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于夫罗?他不是匈奴的左贤王吗,什么时候又成了匈奴的单于?”马超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协这个时候,会跟匈奴有联系!
大汉自建国之时,便饱受匈奴欺凌,与匈奴一直是仇宿之国。直至汉武帝北击匈奴三十年,才彻底将匈奴这压在汉朝头上的乌云打散,使匈奴分裂成了南北匈奴两派。
据历史考证,北匈奴后来遁入漠北,逐渐向西逃亡,最后深入到了欧洲腹地,还引发了欧洲社会的大变动,改变了欧洲历史。
而南匈奴在塞外残喘,经历了汉朝一次又一次的围剿之后,势力大减。且部落天灾病乱不断,内部矛盾重重、危机不断,造成内讧迭发,多个单于被部下叛杀。后期南匈奴单于无奈,只得依附汉朝,拱手称臣。
灵帝期间,东汉朝廷为讨伐张纯率鲜卑的叛乱,向匈奴调兵,于夫罗作为统帅出兵援汉。可于夫罗前脚刚走,翌年南匈奴便发生政变,于夫罗之父羌渠单于被杀。参与者恐于夫罗报复,不认可于夫罗新单于的地位,便另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而于夫罗无奈,只得以左贤王的身份,前往汉庭申诉苦情,请求汉朝的协助。
可这时,正巧赶上关东群雄讨伐董卓,中原大乱,汉庭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匈奴那边儿的破事儿。于夫罗申诉不成,便一直率部滞留汉地,混得十分凄惨。前一阵子,在内黄流窜时,遭到袁绍遣曹操发兵攻击,大败溃散,于夫罗逃往黎阳方向,逃出冀州后进入司隶河内郡。
可按王越今天的说法,于夫罗在进入河内郡后,居然并没有如历史正常轨迹一般,在河内休养生息,而是又流窜到了洛阳!并且,居然还跟刘协又有了联系?
历史上,于夫罗曾受命征讨董卓,却因大将军何进遇刺身亡,兵回汉都。路上正巧遇上由洛阳逃亡出来的刘协,他救援并保护了当时的陈留王。不过,历史对这点记载只有寥寥几笔,没人知道当初刘协跟于夫罗的关系发展到了何种程度。
“那封信上,是什么内容?!还有,于夫罗手上有多少兵马?”马超厉声问道,他感觉,眼前的形势,似乎渐渐已经有些脱离他的控制了。
“信上盖有陛下的私印,封于夫罗为南匈奴单于,准归故地。但条件是,协助当今陛下取得汉庭的控制权!”王越急速说完,脸上似有冷汗冒出,不禁又补了一句:“于夫罗虽被曹操击溃,但目前手下还有两万余匈奴大军!”
“两万匈奴骑兵......”马超皱眉,他实在想不出,刘协要用这些兵马做什么!
不过,眼下王越、满宠在场,不是他露出胆怯的时候,马超努力镇定下来,想到了眼下王允之事,冷笑一声后说道:“王越,你来之前,可曾见南苑王允的四周有何埋伏?”
“这,属下未曾留心......”说到这里,王越不禁有些羞愧:毕竟,第一次马超问他刘协送信之事,他不知;这一次,又问他这些,他仍旧一无所知。
因此,马超不由冷声断然说道:“速去王允居处查探一番,记着,不可露了形迹!”
王越听后讪讪告退,而马超却是一边更衣,一边思忖着今天一系列的怪事儿。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有一个头绪,直至满宠又急匆匆进来,给了他一封密信之后,他的脸上才露出真正的冷然之色。
当下,马超也不迟疑,直接拿出纸笔,写了一封谁也看不懂的信后,慎重交给满宠,让他待会想办法秘密离宫,联络到暗影,转交给貂蝉......
而这一会儿的功夫,王越便已经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狐疑说道:“司徒大人居处没设任何埋伏......主公,您莫非在怀疑司徒大人会对你不利?”
马超眉头一皱,冷冷回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知道太多,对你没任何好处!”
王越面色急剧变化,片刻才道:“是属下暨越了,还请主公责罚......”
马超搭理王越,得知王允并没有专门布置针对自己的鸿门宴后,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个王允见一面。由此,他一人悄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甚是小心,确认没有盯梢之人后,马超才推开了王允的房门。
见到王允之后,马超的神情已经变得冷淡从容,淡淡向王允施礼道:“司徒大人莫怪,超年幼贪睡,误了时间,还望司徒大人见谅......”
可王允神情看起来很是沉重,似乎还有些心不在焉。他看到马超进来,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张扶风纸,递给马超让他自己看。
马超看后神色大惊,本来冷淡从容的脸庞一下变得惊慌不已,喘息了几次后才问道:“此事当真?”
“今早徐荣来过,亲自向允说起此事,应当不会有假......”王允的语气有几分颓废,也有几分消沉,看起来,似乎是被上来的消息给震惊得还未反过神来。
那扶风纸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卓前日晚,密令其侄董越于渑池率两万西凉军入京......
“司徒勿忧,超有一计,可破此僵局。”马超思虑片刻,心下冷笑看着王允,似乎想看看这戏骨到底能演到什么地步!
而从王允这里看来,马超此时眼光灼灼,似乎是想到妙计的自信和蔑视。王允丝毫没有怀疑其他,便快速开口问道:“马镇西计将安出?”
“据超所知,关中人口百余万,戎狄居半,匈汉杂居。而这些戎狄不通汉律,又不事耕种,便只得以出卖武力为生。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