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的话让朱颜醉觉得莫名其妙,于是不耻下问。
“没什么意思。丫头,恨他吗?”
“他?谁呀?”他的话为何总是这么莫名其妙?
“水沐槿啊,下手还真狠。”他的表情有着探究。
“不恨,师父一定是恨铁不成钢。”虽然师父不信自己,但是那样淡漠的人对自己也是有关心的,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是她知道师父是关心她的。而且,他是自己的依靠啊。
“傻丫头,你不会忘记你中的毒了吧?”宁葬沫见她这么维护水沐槿,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故意残忍地提醒她。
“要你管!赶紧给我走,魔教的人都不是好人!”朱颜醉开始赶人,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她跟魔教的人有瓜葛,那就坐实了自己的罪名了,虽然她是曾经为了自己活命想过要偷未央的宝物,可是她早已经断了那样的念头了。
如今魔教的人出现在这里,要是让师父知道了,指不定要多失望呢。她此刻能想到的还是只有不要让师父失望,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怎样残酷的刑罚。
“不管就不管,那下次毒发最好能自己忍过去!”宁葬沫薄怒,赌气地说道。自己的心一直被她牵引着,上次冒险上了末央殿亲自给她送解药,这次虽不曾亲眼见到她被用刑,但是知道她受伤便又冒险出现,这丫头却豪不领情。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他离去之后,朱颜醉又陷入了沉思,这个人的笑为何感觉如此熟悉,可是搜遍脑袋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想不通的事情便不想了,接下来的10日过得很安逸,只是有点无聊,还有点想念师父。
每天吃吃睡睡,白天偶尔也出去晒晒太阳,虽说是来关禁闭,可是小日子过得挺滋润,背上的伤也好了大半。百无聊赖的日子缓慢而悠闲地过着,只是每到夜里,睡梦中总能感觉到凉凉的气息出现在身旁,可是一瞬便消失,她虽觉得怪异但也未曾深究。
日子很快地过去,终于到了离开的日子,还是段晨阳来领她前去未央殿,殿内杨熹坐在中间的主位,严厉地开口:“此次便饶过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去吧。”
朱颜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孙雪影,她的目光还是透着毒辣和恨意。
“是,掌门师伯。”乖巧地应下,然后看了一眼拓拔辰野和唐若书他们,便转身离去。
一路御剑至末央殿,她的心里是忐忑的,师父还会不会理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同时又有着师父不相信自己的委屈。到达末央殿,没有到东厢房找水沐槿,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远远地就见到水沐槿一袭白衣背身站在梨树下。
她犹豫着不敢上前,低低地垂下头。
“醉儿。”水沐槿淡漠的声音传来,她猛地抬起头,却只是看着他,不发一语。
是的,她还在委屈,虽然百般为他找借口,可是还是免不了心底的委屈。
缓缓地起步向前走去,经过水沐槿身边的时候,裙摆被风吹起,与他的舞在一起,仿若在空中能开出洁白的莲来。
没有再看水沐槿一眼,默默地走近屋内。
回头看向窗外,风吹落的梨花瓣落在水沐槿胜雪的肩头,他仿若不察,任由它们落着。朱颜醉痴看着这一幕,这一刻她终于在心底承认,她是心动了,她居然对自己的师父心动了。心砰砰跳得厉害,可害怕与无措同时占据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水沐槿在想什么,于是只能那么看着他,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什么,于是便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他。
梨花瓣纷飞地舞着,不知凌乱了几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