换柱的手段,转移了司隶人们的视线罢了。”曹操预料到刘协看到这份呈报后,见刘协果然暴怒之后,心中的烦躁和忧虑竟然减轻不少,继续说道:“据盘蛇传回的消息,马家这次对付治下灾民暴动之事,当可为世间典范.......”
“说来!”刘协铁青着脸,叱退身边左右后,示意曹操也坐下详谈。
“首先,由马家暗影探明我们的布置和各士族豪门后,全司隶的马家军,同时发力,如迅雷之势,一夜间便将那些猝不及防的士族豪门铲平。”曹操缓缓坐下,说到这里,还不由点评了一句:“谋定而后动,一如马超向来的作风。”
“不错。”刘协似乎也冷静下来,喝了一口凉茶后,开口道:“豪门士族应变不及,被马超一网打尽也算意料之中事,然司隶形势已成,马家又是如何扑灭那燎原之火的?”
“司隶一带灾民,早已分成两派。嗯,这其中自然有我们运作的成果。不过,不少灾民为了活命,还是心向马家多一些。而马家在抄没了那些士族大阀的家财后,第二日便广告司隶,说刘家、王家、赵家等豪门趁着司隶旱灾大起之时,以天人感应之说来证明是马家无德,逼迫诋毁马家,妄图在马家最软弱之时,达到实际统治司隶的不臣目的。并且还丝毫不管司隶子民的苦楚,暗地里大肆屯粮,在关中沽名钓誉,煽动灾民造反。种种行径,实属大逆不道之罪。马家奉皇命镇守司隶,责无旁贷,诛杀抄没豪族。”曹操说到这里,似乎才进入正题。而为了吊刘协的胃口,故意停住不说,还缓缓呷了一口茶。
而刘协已经皱眉沉思起来,此时的他,完全将自己想作是马超,试图解开灾民暴动的无解之题。然而,刘协思忖半晌,仍旧没有想出什么头绪,便开口继续向曹操问道:“盘蛇那时应该被马家驱逐出境,没有了盘蛇的煽动,再加上马家的告示,大部分灾民的确会震惊马家的凶厉,踟蹰不前。然而,司隶灾荒时日已久,灾民人心浮动,难道那时就没有一星半点的灾民闹事?而假如有了那一星灯火,司隶灾民完全可成燎原之势啊!”
“有倒是有,但令陛下失望的是,司隶灾民并没有多少响应,反而坐看那些暴动灾民被马家军枭首示众.......”曹操又笑了,只不过这次笑得比较苦涩,他开口道:“因为马家大手笔,抄没了那些士族大阀的家财后,将所有粮秣全都送往了救济点。灾民看到士族大阀果然囤积无数粮草,又在有了活命的侥幸心理下,纷纷屈服了马家的统治。不少暴民甚至在抢夺运粮队伍时,不需马家军动手,便被闻讯而来的灾民给撕成了碎片........”
“果然大手笔!”刘协点头,纵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但在这点上,他觉得,自己便不会将抄没的粮草全都拿来赈济,除非.......想到这里,刘协断然开口:“朕不信!那马超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司隶所有豪门富户的几年的积蓄,难道就那样大张旗鼓被运到救济点?!”
“陛下圣明,据盘蛇一死士汇报,马家抄没的粮草家财,足以支撑司隶所有灾民一年之用。可马超却也不需要同灾民说实话,那些草芥一般的灾民,只需要得到一个可以活命的希冀便可。若是真得知了马超才是最大的沽名钓誉之徒,说不定倒会真反了马家.......可惜,蝼蚁只是蝼蚁,仰望不到天宇,只能看到寸许之地。”
“蓄力一击,再装出拯救苍生的德行,收买人心,这一招的确漂亮!!”刘协不禁有些咬牙切齿,对于马超这等无耻手段,他只有隔岸观火的气愤。但气怒片刻之后,刘协便反应了过来,又开口问道:“马超这一手儿,明明是瞒天过海。可曹爱卿为何先前说,马超是用了偷梁换柱之计?”
“因为纵然如此,司隶形势还是紧张不已。不少马家救济不到的郡县,还是暴乱成灾。无数饿疯了的灾民,频频小规模杀掠抢劫,使得马家焦头烂额.......”曹操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曹某遇此等疥癣隐患之疾,恐也是有心无力。然马超那未及弱冠少年,竟然...竟然又耍了那一偷梁换柱大策!”
“如何偷梁,又如何换了柱?”设身处地想到司隶当时形势,刘协自忖也束手无策。由此,他更加迫切想知道,马超是如何破了那一无解之谜的。
“当初,我们造谣马家勾结匈奴羌族南下抢掠.......此事或许给了马超提醒,他反其道而行之,真的引来了匈奴入关!”曹操右手猛然攥成一个拳头模样,重重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显然对马超这一凶险无比的偏锋之计感慨万千:“曹某敢断定,匈奴入关,背后绝对少不了马家操纵的影子。只不过,盘蛇营至今,也没有查到马家是如何运作此事的.......”
“毋须多说这些,朕只想知道,马超引匈奴入关,不怕火上浇油吗?!”刘协听到这里,也如曹操一般,陷入了马超那般胆大包天的计策震撼当中,迫不及待问道。
“是时,司隶一带人人惊恐不安,所有灾民暴民,全将目光放在了匈奴身上。可就在这个时候,羌族却又突然出兵十万,横扫并州匈奴部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