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罗马军团在杨奉亲自攻城的时候,杀了不少杨奉的亲卫。所以,法正在面见慕远峰的同时,给他一个杨奉亲卫的铜牌,自是简单不过。
而西凉大营的火起,不用说,也可以想象是萧天、李昂、单曲、秦寿四人在大营四面故意纵火制造混乱。
此刻,秦关上的法正看着西凉大营当中一片鸡飞狗跳,终于将自己的微笑彻底绽放,挥了挥手,准备让普布利乌斯发射全军进攻的信号。但随即一笑,又放弃了这个举动:庞德若是连敌营失火都不主动进攻的话,那他也就不是庞德了......
“好了,周校尉、廖校尉,想必你们已经憋很久了,秦关后侧三里,还有两千骑兵可以调用。之前没有告诉你们,是怕你们莽撞。此刻,带着我的令牌,率领那两千雍州铁骑去冲锋吧!”
“军师,我们这就赢了?”周仓和廖化不敢置信看着法正,虽然他们已经知道法正的全盘计策,但赢得这般突然,还是让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错,我们赢了,而且,至少还会捞得一万西凉老兵!”法正笑了,回头看向周仓、廖化,可突然,他发现,这两人的脸色很阴翳。转念一想,法正就明白了是什么缘故了。厉声说道:“记住,只是去冲锋,不是去屠杀,若有投降者,一律不许动他一根毫毛!”
“军师!这些西凉狗这些天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难道就这样算了?!”周仓大吼,但此次,他并没有向法正再扑过去。
“我说过,这是战争!”法正遇见此种事,从来不用转寰的手段,他虽然有计谋和手段来应付过去,但他那刃侠骄傲的性格,却决定他懒得用那种方式。他前进一步,紧盯着周仓说道:“若是不答应这条,那你就好好在城墙上看着!”
“军师!”周仓大恨,死死盯着法正。随后,这个鲁莽的汉子,别无他法之下,一咬牙,给法正跪了下来:“我求求你了,弟兄们死得冤啊!”
“我说过,这是战争!假如你理解不了这些的话,那你一辈子只能是个校尉!”法正又进一步,丝毫不在意周仓那个昂藏大汉,在暴怒当中只需翻手之间,便可取了他的性命!
“我不想当什么将军!假如一个校尉的职位,能换来为兄弟们报仇的机会,我宁愿选择后者!”周仓跪着磕头,狠狠将额头磕在城墙上青石砖上,不大一会儿,额上便已经鲜血淋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停,倔强的以为,只要他肯求,法正就会答应他的条件。
这一幕,使得普布利乌斯及他手下的罗马军团也不忍再看。而廖化,更是随着周仓一同跪下,狠命磕头:“军师,只要能替兄弟们报仇,那我们就算磕死,也值了!”
法正看着眼前这两个倔强到家的汉子,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定了定心境之后,才开口说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天,你们又杀了多少西凉兵?他们的仇,又该找谁来报?!”
“这......”周仓猛然愣了,他只想到自家兄弟的枉死,却没有想到法正会突然问出这种话。只得张了张嘴,最后嗫嚅说道:“他们杀百姓、他们打我们的秦关......他们该死!”
“没错,他们该死!但在他们的眼中、在他们的亲人眼中,你们也该死!”法正厉声喝道,随即不等周仓廖化两人反应,便急速说道:“你们想过没有,这些仇恨,为何产生?这乱世,究竟还能有多乱?!”
“我们马家,不仅仅只是为了个人恩怨而战,而是为了大汉无数黎庶而战!他们杀百姓,不是他们想杀,而是他们不杀百姓,自己就活不下去;他们不打秦关,他们的亲人百姓,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些你懂吗?!”法正走到周仓面前,伸手扶起周仓,而周仓仍旧倔强不肯起身。
“我不懂,我只知道,兄弟们死了,我这个当头儿的,要替他们报仇!”周仓不敢甩开法正扶他的手,但却以自己的方式,继续跪在那里,表示着无声的抗议。
“好,很好!”法正再度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道理根本说不通周仓,便复又说道:“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你带着两千骑兵出击,若是敌人反抗,你可以随意诛杀他们。但若是他们投降,你必须给我完好无损的带他们回来;二是你就眼睁睁在这城上看着,此时大局已定,相信即便没有你们的出击,庞德也会将西凉军彻底击败......”
“我们......我们出战!”周仓和廖化对视一眼,虎目含泪,接受了法正第一个提议。两人擦了擦额上的鲜血,混着眼泪嘶吼道:“兄弟们,军师的话,你们都听清了,我们如今已经不是贼寇,而是主公亲卫,拿出一点我们的骄傲来,随我走!”
“走!”五十名百死生还的贼寇,又一次回到他们熟悉的战场!只不过,他们的这次出击的心态,却是那般复杂!
“正,他们两人如此,你为何还要他们出战。万一他们滥杀俘虏,那岂不是坏了主公的大忌?”普布利乌斯与法正的私交不错,加之他的习惯因素,法正允许他在私人场合上,用他的方式来称呼。
“不会,乌斯,你还不了解中原人。这些草莽汉子,最重信诺,他们只要答应了我的要求,就一定会做到。更何况,我刚才说大局已定的话,是骗他们的,假如没有他们的出击,庞德真的不一定会击溃那些豪勇善战的西凉老兵。毕竟,马家军最精锐、最善突破的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