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生赶回到村中之时,看着自己那小破房子,一阵的唏嘘不已,离家多年,载誉而归,不知故人今何在。又想起那年母亲去世前,自己与玉瑶一起为母亲操办后事仿佛昨日仍然历历在目。那年自己失去了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但却又意外收获了一份母亲为自己安排下的结义之情。
他决定既然自己是荣归故里,那么久应当先去拜会下自己的父母,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自己这也算的上是光宗耀祖,出人头地了。来到母亲坟前时,看着坟前理的整整齐齐的坟堆,竟然没有一丝杂草,看着墓碑前新鲜的祭品,墨生心中一阵感动,看来玉瑶哪怕是嫁入了李府,也仍然经常前来母亲坟前祭拜。
“娘,我回来了。孩儿不孝,没能给您在坟前守孝。”墨生跪在坟前道。这位在边关屡建奇功,勇猛无比的将军,此时也流露出了一股赤子之心。谁道好男儿无落泪?只是未触及心底深处罢了。
墨生跪在坟前久久不语,自己又想起了当前母亲去世前,与自己说的那一番话。祭拜完母亲后,,一切还是曾经的那番模样。他决定先收拾一番然后再去李府之中寻找玉瑶。
.......
“不好了,出事了。少奶奶自缢了。快来人啊!”李府之中一阵慌忙混乱,有哭泣声,奔跑声,东西破碎声。
“何事如此慌张?”李元的父亲李员外走出厅堂问道。
“老......老爷,不好了,少奶奶自缢了。”一名丫鬟急忙过来带着哭腔说道。
“啊?”李员外听得下人来报时先是一阵的慌乱,随后强行震静下来后说道:“慌什么慌?不就是一个外来的野丫头死了吗?少爷呢?快去将你家少爷找来。”
“少.....少爷昨日一早就出门了,至今还未归来。”那名丫鬟说道。
“那昨日少爷有没有和少奶奶发生什么事?”李员外镇定的问道。
“少爷昨日和少奶奶发生了争吵,还....”丫鬟抬头窃窃的看了李员外一眼。李员外示意其继续说下去,丫鬟才吞吞吐吐的说道:“还揪着少奶奶打了一顿。”
李员外先是一脸苦色的深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此事不得与任何人说起,否则老爷我把你嘴巴缝起来知道没?你去把管家找来吧。”
丫鬟退下去后,李员外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死了倒也是好事,虽然元儿不怎么喜欢于她,但她那些家产倒是可以尽落入我李家之手了。只是这个逆子气死我了,等我百年之后,我这家业怕是要葬在这逆子手里了。”李员外一阵吁叹后也只能摇了摇头的走回厅堂之中。
“老爷,老爷。”管家匆匆忙忙的跑来厅堂。
“哦,管家啊。你先对外封锁少奶奶自缢的消息,然后将府中所有丫鬟和仆人召集到厅堂来。再派两人去寻找少爷。”李员外吩咐道。
“是。老爷。”管家退下去后,李夫人走出来问道:“老爷,何事如此紧张啊?”
“原来是夫人啊,玉瑶那野丫头自缢了。”老员外被忽然从后面出来的李夫人给吓的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说道。
“哦?那野丫头怎么突然自缢了?那宝儿呢?她没事吧?别吓着宝儿了就好。”李夫人对于此事也没有半点悲痛而只是问了一句玉瑶的女儿。
“谁知道呢。”然后李员外就将自己刚才的一番部署和处置告诉了李夫人,李夫人也是同意了他的一番做法。
......
墨生看着自家桌椅之上没有半点灰尘也是十分惊讶。心中想到:“难道.....是玉瑶来过?”于是来到房中,却看见房中的桌上放着一只蝴蝶金钗,下面还压着一封书信。墨生心头顿感大事不好,将蝴蝶金钗拿起来观看后发现确实是自己当初准备送给玉瑶的那只,但是后来母亲去世后,金钗也不见了,自己当时因为沉浸在母亲去世的悲痛之中也将此事忘了,此番看见此金钗也是一阵惊悚。
墨生再拿起桌上的书信,上面写道:墨生兄长亲鉴。
确定了确实是玉瑶留给自己的信后,墨生急忙拆开信封上面清秀字体写着:兄长,见信如唔,自兄长一别数年,玉瑶也嫁为人妻。多年来,兄长虽心音全无,与兄长虽无骨肉同胞之血亲,但兄长与母亲都于玉瑶有救命再造之恩,玉瑶先在此谢过。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当初救命之恩一晤,瑶儿便将兄长视为英雄。但瑶儿当前年少无知,为李元与其父母所蒙骗,加之当初玉瑶自己爱慕荣华富贵。将母亲与兄长之大恩忘却。幸得母亲在逝世前将瑶儿收为义女。但玉瑶今生与兄长之情谊便只能深埋心底当做兄妹之情。自兄长走后,玉瑶嫁入李府后,李元先前的风度翩翩,文质彬彬也皆为哄骗,我为他诞下一女,取名为宝儿,但李元从此更是拳脚相向,或两三日一小打,三五日一毒打。瑶儿不堪重辱,只是可怜宝儿还小。虽不知兄长何时能归,但见到信时,瑶儿可能已经追随母亲而去了。金钗乃是母亲去世前,让瑶儿从兄长枕头下面取来。母亲将兄长之事与瑶儿道尽,但那时的瑶儿早已被李元所骗,故而只能与兄长今生擦肩而过,来世再做一对仙侣,以报答兄长与母亲之恩。落款处是玉瑶。看这笔墨仿佛就是不久之前才写的样子。
信中虽然没有详细叙述,但是墨生再像木头也看懂了,原来玉瑶早就明白了这一切,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被蒙在了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