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荒林身处落座着一处庙宇,庙宇内的暗室中壁火燎燎。绝无尊端起紫砂茶杯,扣住茶座,一股清醇的香气沁人心脾,缓缓渗入喉咙之时清香中略带苦涩,却百般回味萦绕心头,虽说不上爱茶,但这茶却宛若人生的起伏,中有苦涩磨砺却也终得清香甘醇......
端放下茶杯,一双深沉的眼眸在这燎火的映衬下越发冷冽,不觉吐出几个字:“裴家二小姐是否无恙?”“经过这几日暗中观察,确已无恙”乘风不紧不慢地回答到,而言语中无不透露着尊敬。
绝无尊勾起嘴角,眼中簇着一朵小火苗,想来这京城之中,还有谁人能解此毒,想必是素手毒仙出手相救,看来此事也有所眉目了。继而不慌不忙地吩咐道:“虽我们身份有所不便,但也已来京城数月,也不能再耽搁了。今晚我们便潜入将军府府邸,寻求线索。”
夜至三更之时,绝无尊与乘风潜入将军府内,悄然观察,乘风守于房外,若有风吹草动也可即使行动。绝无尊攘门走入屋内,衣袖忽而抚上桌上的茶壶,茶壶倾倒,发出叮叮的响声,声音不大却也惊醒了睡梦中的裴甄,一转头,看到房内的一抹身影,心下一惊,以为是贼人来犯,便出手与之交锋。
绝无尊心中一顿,才不出几月,竟从一完全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到今日足以防身的功力想必是遇上什么高人了吧。虽然裴甄这一月多来练武从不耽搁,也勤加练习。但碰上绝无尊这从小习武又天赋异禀之人,不出几回便败下阵来。
绝道:“怎么几日不见,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听到这陌生又似是熟悉的声音,裴甄思索了一番便想到来者是谁“想不到竟是你,我还以为是贼人,放开我吧,有事坐下谈吧”绝无尊收回手,裴甄便走到烛台下将蜡烛点燃,屋子里也亮堂起来。
绝无尊见裴甄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便直接开口:“明人不说暗话,想必我今日为何找你,你也了然于心。”裴甄对着绝无尊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着皎洁之色“是啊,我知你今日潜入我屋中必定也是了然我的母亲出手相救,但是你为何执着于寻找素手毒仙呢,若非是有人身中剧毒,而这个人是你吧?”“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将你母亲行踪告知我便可。”“那可不行,你若将原有告诉我,我便会将母亲踪迹告知你的,可好?”
绝无尊抚头,眉头拧了起来,这小丫头竟如此难缠。裴甄看着绝无尊无可奈何,心中一笑,势倾三国的南皇也有这无可奈何之时,不过想到当时他掳我并非想伤我,只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我刺伤自己后若不是有他相助,想必自己也无法安然站在这里。
绝无尊想来告诉她也无妨,今日之后必定也不会再相见,沉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起那暗箭难防的事:“我南国虽处鼎盛之期,朝中上下虽表面平和,但私下暗斗的情况也是常有,我虽登后位,万人之上,但国家之事并非只由我牵制,我的皇兄手中握有国家大部兵权,手握实权,朝野之中也暗度船舱,朝中重臣也大有一半的人归属他方,为夺皇位,他从蛮人手中所得来的剧毒竟藏于我龙袍之内,无色无香,随着时间,慢慢侵入五脏内附,而数月后才发现此毒竟深至我体内已久,此毒非同小可,找遍天下神医却无可奈何。我的皇兄想以此方法在消无声息中致我于死地,可不废余力就可夺位,想得倒是轻松。”
裴甄心里一沉,皇位让兄弟间自相残杀,为了权力和势力无所不用其极,哪个国却都是这样,真是人心叵测。继而绝无尊又继续说道:“但世上有一人可解世上任一毒药,也就是你的母亲素手毒仙,用毒用到极致之人必也是能解毒之人,所以我必须找到你的母亲,我已无更多时日再等下去,我已离国数月,再不回势必会引起朝野内外动荡”。
“看来你虽处帝王之位,却也无法逃离纷争。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的母亲现在在当今太子府中,其他的我也并未比你多知道多少,但这太子府戒备森严,虽说你武功高强,但也需小心行事,而太子府府邸可不比这将军府,先不说戒备森严,但是府邸面积很大,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
听罢,屋外便传来乘风的布谷声,这是绝无尊与乘风之间的暗号,若是发现有动静便以此代号警示。“看来有人过来了,此地不能久留了,我走了。”便推门离开。裴甄正打算回床榻上,便传来碧玉的敲门声,“进来吧”碧玉一脸焦急,手拉着裴甄“刚才是有人过来了吗?我刚刚听了些许动静,小姐您没事吧?”“没事的,刚才不过打翻了茶杯罢了”说罢看向门外,月色依然柔和“回吧,还可再小憩会。”
碧玉便攘门出去,自从上次小姐被掳走,便害怕小姐再出什么事端,小姐待自己不似下人,也是因为有了小姐才有了一个像家一样可以栖息之处。上次小姐回来之时深受重伤,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护小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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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晚,绝无尊便命乘风到太子府打探,将太子府的整个布局,会遇到的危险都排除在外,和素手毒仙所处的位置都找到。毕竟绝无尊贵为南国皇帝是不可遭遇一点不测的。
后一日,依旧是夜,月儿慢慢地从柳叶变成了一把镰刀,如白玉盘一样明亮。“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便可形容此时的景象。
由于不容得一丝疏忽,便在守卫最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