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花想容关门歇业,什么时候开业呢?”刚刚走出门口没多远,芸香问道。
卫容若正准备说话,突然从斜刺里跳出两名男子,拦在他面前。
她慌得后退几步,芸香一下子上前,把卫容若护在身后。
“青天白日的,你们想干嘛?”卫容若一边说,一边悄悄把手伸进袖子里。
却听一把男声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卫容若听这阴恻恻的声音。
再一看,站在最前面的,却是上次在百草堂门口见过的韩三。
还真是,冤家路窄!
卫容若拉开芸香几步上前,浅浅一笑:“哦,原来是你。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突然间袍袖一展,但见白色的粉末漫天飞舞,视线一片模糊。
那粉末带着烟,一时迷得前面众人睁不开眼来。
韩三几人被呛得连连咳嗽,拼命拿袖子挥舞。
卫容若拉着芸香的衣袖,两人朝相反方向飞奔而去。
一口气跑出很远,卫容若与芸香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姐,为什么我们每次上街都这么狼狈?”芸香道。
卫容若苦笑了下,摇了摇头。
两人不敢耽搁,且卫容若心下有事。
当下雇了辆马车,主仆两人回卫府。
却说韩三这边,跟丢了卫容若,韩三便拿两个跟班出气。
“爷,你都看见了。那女子厉害着呢,你刚才不是也被呛住了……”一个男子十分委屈地说。
另一个男子随声附和。
韩三却道:“既如此,那好。大殿下那边,你们谁想个法子交待下?”
“我们去花想容问问不就得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只要问出了名姓,就不信找不着她。
“大不了,咱们把丽阳城翻个个儿。”
韩三一拍大腿:“对,就这么办。若是问不出来,便砸了花想容。”
“爷,不能砸。你忘记了上次……”一个男子提醒道。
韩三一想起上次的事就心中窝火,直接给了他一个爆栗。
说来话长。
上次嘛,本来想着讹诈一笔,顺便吞了百草堂。
之前韩三经常都是这么干的,且屡试不爽。
可谁成想,卫容若出来横插一杠。
这还不是要紧的,大不了故伎重施嘛。
最要紧的是,这百草堂的老板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竟然在京兆尹那里备了案!
给韩三留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案底!
他韩三向来是横行的螃蟹,甚少遇到敌手。
这次却莫名其妙的栽了。
更为恼火的是,这话是百草堂的小学徒说给他听的。
“韩三爷若是不信,只管去查。”那小学徒先前受了惊吓受了伤,但说话的时候已经好利索了。
换句话说,他韩三连栽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这事以后,韩三收敛了不少。
丽阳城里的小摊主在议论:“韩三好久没来收保护费了。”
另一个小贩接口:“莫不是……死了吧。”
茶楼掌柜接过话去:“可千万别死。他还欠着几百两银子的茶钱呢。若他死了,我找谁要去?”
小贩便问:“即使他不死,你又能找谁要去?”
一句话,说得众人垂头丧气。
话说回来,韩三三人合计一番,径直朝花想容去。
却见门板早就落了下来,从里面闩死了。
只门口挂了个木牌:本店盘点,关门歇业。
韩三怒从心头起。
飞起一脚,踢在门板上。
可那门板厚实,竟然纹丝不动。
韩三抱着脚哀嚎,另外两个男子在一边劝。
卫容若与芸香坐在马车里,约莫走了一刻钟,她却突然听得马嘶声。
马车剧烈颠簸,芸香急忙伸手过来护住卫容若的头。
“怎么回事?”卫容若心道不好,匆匆掀开帘子来看。
但见那拉车的马受了惊吓,前蹄离地而起。
轿厢已经朝后倾倒。
卫容若与芸香急忙起身,伸手扶住厢壁稳住身形,却被颠得东倒西歪。
车夫大力拉扯缰绳,勉强让那马四蹄着了地。
轿厢渐渐平稳,卫容若却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
“看你往哪儿去?”卫容若听得出来,说话的正是凤无阙。
“本殿下就知道韩三无用,所以兵分几路,专等着你。”
只听“吁”的一声,那马竟然停了。
“快走!”卫容若吩咐车夫。
可是却有三人从旁边快速出来,抓住了马笼头。
“还不下车?”凤无阙叫一声,然后动手掀开帘子。
卫容若没了办法,只能扶着芸香的手走下车去。
“三殿下安好。”卫容若装模作样地行礼,正准备故伎重施。
可是话音未落,便见凤无阙皮笑肉不笑。
“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本殿下可不怕哦。”
那语气,倒像在耐心地哄小孩子。
然后凤无阙挥了挥手,那三个男子丢开马笼头,车夫落荒而逃。
卫容若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眼前似乎落下来一件物什。
抬眼一看,一张渔网兜头罩下,她与芸香被网了个结结实实。
“喂,什么大殿下,分明就是泼皮无赖!”卫容若开始骂。
她发现自己的招根本使不出来,因为渔网越收越紧。
卫容若与芸香渐渐喘不过气来。
“尽管骂,本殿下便如春风过耳,终不萦怀。
“你以为是刚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