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虑片刻之后,蒯良开口说了一句:“刘皇叔,来此之前,良闻皇叔新得一良驹,名曰的卢。只是眼有泪槽,额有一白点,乃妨主之相?”
“确有此等虚妄之言,然备征战半生,从不信这巫蛊之说。若连区区一马都不敢骑乘,又还能成何大事?!”刘备洒然一笑,接受了刘表送来的那些馈赠,他的心情的确很好,说话也没如何拘束。
而蒯良听到刘备当前便言出‘成就大事’这一词,不由默默低了低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而很快他有些做难地说道:“原来皇叔不信这等相马之说,可蔡将军对此却信以为真。来汝南之前,蔡将军还殷切嘱咐在下,若刘皇叔不喜那匹劣马,务必转赠于他。蔡将军自言他福大命大,或能镇住那匹劣马…….”
话未说完,蒯良周身一冷,抬头望去,只见刘备虽然面色平静。但立于他身后的关羽张飞已然隐隐作色,蒯良心知此计已经奏效,不由强忍着继续道:“蔡将军还有言,他与皇叔毕竟有行伍之谊,区区一马,皇叔定然会拱手相让…….”
“放屁!”张飞又一次适时出声,但这次,刘备和关羽二人均为阻拦。张飞心下明悟,更是暴跳如雷道:“那个怂货,打汝南时跟缩头乌龟一般,撤兵时又比兔子还快。一场仗下来,尽是欺压我等兄弟。如今这个时候,还厚着脸提什么行伍之谊,还想白要哥哥的宝马,简直该杀!”
蒯良一时不防,惊得从面色发白,赶紧抱拳赔礼道:“良不知皇叔与蔡将军之间还有此事,是在好心办了坏事,该罚该罚…….”话虽如此,但宽大的袖袍却挡住了他眼中的那抹得色,继续尴尬地、用战战兢兢的口气问道:“如此看来,主公请皇叔入荆州平叛一事,可让良有些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