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阵阵,五十余骑驰骋草原,大地随之微微颤动。
耶鲁基亡魂皆冒,一边驱赶成群的牛羊一边颤颤巍巍大喊:“快跑,魔鬼来了。分散开跑,能活几人是几人。”
“啊宝稚,你个小兔崽子赶紧滚蛋。爷爷这里不需要帮忙,自己先行逃跑。”
老人颤颤巍巍,挪动脚步的速度根本比不上牛羊群的奔跑。最后只剩挥动鞭子加以恫吓,到底多少牲畜听命,不得而知了。
五十余骑速度不减,距离牛羊群三十余丈时,一阵箭羽传射。牛羊相继倒在血泊当中,奔驰的骏马疾驰而过。
所剩不多的牛羊,被一阵奔行冲撞。疾驰的骏马毫发无损,牛羊相继冲撞的血肉模糊筋骨尽断。
耶鲁基有气无力,颓然坐到地面。惋惜的老泪纵横:“我们的牛羊,都是部落活命的根本。你们这群魔鬼,老天爷睁开眼睛看看吧,降下雷霆劈死这些恶魔。”
“爷爷快跑啊,你会被马蹄子踩死的。”跑出不远的啊宝稚,担心爷爷的安危又折返回来。孩童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拉着爷爷一同逃跑。
“小兔崽子,谁让你跑回来的。”耶鲁基瞬间暖心后破口大骂。
“咻~咻”两道黑芒急掠,连弩射出的箭羽一闪即到,兵分两路直取爷孙头颅。
黑芒继续,数十跟箭羽紧随其后。这些军武心肠歹毒,不只是想要爷孙二人的性命,就连尸体也不打算放过。
“咔嚓”两道雷霆凭空闪现,两只相近爷孙二人头颅寸许的箭羽瞬间炸碎。
耶鲁基泪流满面:“老天爷开眼了。”
啊宝稚欢快蹦跳:“是神仙姐姐回来了。”
火红大鸟横空拍打翅膀,风浪骤起,传射的箭羽在大风中寸步难行。
苏清漪跳下小红后歉意道:“爷爷受惊了。”
杜绣针周身灵气荡漾而出,立身十丈前雾气屏障瞬间凝结。纤薄如纸,看似不堪一击。
驰骋的军武不是傻子,灵气屏障不能以外表判断。可是距离太近,来不及勒缰停马。
前排奔行十余骑轰然撞击,战马来不及发出斯鸣便头骨尽碎当场毙命。骑坐战马的军武也好不到哪去,顺势飞出撞的头破血流。
劫后余生的耶鲁基难掩兴奋,呢喃自语:“老天爷保佑,部落有救了。”
而后略有疑惑,问向苏清漪:“明明是你们救了我们部落,为什么反而感到愧疚呢?”
马尾辫少女苦笑回答:“这些恶人是我爹爹的部下,让老人家受惊了,”
随后苏清漪转身厉声:“北荒巡逻使再此,你们违抗军令罪大恶极……”
quot;少废话,给我杀!黄头郎军死战到底,何曾有过退缩。quot;对面军武不等苏清漪把话说完,拔出黄穗刀便要在战。五十余人战意高昂,只有三人畏缩不前。
苏清漪闪过一丝不忍,在北荒的黄头郎军军令如山。怎么离开北荒所在,判若两人。
方子成一语道破天机:“他们当中只有三人是黄头郎军,其余的是北疆军武假扮。”
“不用怀疑,我负责青训营的知识传送。黄头郎军全部是从青训营选拔,所以我认识黄头郎军的所有面孔。”
“所猜不错,这支百人黄骠手只活三人。已成了叛徒,不在是我们北荒的黄头郎。”
苏清漪不敢相信事实,一只黄骠手队伍百人就这么没了?震惊后回头吩咐:“小红,把那三个人抓来。”
火红大鸟展翅翱翔,灵气屏障自主开启一道门户。冲入五十多人当中的小红,如入无人之境。
两只爪子各抓一人,嘴巴里叼着一人返回,轻轻松松完成任务。
苏清漪愤怒拎起其中一人:“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黄头郎军不怕死敢杀敢拼,数万人中难免有意志不坚定者。被苏清漪拎起来的男子,就是万一当中的一。
被小红吓破了胆子无所不说:“北疆王朝五只游骑军合并,近千人围剿他们的百人黄骠手。其他袍泽宁死不屈,拼杀掉敌人三百自身也全被斩杀。”
“只有三人胆小怕死,做了降卒保全了性命。求,求苏小姐饶命。”
为了能百住性命,男子更是语出惊人:“我还知道一则秘密,六百多被疆军武发现了白鹤将军的队伍,正前往绞杀。”
苏清漪拼命摇头:“不可能,你骗我。他们既然是北疆军武,为什么要杀北疆百姓?”
方子成一语道破:“北疆想让百姓痛恨北荒。”
被掠来的三位男子相继点头认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置疑。
马尾辫少女双眼赤红几近发疯:“太过分了,百姓何错之有?”
“他们比厉鬼还要可恶,小红,动手!”
火红大鸟重新将三人扔出屏障外,而后屏障自主消失。北疆军武本以为是杜绣针灵气消耗殆尽,轮到他们近身搏杀的机会了。
然而紧随而来的熊熊火焰,烧毁了他们所有的希望和生机。
北疆驿路一处节点,称之为驿站。百位烽候严阵以待,为首的烽候长古阿奇横刀立马。
不怒自威声如洪钟:“马上有粮草从驿路经过,都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粮草有了损失,在场诸位都要人头落地。”
“不是我危言耸听,延误了军机大事,别说你们,就连我一样难逃其就。”
“平日你们吊儿郎当可以不当回事,现在前方战事正紧,粮草事关重大,朝廷再三叮嘱不可有误。”
“是。”百人齐喊,声音在草原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