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站起身来,马超看到那女子的脸色已经通红:根据不多的经验,马超也知道,自己刚才摸到的温热物件,到底是什么......
有了这一层尴尬,马超再也没有恐怖惊惧的感觉。男女之间的事儿,就是那般神奇,可以让人一瞬间忘记很多不必要的情绪。
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子,马超很震惊:这是一位不到二十年纪的年轻女性,荆钗布裙,五官秀媚,然而眉宇间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沧桑,狭长的眼角和薄唇边都带着淡淡的皱纹。似乎不平凡的经历,使得她过早就失去了青春应有的光彩。
“镇西将军马超?”女子的声音很谨慎,声音也有一丝难言的尴尬。
确认她不是鬼之后,马超的心中,侥幸多过于尴尬。松了口气之后,轻轻点了点头,双手垂拱行了个空首拜。女子抬起灯笼,看到他的脸,不禁微微一讶,一时间竟忘了回礼。马超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脸,真的很庆幸自己穿越到了锦马超的身上,而不是庞统、董胖子、张松等丑角之流。
那女子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面色一红,捡起刚才掉落的灯笼,慌忙低声说道:“随我进来,此处不是说话之所。”
马超犹豫了一下,心中猜到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刘协接他入宫的人。但此女子身份可是神秘,让马超不禁有些迟疑。不过,他还是跟着那女子进了屋。毕竟,今天是刘协邀请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女子进屋之后,点起了两根素白大蜡烛,马超借着蜡烛的烛光,才看清房里的陈设:这里果然是一间祠堂,屋子的两侧简单地搁着鬯圭、绫寿币等祭器,正中摆放着陈案、香炉和烛台。祠堂相当简陋,祭器品级也不高,但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最吸引马超注意的,是陈案正中供奉着一块槭木牌位,上面写着“故弘农王讳辩之位”。
一看到这牌位,马超一惊,瞪大了眼睛去看那女子。女子搁下灯笼,淡淡道:“亡夫以弘农王薨,不能入宗庙。陛下移跸长安之后,追念亡夫,便在此起了一座祠堂,聊慰九泉。”这个时候,马超才发现她穿的其实是一件破旧宫服,样式虽然华贵,却洗得有些发白,上面还留着密密麻麻的针脚和补丁。
“你难道就是......”
“不错,我就是弘农王妃,你可以叫我唐夫人。”女子落落大方地举手肃拜,算是补上了刚才的失礼。直至此时,女子的气质才渐渐有些变化,隐隐使马超觉得,她的确有当朝王妃的雍贵大气。
马超知道,这个唐姬,是弘农王刘辩唯一的妻子。灵帝驾崩之后,传位给刘辩。可惜这个不幸的家伙只坐了四个月皇帝,便被董卓废为弘农王,随后被生生鸩死。刘辩死后,唐姬不知所踪。不曾想,年仅十六的她,竟在内城外为弘农王守陵。
马超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却沧桑的女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幸好,唐姬这个时候的举动很得体,她把额头撇下来的一丝头发撩上去,正色说道:“臣妾不过一个废王的寡居妃子,无声无形,除了陛下并没人真正关注我。许多事情,我去做要方便隐秘许多。”
“例如今晚之事儿?”马超蹙眉说道。
“不错。”唐姬回道。
祠堂里没有地毯,马超与唐姬只好面对面商谈。但听到唐姬如此说之后,马超不自然挪动一下脚步,心里惊讶非常:这等机密的军国大事,居然一位废王的妃子也参与其中,看来李儒对刘协的监视果然十分严密,刘协不得不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而由此,更可以看出那个十一岁少年的心机城府和高超手段。
虽然刘辩是死于李儒之手,但却跟刘协的继位有脱不了的干系。而眼前这个唐姬,听其语气,似乎对刘协还很感恩戴德。当然,这里面自然有古人与现代人不同思想观念。但却也不可忽略,刘协在处理此事时,这化敌为友、为之所用的手段。
马超嘴唇微翘,对刘协的兴趣更大了,他同样向唐姬正色问道:“不知今晚如何混入皇宫,又怎样安然脱身?”
唐姬款款走到门口,倚门张望了一下,看到外面仍旧除了虫鸣和月色之后,才回头道:“臣妾每个月会有三天时间,来这里为亡夫祝祭。这期间没有人会来,只有我和一位随侍的小黄门。”说完她拿出一套宦官服饰递给马超:“今天是最后一天,再有半刻,宫里就会派车来接臣妾回去。将军只需换上这套服饰,路上不开口说话,自然可以入得宫中。至于脱身之计,想必陛下另有安排。”
马超注意到,唐姬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稳重,开口讲话的时候,她的两道鱼尾纹在烛光里分外醒目。也许是复杂的经历,让这样一个姑娘变得格外成熟吧。
“那原来的那位小黄门呢?”马超问。
唐姬有些意外地看了马超一眼,似笑非笑回答道:“他已经被我遣散回家了。真没想到,手上万千性命的雍州之锦,居然如此仁慈,连一个阉人的生死也要过问。”
马超一时感慨,正色道:“人无贵贱,岂可轻决其生死。超之所为,虽然俱是不可避免,但其罪孽,却已然无法偿还。九泉之后,后世之人没有指责咒骂,便心足矣。”唐姬听后,眉毛轻微地抖了抖,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入祠堂后堂。
马超不知道她的表情是不屑嘲讽,还是心虚敬佩:一个无故从宫中出来的太监,很容易引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