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谷“哦”了一下,问道:“是师傅救下的我吧,其他学员还好吗?师傅有没有斩杀突然出现的恶人?”
杜绣针最不想提及此事,错在自己的徒弟,吃亏的也是自己的徒弟。作为师傅的,眼巴巴看着爱徒受罪,却没有理由讨个公道回来。
随意说道:“学员们都没事。”
略过刑真等人同在府邸的事实,平淡的告诫:“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同门相残了吗?为什么不听为师的话。”
本就心虚的胡秋谷,不敢直视眼前的师傅。故作痛苦状微闭双眸,咬牙切齿说:”徒儿知错了。“
杜绣针看得出来,这个徒弟心服口不服。轻轻摇头叹息:“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当~当当”传来礼貌的敲门声,听得杜绣针允许进入后。苏清漪推门房门探出一颗小脑袋,身子扔留在们外。弱弱的问:“胡秋谷好些了没?有没有转醒?”
杜绣针看了看闭目的徒弟,没有睁开眼的意思,也就是不想见到羊马尾辫少女。
不忍爱徒再受刺激,轻声道:“还未转醒,清漪来可有其他事?”
马尾辫少女咧嘴一笑,蹑手蹑脚走进房间。手里端着一瓷盘,盘子上面是一特大号汤碗。碗口热气升腾,香气紧接着飘满整个房间。
“刑真哥他们那里有储备的鸡肉,我特地炖了些鸡汤送来。本打算是给胡秋谷喝的,既然她没有转醒。导师您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还是您先喝了补补身子吧。”
担心杜绣针不肯,苏清漪劝道:“刑真哥他们那里还有很多鸡肉,等胡秋谷醒了我在熬一锅就是。导师您不用客气,身子补好了有力气了,才能带我们离开这里。”
杜绣针斜眼瞄了一下自己的徒弟,见其睫毛微颤,显然对送鸡汤的小丫头怀恨在心。
感慨万千,同样是十几岁的孩子。苏清漪和胡秋谷相比,前者处处强于后者。不管是善解人意,还是为人处世心地淳朴,皆甩自己的徒弟几条街。
终是想明白,学院从院长到长老,都喜欢这个小家伙不无道理。同时暗恨自己,青阳镇时一己之私,错过了和苏清漪交心的机会。
叹息后欣慰一笑:“谢谢清漪,辛苦你了。”
随即毫无征兆的冷声:“刑真的东西我不吃,劝你也别吃,太脏。”
苏清漪不打算放弃,将鸡汤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走到床铺前仔细打量一番胡秋谷,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随即满是疑惑看向杜绣针,问道:“导师好像对刑真哥有偏见,为什么呀?难道是因为在青阳镇的时候,当时刑真哥是为了我和大将军等人,私下找到的学院长老一事?。”
“我知道杜导师当年受罚,要怪您怪在清漪身上好了,别在忌恨刑真哥可以吗?”
苏清漪很是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盯着杜绣针。满是希翼,等待着导师给个满意的答复。
回忆起往事,杜绣针苦笑:“我哪有这么小气。”
”既然你问了,告诉你也无妨。免得你个天真的小丫头,被他们骗了全然不知。“
“你的刑真哥和那个叫蒲公龄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精元亏空,别看武道境界不低,其实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在继续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两具空有外壳的躯体。”
“不用我继续说明了吧,酒是其次,主要原因是常年沉迷于女色。我看呢,他们带来的兰珊珊就不是好人。明里暗里,和他二人关系暧昧,私下里,指不定有多少不齿的勾当。”
苏清漪小脸儿瞬间煞白,一边后退一边嘀咕:“导师您是在骗我,您说的都是假话。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刑真哥和蒲大哥身体结实的很,怎么会精元亏空。”
坐在床边的杜绣针猛然站起,一个闪身出现在马尾辫少女旁边。按住其肩头沉声喝道:“清醒些,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你不信。别为了不值当的人乱了心境,保持赤子心切不可胡思乱想。”
“我一直没有明说,就是看出你对刑真的感情很特殊。怕你太小承受不住,可是又担心你被欺骗,不得已才告知。”
“院长和长老们都看好你,我相信清漪能挺过去。”
被稳住身形的马尾辫少女,失魂一般重复呢喃:“我不相信,导师在骗人。”
既然说破,杜绣针所幸开诚布公:“当日在府邸门前,以刑真的强横三境武道,不可能昏迷才对。可他偏偏就是在放松的刹那,整个人倒地不起。整整昏迷了一天在转醒吧,你认为正常吗?”
“你和刑真相处以有几日,就没发现他的身体有不对的地方吗?还有蒲公龄,你没有发现他的体力和武道境界严重不符吗?”
经提醒,苏清漪猛然想起,蒲公龄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当时没在意,现在经杜绣针导师提醒,一切的一切,坐实了精元亏空。
“不”一声少女的吼叫,苏清漪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挣脱杜绣针的手掌,发疯一般夺门而出。
空留杜绣针苦笑摇头,望着远去的背影愣愣出神。唯有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没有外人,胡秋谷睁开眼眸问道:“导师不追出去看看吗?苏清漪出了意外,会连累您受责罚。”
杜绣针摇头:“没必要,清漪自己的事,还得她自己度过去。别人帮不上忙,太多的劝解反而给她添乱。”
胡秋谷望向门外冷笑:“哼,你也有今天。”
进入府邸一战过后,已经过去了三日。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