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杯装半两酒而已,一口下去只品出的大概味道。吧唧吧唧嘴劝道:“既然来了,别干坐着。”
刑真蒲公龄等,都好奇这花酒到底什么味道,也就不在矫情,相继举杯共饮。
蒲公龄品尝后小声问:“感觉如何?”
刑真相当的诚实:“酒水一般,没有瑞雪送的火胆酿好喝。”
蒲公龄也是直肠子,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小杯不尽兴全无喝酒的快感。”
刑真实诚到底:“不错。”
这俩人声音虽小,同桌人都听得清楚。唐琴脸色泛黑,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唐娇双手环抱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强忍着没笑出声,憋的小脸儿通红。
“当当当”三声洪钟大吕响起,候在门外的侍女小心进入,轻声告知:“到竞价的时间了,客官有心,将价格写到红色纸条上即可。”
落座众人,除却小狗崽儿外,不约而同看向唐琴。意思很明显,你请客你随意。
唐琴笑道:“既然来了怎能错过,若是被外人知道,岂不是会说我唐家家道中落,连这点银子都出不起。”
连家族声望都搬出来了,唐娇不敢反驳。刑真和蒲公龄也无法反驳,齐齐抬手做请的手:“您出价吧。”
唐琴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我是主你们是客。汉白楼我可以天天来,你们不然,走了只后能不能在来南滨城都另说。”
“说什么我也不会出价,我看二位少侠商量一下,出个价格,我来付银子。”
刑真刚欲推辞,蒲公龄突然说道:“我要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还是交给刑真吧。”
然后,长冉男子很没义气的掏出随身笔记和笔,自顾自开始写写画画。
刑真暗自磨牙,脑子反应慢处处吃亏。稍有不慎,就被损友算计了一把。
事到临头没的办法,所幸随意出个价格糊弄了事。无奈道:“我出价格,麻烦唐大公子帮忙写上吧。”
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唐琴突然打断:“我明白了。”
随即拿起笔迅速写下一颗龙纹钱,折叠好后交予门外等候的侍女。
唐琴的速度相当的麻利,刑真上前劝阻时,一切都已完成。
刑真只得无奈解释:“我出的是一颗铜板。”
唐琴故作生气:“我唐家的客人出一颗铜板,传出去岂不是会被南滨城笑话死。”
又是唐家声誉,一个借口用了两次,刑真仍然找不到反驳的方法。这次连无奈都省了,所幸既来之则安之。
蒲公龄闯荡多年,各种经历要比刑真丰富的多。有心想让刑真体验,多一些生活的阅历,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见刑真蒙圈,蒲公龄拍了拍刑真肩头:“快十八了吧,是男人了。”
长冉男子很没正形,抓起小狗崽儿:quot;你不用被年龄限制,我带你去观光一番。等回到北荒,有的资本可以吹。quot;
不管小狗崽儿是否愿意,蒲公龄抓着雪白小家伙离开。
唐琴眼珠子乱动,故作神秘:“三妹,这家青楼后有一处别致的庭院,独有一番光景。既然来了,带你去观光一下。”
唐娇虽不喜大哥经常光顾风月场所,倒也没刻意反对。拉起好姐妹高慧慧,随着唐琴一同离开。
不知不觉间,房间内只剩刑真一人。空荡荡下顿时有所明悟,一拍额头:“有被他们戏耍了。”
“吱嘎”房门被轻轻推开。抱琵琶女子缓缓走入,轻薄面纱遮拢,精致的五官若隐若现。一头天生的赤色长发,格外的耀眼。
女子弯身施礼:“小女李汉白,有幸得公子青妹万分荣幸。公子稍坐,容汉白为公子独奏一曲。”
南滨城第一头牌,见惯了公子少爷乡绅土豪。第一次见到相貌平平衣衫普通的负剑少年,怎么看都不像可以一掷一颗龙纹钱的大家公子,片刻间的微微诧异。
见过了各种风浪,生有七窍玲珑心。很好的掩饰心底疑惑,只能误认为是各自有自己的爱好。即使家财万贯,也有人喜欢穿素衣布鞋。
只是不知为何,少年明明是普通的长相。见过一眼后,好像在心底留下烙印,久久无法挥去。
不由得想起心间挂念的书生,微微出神暗自祈祷:“愿君安好。”
刑真见女子发呆,干咳两声将其惊醒。
李汉白自知失态,施了个万福以表歉意。
迈动轻盈不步伐,做到水粉色轻纱遮拢的床铺上。
朦胧之间,满面身躯尽显无疑。即使坐着,琵琶遮挡,也难掩盖峰峦起伏。
刑真心境平和,坐正身姿不催促也不焦急,静等琵琶音起。
婉转声音中透出几分悲凉,温馨的房间装饰难与其相抗。刑真没来由的安然伤神,想起了凤羽山寨一幕幕熟悉不可再见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