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心理已经有了些许准备,但看到宗政懿和一个女子抱在一起的场景,裴甄还是觉得不能接受,心隐隐作痛。
只见那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宗政云庭在一旁小声的补充道:“她叫林若晴,征远将军之女,10年前征远将军战死沙场,留下她和她母亲二人相依为命,再后来她母亲在一场意外之中为太后以身挡剑,救了太后一命,但自己当场死亡,留下孤苦伶仃的小女儿。太后念她年幼可怜,一直带在身边教养,林若晴自小便聪明伶俐,十分讨太后欢心,太后疼她的程度不亚于疼亲孙女,甚至更亲近。见此皇上特意封她为欣宁郡主。宗政懿和林若晴走的很近。”
裴甄一边听着耳边的补充,一边望着不远处相拥的二人,那女子一直攀着宗政懿的手臂,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紧盯着宗政懿。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
也不知她说了什么,宗政懿特别开心的笑了起来,裴甄分得清宗政懿的笑是不是真心的笑,若是对外人,他不会笑的这么真,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宗政懿是一个冷漠的男人,在遇到裴甄之前,裴甄没见过他对什么人这么温柔过,这只能说明他们是真的认识,而且感情很深。
得出这个结论的裴甄心仿佛碎裂般的疼痛,但裴甄强制压住悲伤的情绪,不让它表现出来。
裴甄将右手覆在左手上,摩擦着左手的戒指。心里却反复的想着明明今日两人在家里还耳厮鬓,亲热无比。为什么现在他就对着另一个女人温柔体贴,笑声连连。
但在宗政云庭的面前,她并不想让他看了笑话,毕竟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她和宗政云庭永远也不可能,而现在,他们两方还是对立的局面。
她整理心情,将内心里汹涌着想要突破出来的痛苦,绝望一点点压回去,面上不露一丝一毫。
转身离开,内心慌乱无比,但脚步越发沉稳。宗政云庭不解她为何不冲上去质问宗政懿,反而脸色这么淡定,难道他一点都不介意这一幕?没办法,宗政云庭只能陪着她一步步走着,内心却有些小庆幸,这或许会是一个让她回到自己身边的机会。
裴甄面色沉静,但内心的波澜起伏已让她无法正常思考,她是谁?他们什么关系?他爱她吗?他爱我吗?一个个问题浮现在脑海里,她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去想。
宗政云庭看着她的模样,知道她在故作淡定,其实内心已是痛苦万分。窃喜的同时带着心疼:“甄儿,他待她是不同的,你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婚姻就是你想要的吗?与其如此,你还不如回到我的身边,我一定会加倍的疼爱你的。”宗政云庭说得真切肯定。
可裴甄却更加反感他这幅模样。“大皇子,至少现在我还是他唯一的妻子,而且,我想我们夫妻两的事与你并无关系,请您别插手我们的家事,好吗。”裴甄冰冷的眸子看着他,配合着面无表情严肃的一张脸,让宗政云庭的心一颤,眼前的甄儿冰冷的让他觉得陌生。听了那些话,宗政云庭根本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恨。
宗政云庭冷笑的开口:“呵,唯一的妻?我告诉你,他之所以讨好你娶你,就是为了你爹手中的兵权。你以为他是真的对你温柔,他只是想讨好你,好获得你爹的信任。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在林若晴那出现过。一旦他登上了那个位置,你只会是他众多妃子里的一个,可能还成不了妃子,而她才是他的皇后!”
“我的下场就不劳您操心了,您还是顾好自己吧。”裴甄语气平淡,依旧向前走去,视宗政云庭于无物。
宗政云庭快走一步,怒吼着开口:“为什么你有两重标准,为什么他有别的女人你依然护着他,而我你却弃之如履。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你和他的几个月吗?你这个冷血的女人。”宗政云庭愤怒地抓着她的双肩,愤怒的样子让他双眼通红,宛如一个吸血的恶魔,紧盯着裴甄。
“宗政云庭,你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裴甄疼地不停挣扎,拍打他的胸膛,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耳旁一阵拳风,“放开她。”只见宗政懿厉声喊叫一声,一拳打在宗政云庭的胸膛,宗政云庭此时的注意力都在裴甄这,毫无防备,被宗政懿这一拳打的向后踉跄两步才稳住身形,一手捂住胸膛,似是受了内伤。
宗政懿沉着一张脸,揽住裴甄道:“大皇子,甄儿是我的妻子,以后请你离她远一点,免得惹人非议,不然……”说着拉着裴甄离开御花园。
出了御花园,宗政懿双手扶着裴甄的肩,一脸紧张的看着她,“甄儿,你没事吧?”宗政懿神情紧张地查看裴甄,担心裴甄被宗政云庭抓伤哪里。
裴甄轻轻挣开他抓着她的手,表情平静,不带一丝笑意:“我没事,晚宴快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说完独自向前走去。
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