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军营里看着那些大兵们负重奔跑、俯卧撑、骑术奔驰、军阵对演等训练时,嘴角是扯着一抹欣喜情绪的。
这些西凉铁骑,虽然并不是披着铁甲的重骑兵,但西凉铁骑纵横大汉,是因为他们具有钢铁般的意志,无坚不摧的突击以及手中那一支支令人望而生畏的铁枪。他们悍然不惧的作战风格,完全将骑兵的所有缺点给掩盖下去!
但马超并不满足于此,他要的,一支作战勇悍、纪律严明的铁血雄师!
而有了这一个多月的训练,那些纪律已经逐渐融入到这些悍然无惧的血液当中,使得西凉铁骑成为了无坚不摧、进退有据的铁军!
更值得高兴的是,那些新招收的俘虏,其中大多也有骑术精湛的骑士,训练一下之后补充入西凉铁骑,那到了战场,在老兵气血的带动下,他们丝毫不比任何一位西凉铁骑差!毕竟,技艺经验他们早就有过,所欠缺的,就是有认同感带来的勇气!
如今的西凉铁骑,编制有二万五千余人,步兵(由以前的郡兵及俘虏新编而成)有一万五千余人。对于骑兵与步兵比例,马超心中还是有些膈应的,因为骑兵的消耗,大抵相当于步兵消耗的三倍以上。但是,若是说让马超放弃西凉铁骑,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只能委屈一下可怜的扶风郡财务大臣孟达了......现在马超看到孟达哭穷,自己的心也同时跟着抽抽儿疼。
随后,杨阜快步找到了马超,对马超说道:“少主,两件事,需要临时举行一下军议。”
“何事?”马超有些惊讶,毕竟,现在韩遂让他给揍得已经有些无力了,而扶风郡一片大好光景。能够让扶出举行军议的事儿可不多啊,何况还是两件......
“韩遂来信,以及,新平郡被贼寇攻陷......”
马超回头,脸上先是凝重,进而却露出一抹微笑:“这都是好事儿啊!”
议事厅内,众人早已就座。马超上来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问道:“说说,诸位认为该如何?”
“少主,新平郡之事,我们是必须去平叛的,不说主公本身就有镇抚一方的职责,就说目前我军的消耗及影响力,也促使我们不能只偏安一个扶风郡。此时新平郡失陷,正是我们马家再收一郡的大好时机。”孟达第一个开口说道。他知晓,新平郡虽然不在司隶范围,但多年经营,郡县也算富庶,可以用来稍加缓解一下扶风郡的压力。
“然!”张既也点头同意,说出了他的理由:“少主的新政内容当中,有将无主之田充公,并发给有功士兵及流民的措施。然扶风郡无主之田并不多,更多的荒地,却是在扶风郡与新平郡交界之处。那里因为常年受羌族劫掠,导致大好良田荒芜。若是少主此次攻下新平郡,那我们就会一下多获得数之不尽的荒地。对于新政的开战,提供良好的基础。”
“确实如此,少主。”庞德目前作为将士里的第一人,也开口说道:“士兵近些时日全部用来操练,已初见成果,但若不是送上战场上试验一番,某总觉得欠缺了一些什么。”
三人出言完毕之后,众人也纷纷发表意见,俱是对出兵新平郡持赞成态度:一来又不是打不过,二来是现实情况决定,马家的确需要一次小小的扩展了。
“出兵之事,便依众人所言,明日出兵。”马超也想打仗:自己大病初愈,感觉武艺又有所精进,更重要的是,他那次在城墙上领悟了‘统御之心’,对那种感觉还是似幻似真的,急需一场战争去验证一番。
“那韩遂之事?”杨阜看得众人已将出兵之事商讨完毕,便将第二件事儿说了出来。
“不用讨论了,让他等着就行。”
这话不是马超说的,而是在议事厅最末处传来的。马超伸头一看,有些乐了:是法正。
“孝直何出此言?”上次说漏嘴之后,马超也不跟法正解释他是怎么知道法正表字的。反正之后就一直这样称呼法正,其原因嘛,主要是让这些谋臣将士不要小瞧法正。
事实上,这里的诸人,早就不敢以年纪来评论一个人的才能:少主您今年也不过十五岁,却领导着我们闹革命.....不论是政事改革还是军事编制,还有那啥科技发明,抑或还是那下九流的绑架.....您比我们可都厉害多了啊!
法正也明白马超的苦心的,但对他这一点却是丝毫不领情的。骄傲的他,自然会通过自己的能力来寻找到自己的位置:“韩遂只手通天,早先就能在马家渗入探子,此时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新平郡陷落的时候来了这封信,诸公不觉得有些太是时候了吗?”
“难道说,新平郡陷落又是韩遂搞得鬼?”丑哥的思维总是与众不同,此时猛然说出,倒也让众人有些迷糊。
李堪、程银之事,让众人对韩遂的认识上升了一个高度。此时韩英、阎行均在马超手中,韩遂不可能明目张胆再来攻打马家。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借刀杀人了。
“不可能,”杨阜上来打消了这个可能,摇摇手说道:“这招甚是凶险,若是我们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均可以杀掉韩遂女儿和爱将,这无疑会结下不死不休的大仇。韩遂如斯小心的人,决不可冒这种风险。”
“如此说来,韩遂只是恰逢其会罢了。但他这封信,也来得太过凑巧了吧?”马超疑虑道,他不明白,政治军事博弈,居然有时候一封信到来的时间都是战场。
马超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