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不知春秋郡将有神器出土,自然也不会怀疑刑真此行的目的。
在关老眼里,刑真是见义勇为的五好青年。
即使刑真带回来两个陌生男女,老人也不去计较。他生性豁达,更不在乎一日三餐的破费。
况且刑真自从住进关老家中,便一直忙里忙外,将老人家所有铁器统统换了一遍新的。
老人年岁大了见多识广,看得出来,刑真锻造出的各种用具。比之市面上的高端器具,用起来还要顺手的多。
卖相和材质上,更是甩出市面上那些普通货几条街。论其价值,不但可以抵消刑真一行人,以及带回来年轻男女的开销,而且还会有剩余。
刑真出材料出力锻造,报酬或者金钱的事只字不提。
关老看在眼里,但不会虚伪的跑去客套。说些明知刑真会拒绝的话,比如多少钱啊不能让你白出材料费等等。
关老不屑于那种噱头巴脑的东西,更多的将感激放在了行动中。
听闻粉衣女童陈可夏身体不适,老人跑遍了春秋郡。找来了老老少少十多位郎中,排着队给一夏治疗。
见所有郎中无能为力,老人仍然不甘心。嚷嚷着要一夏挺住,关老亲自跑一趟郡守府,让儿子关俊朗帮忙想办法。
刑真自然不会让关老继续奔波,明言一夏的病情不是郎中能治好的。
天色越晚,虽然天空黑云密布,看不到圆圆的满月。
可是一夏的万毒体不会因为有黑云遮挡便不发作,只要到了时辰, 就会不请自来。
一夏房间外的,关老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若不是刑真一在叮嘱,千万别进去惊扰到粉衣女童。关老早就按耐不住,闯进去一探究竟了。
郑正和胭脂也被惊动,站在房外神色凝重。倒不是和一夏感情多深,而是小丫头看着可爱,让人心生怜悯。
弯天才和迎思春也在等待,这俩人没有所谓的同情心。在他们的脑子里,门派压根儿就没教过疼爱他人。
最伤心的是崔文轩,被刑真强行赶出来后。挺可爱个青衣小童,一直抹鼻涕,哭的稀里哗啦。
房间内,刑真左一层右一层给一夏添加厚被。
炕上摆放两个白碗,一碗是清澈的酒水,一碗是鲜红的血液。
血液还温热,刑真手腕自己缠绕的纱布,鲜红的血液渗透出来。
刑真浑然无觉,一直关注炕上的一夏。只要粉衣女童一个眼神,是喝酒还是喝血,刑真都会遵从她的意愿。
明知度入内力,即不能缓解疼痛也不能镇压万毒体发作。
刑真还是在继续,就算能给一下体内多补充些热量,也很满足。
这次发作的万毒体质着实可怕,居然可以吸收刑真度过去的内力。
幸好有小葫芦帮忙,可瞬间恢复所有的内力。不然刑真又是放血,又是消耗内力,早就支撑不住先一步趴下。
一夏极为的坚韧,紧咬双唇愣是不发出惨叫声响。
实在坚持不住,看向盛满鲜血的白碗眼神炙热。
一夏坚持不被诱惑,为了保持清醒,甚至咬破自己的双唇。
嘴角溢出的血液呈乌黑色,滑落至炕上,凉席瞬间被灼烧出一个窟窿。
一夏坚持,最多喝酒绝不喝人血。无奈的刑真,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一个七八岁的女童,让她喝人血,的确是太为难幼小的心灵。
刑真只得轻声安慰:“痛就大声叫出来吧,没人会嫌弃你的。”
然后刑真很不厚道,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给一夏灌了一大口。
粉衣女童勉强挤出个幽怨小眼神,咧开嘴露出一对小虎牙。
刑真迅速出手,“当当”两声,一面小虎牙弹指敲击一下。
打趣道:“记住了,不许用这对虎牙咬人,会很疼的。”
粉衣女童痛苦中,挤出了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难看笑脸。
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抽搐,一夏“啊”的一声惊呼出声。
耗尽仅有的力气,顺手抓起旁边的被子,塞入口中狠狠的咬着不放。
小虎牙的确尖锐,不多时便将被子咬透,传出咯嘣咯嘣的磨牙声。
刑真手疾眼快,趁一夏换被子时,突然将手掌探出取而代之。
痛苦不堪的一夏,弱小的身体剩不了多少力气,自然无法推开刑真。
一声刺耳尖叫后,一夏终是拗不过刑真,狠狠咬住口中的手掌。
刑真露出狡黠的坏笑,收敛自身流淌的内力。甚至不惜暗自催动经脉中的内力,冲破自己的肌肤,以便一夏轻松咬破。
不多时,便看到手掌有丝丝血液溢出。
一夏颤抖的身体,也随之慢慢趋于平稳。好似疼痛减少了,粉衣女童放松后直接入睡。
刑真看着镶嵌有一排牙印的手掌,苦笑自语:“终于骗了一次一夏。”
终究不是一夏自愿,减轻她的痛苦后,刑真便没继续给她喝自己的血液。
刑真打定主意,只要不威胁到一夏生命危险,不会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长呼出一口气,刑真端着装有血水的白碗走出房间。
不等众人询问,刑真帅先开口:“一夏暂时无碍,大家无需担心。”
关老松了口气,仍然关切问:“刑真你怎么了,脸色比进去的时候难看。”
刑真笑言:“没事。”
随即突然想起一事,将白碗交给关老,自己突然跑回房间。
关老端着白碗好奇打量后,很是疑惑嘀咕道:“没记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