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百金!”董宜冷笑一声,将手上的胭脂随手给了貂蝉,趾高气扬的说道:“给你了,以后天天用着它!”
说罢,示威地看了一眼马超:本公子有的是钱,一百金只配给我的侍女!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马超也没心思跟这打肿脸充胖子的脑残女玩了。哄着蔡琰,便欲离开这饰品店。可就在此时,在与董宜错身一过的时候,马超陡然感到一股阴冷的杀机闪现。来不及思考,一把推开蔡琰,一脚便踹向了董宜。
‘叮’的一声!
一支钢针从马超耳边擦过,狠狠钉入那柜台之中。随即,马超感到那杀机如江河之水咆哮一般涌来,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便持剑杀入店中!
店中顿时乱作一团,董宜起先还欲喝骂马超,此时才知晓马超是为了保护自己。可纵然如此,心中也对马超恨意更浓。然而,在此千钧一发之间,董宜恼羞成怒,也顾不到马超,只是尖声喝道:“贼子,焉敢刺杀我!给我杀了他!”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那些侍卫说的。而马超却是先将蔡琰护在身后,退到柜台拿起那把宿铁佩剑。心中暗笑:这刺客也没说要杀谁,你倒是挺会对号入座的啊?
历史上的锦马超不仅枪法酷烈霸道,剑法也是自成一派。有史书记载马超的剑法曰:卞庄子之纷击法,王聚之起落法,刘先主之顾应法,马明王之闪电法,马超之出手法,五家之剑有传。
也就是说,马超的剑法,兼五家所长,纷击如细雨,起落如鹰鹘,顾应全盘,快如闪电。之所以说他是集五家之长,是因为马超的剑法,除却四位大师的神韵之外,还间杂战场上的拼刺之法,端得是厉害无比。
而穿越众过来后,自然也继承了历史上锦马超的剑法。不过,此时的他,自然还没有将五家剑法融汇贯通的境界,但若说道用剑,也非常人。加之自身武艺已经到了由武开势的巅峰,进入到由势入道的行列,更是不惧这刺客。
可眨眼之间,马超的神色便有些凝重了。因为他发现那刺客的身法根本不是行伍之间的拼杀博弈之法。而是江湖之人的刺杀之术,兔起鹘落,妙到毫巅。不费一丝力气,却又空灵幻化,只见自己取剑后退之际,便已然斩杀了那假公子的侍卫。
战场上的武艺,讲究的是不择手段杀死对方,犀利狠辣,常有以命搏命之术,无论是用技巧、用力道还是用气势,只为杀死敌人这一个目的;而江湖之中的招数,却是侧重身形的变幻、兵刃与人体的配合,尤其是招数之上,更是经历了钻研之后,形成了派系不一的风格。
此两种杀法,从未有过强弱之分,便如一个拳击手遇见一个摔跤手一般。拳击手打得难受,也摔跤手也十分别扭。马超观察难人身手,心中暗忖:若是与此人对敌,在不分虚实的情况下,不出百招之内,是打不赢对方的。
由此,马超便趁那刺客斩杀最后一员侍卫收势之时,沉声问道:“阁下,不知来此,是要刺杀我,还是那位财大气粗的公子?”
马超故意将那‘财大气粗’四个字咬得很重,期望那刺客是为了图财。不过,他心中也知道,有如此身手的刺客,绝不可能如没有品位的强盗一般好打发。
可事实是,苍天似乎真的开眼了,只见那刺客微微看了马超一眼,眼珠一转,似乎思忖了一下,才慢慢说道:“只为求财,公子尽可离去。”
“若此,便告辞了......”马超心中欢喜,牵了蔡琰的小手,细心将她护在身后,持剑便欲离去。
可董宜也不是傻子,此时看到自己身边的侍卫尽数被诛,而暗中保护她的人却没有出现,焉能不知今日的凶险。更加上貂蝉先前欲阻止那刺客时,已经被那刺客敲晕,一下没有任何依靠的她,立时想到了马超:“马超,你要是走出这个店铺,我父亲定然踏平扶风!”
马超闻言回头,身上气质猛然凛冽,将蔡琰交给侍卫团团围住后,沉声喝道:“你是何人?”
说时迟那时快,便在马超刚出口之时,那刺客的剑已然如长虹秋月,横贯大江,带着无尽的后招和蕴力,向着董宜倾泻而去!
董宜疾步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正待闭目等死之时,却看到马超的长剑已然碰到了那刺客的大剑,两人也不做声,立时厮杀一团,之间两剑一如锦色恶龙,咆哮连连,吞吐如烟。而与之敌抗的那柄大剑,古朴无波,却如山河日月,连绵不绝。
或是一个时辰,或是仅仅一瞬,两人分身而错。直至此时,马超才缓了一口气,向着董宜再次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是大汉相国之女,董宜。”董宜此时在死亡的威胁下,根本记不起自己对马超先前的怨恨,反而在马超那股凌厉的杀机下,瑟瑟发抖。
听闻如此,马超有些气急败坏,低声咒骂了一句:“败家娘们,不好好在家待着,除了惹祸,一无是处!”
董宜一听此言,气得银牙几欲咬碎,若不是顾忌到马超还要杀敌保护她,恐怕早就跟马超拼命了。
而那刺客也是个妙人,听到马超如此说道。却是笑了一声,附和道:“确实如此。”
言毕,两人对视一眼,竟有些惺惺相惜起来。不过,职责所在,两人均是深吸一口气,飞身又战作了一团。
此等争斗,那些侍卫暗影俱难以涉身其中,唯独在一旁仔细护住蔡琰。而剩下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