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此人......”法正开口向普布利乌斯说道。可普布利乌斯却定睛看了看仍对法正大骂不止的周仓,无奈摆了摆手说道:“抱歉大人,我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在我看来,此人属于危险人物,我不敢保证下次他有防备的时候,还能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制住他,所以,您的这条命令,我不能执行。”
周仓和廖化看到普布利乌斯居然敢拒绝法正的命令,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但之后法正的表现,就让他们有些刮目相看了。
“我说,放开此人!立刻,马上!”法正大吼,自从来到马家军之后,他觉得自己本事儿见长之外,脾气也见长。
而普布利乌斯看着眼前年轻的统帅那副狰狞严肃的脸色,又一个耸肩。随后,那些趴在周仓身上的侍卫才一个个起身。而重获自由的周仓,瞅准那些侍卫放松的一刻,猛然又朝着法正扑了过去!
这次,所有侍卫都来不及反应,而静站不懂的法正,就那么直直看着周仓扑来,神色不惊不悲:“周校尉,这是战争!我昨夜必须那般做!”
周仓猛的一个疾挺,满心的愤懑激荡心胸,猛然杂碎先前掀翻的矮桌,悲呼道:“为什么?为什么马家军的命就值钱,我们这些贼寇的命就不值钱,就应该白白死在城墙之下?!”
“不,自我们到达那一刻,你们便已经是马家军一员。所有的士兵,均会按照马家军战死的抚恤原则进行安抚。”法正不退反进,缓缓走到周仓、廖化面前,继续说道:“我说过,这是战争,死人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害他们白白枉死的,不是我,而是你!”
“什么?!”周仓大怒,又欲扑击法正,但在法正那张清冷严厉的神色下,他居然有了一丝迟疑:“你凭什么这么说?!”
“据我所知,前天夜里,你曾组织了一次夜袭,而且还将牛辅军营打个鸡飞狗跳。但是,你之前却没有探明牛辅军的粮草辎重,只是打击了他们的士气,并未杀死多少敌军!”
“还有,在此之后,你没有很好的激励属下,做好防御措施。致使昨夜牛辅差点攻破秦关。”
“最后,先前一次突击,你做得......只能说是好坏参半。以疲惫之师,血勇之力主动出击,自会让敌军胆寒。但此次出击却是有勇无谋,若是此次没有击退敌军,那秦关必丢!”
“够了!你个小屁孩,你杀过人没有?!”周仓看法正将自己说得一无是处,怒发冲冠,对着法正狂吼道:“你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少年,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法正擦了擦周仓溅到他脸色的唾沫,神色淡然说道:“就凭昨天一夜,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牛辅军的虚实,并且还弄清了牛辅与杨奉的矛盾。还有......”说道这里,法正周身猛然迸发出一阵冷漠肃杀的气场,使得周仓和廖化这种满手鲜血的贼寇首领也不禁后退一步。
“还有,我就让你们知道,昨夜我为何不出战!”向前更近一步,法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说道:“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昨夜的牺牲,换来的是毕其功于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