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猛地一抖,瞪了那药童一眼,心中却苦不堪言。
这个臭小子,简直是害死他了!
事已至此,那药童再也不敢装作听不见,慢悠悠的挪步到颜夕跟前。蹲下身来,将地上的患者扶起来。
有了这个药童的帮助,颜夕很快将银针扎满了面前这人的背后。
将所有的银针全部扎入面前这人的穴道,颜夕便停了下来。双眼观察着面前这人的变化,手上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颜夕没有说放手,那个药童便一直扶着那人,胳膊传来一阵酸软,药童依然没有听到颜夕说可以松手的话,便继续扶着那人,不敢有任何要松手的迹象。
在颜夕入针的这段时间,另一边的颜柔也将药制成了。
看着药钵中的赤砂丹,颜柔的眼底出现了一抹狠戾。
这一次制药,竟然又失败了!
看着药钵中药性仅仅被催发了五成的赤砂丹,颜柔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借着取药碟的功夫,用提前准备好的赤砂丹替换了药钵中的赤砂丹。
看着颜柔放在药碟中通体血红的丹药,台下的众人一个个的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看这红色丹药的效果。
颜柔也不负众望,拿去那颗血红的赤砂丹,走到她的病患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将赤砂丹放入那人的嘴里。
然后又将准备好的水缓缓地倒入病患的口中,用手轻轻按压病患的脖子,让水就着赤砂丹划入病患的体内。
赤砂丹入体,颜柔如释重负,脚下一个踉跄,仿佛是在告诉众人,她方才为这个病患诊治,耗费了极大的精力。
于此同时,另一边的颜夕也有了动作。
只见她取来一个铜盆,放在身边。然后用小刀在病患的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
说来也是奇怪,手腕被划破,病患的伤口处却没有流出血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么长的一道伤口,竟然连一丝血迹都看不到?”
见到这一幕,台下又传来一阵不小的惊叹。
不仅是台下那些人,就连台上的于扬和宁蝉衣,也是满脸的惊诧。
听到这惊叹声,颜柔往颜夕面前的病患手腕上瞥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这个贱人,还真是会哗众取宠。她倒要看看,等会这个贱人怎么收场!
颜夕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病患身上,将病患的手放在了铜盆之上,然后开始取出病患体内的银针。
当颜夕取下第一支银针的时候,病患的手腕上的伤口处,便隐隐见到一丝黑红的血迹。
随着颜夕取下的银针越来越多,病患手腕上的伤口处的血迹也越来越明显,到最后,渐渐地凝聚成一股,从手腕上的伤口里面留出来。
当颜夕取下病患身上除却护住心脉那几根银针之外的最后一根银针的时候,病患手腕上的伤口如同被打开的水龙头一般,不断的往外涌着黑血。
“她这到底是在救命啊还是害命?这人眼看着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她竟然还给人放血!”
看到躺在地上的病患呼吸越来越弱,脸上也出现了代表着失血过多的惨白,台下的人忍不住的想要出声劝阻。哪怕这个病患身染瘟疫,已经是等死的命,可是,他不该在临死前,被这样对待啊!
“你们看……那个人的脸色开始恢复了。”
突然,一个男人看着颜柔面前的病患,惊呼出声。
众人仔细的打量着,只见颜柔面前的病患,脸上的青黑之色果然在一点一点的减淡。身上的红疹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不对,不是消失。那些青黑之色和密密麻麻的红疹没有消失,而是被一种力量逼到了那个病患的左手上。
随着那个病患脸上的青黑之色和布满全身的红疹消失,他的左手突然肿了起来。大概是将全身的青黑之色和红疹都聚集在了左手上,所以他的左手此时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密密麻麻的红疹一层叠着一层的堆积在左胳膊上,浓郁的黑青之色如同研的过浓的墨汁一般,让整条左胳膊无比的狰狞。一条条青筋在皮肉之下不断的翻腾,好似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破体而出。
颜柔面色沉着,额头上去渗出了一丝冷汗。想起之前联系过无数次的内容,颜柔深吸一口气,用一块特制的油布盖上了那条越来越肿大的左胳膊,然后拿起锋利的匕首,对着那条左胳膊狠狠的麾下。
鲜红的血液溅到了颜柔的防护服上,颜柔的眉宇之间染上了一些的嫌弃。取过提前备好放在一旁的止血散,一个劲的往患者的断臂上洒去。
这一匕首下去,伤到了患者的动脉,鲜血如泉涌一般,一瞬间便将伤口处的止血散冲刷的干干净净。
颜柔却不惊慌,继续往断臂出洒止血散。被血水冲走一次,她便再撒上一次。直到最后患者断臂处的鲜血终于渐渐的止住了,颜柔才取过放在一边的药棉,为患者的断臂上药。
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颜柔站起身来。朝着一旁的几位评委点了点,示意她已经完成了。
看到这一幕,几位评委再也忍不住,一个个的穿着防护的服装,走到了颜柔的患者面前。
最激动的要数药王谷的二长老了,一走到那个患者面前,二长老就仔细的检查患者的情况。
只见患者除了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之外,方才的所有其他症状都消失了。
几位评委纷纷给患者做了详细的检查,见患者真的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暂时醒不来,几位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