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是你。”东方渌鸣笑呵呵地从里间出来,估计是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能有他院门密码的人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霍俊和东方家的家族长。而依他对家族长的了解,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上门来找自己,即使来找自己前,也肯定会来个电话通知。只有霍俊,来往从不打招呼。即使东方渌鸣不在家,依霍俊的性子,也会自得其乐地煮茶喝完再离开。
“怎么?带小女友来认我家的门?”东方渌鸣也不是个善茬,说话素来直来直往惯了,何况又是在霍俊面前,更加无所顾忌。席以筝听了直想翻白眼。不过还是礼貌地向他行了个礼。
“哪里,这是给你找的好徒儿。”霍俊让她随意就好,同时淡淡地对东方渌鸣说道,对于东方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他已经习惯了。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咦?徒儿?啥意思?”东风渌鸣绕着席以筝兜了一圈,貌似好奇地问。
“你不是想找个传人嘛?她正好想学你的手艺”霍俊边解释边径自来到大厅另一侧的茶柜,开始冲泡他一向喜欢的铁观音。回头问席以筝喝什么,见她没有要求,索性就一起喝铁观音了。
“耶?她?”东方渌鸣听了霍俊的解释讶异地转头问,“可看上去还是个学生啊?”
“呃,是的,暑假结束我才高二。”席以筝摸摸鼻子,解释道。自己学生的身份让她在诸多时候都展不开手脚。
“你确定想学玉石雕刻?”东方渌鸣换上满脸的严肃,问席以筝。
“是。准确的说,我想学翡翠雕刻。”席以筝点头肯定地回答他的问题。玉石太广,她目前想学的只是翡翠雕刻。
东方渌鸣摩挲着下巴,盯着她看了一会,随即点头道:“好吧,先跟着学一阵子再说。说不定过段时间,雕刻的艰苦和繁琐会让你对这行心生失望。自然就会放弃了。”
席以筝也不反驳他的怀疑,点点头。她目前只是有朝着这方面发展的想法和计划,既然选定了路就会坚持下去。至于最终能走到哪一步,目前谁都无法臆测。只能说顺其自然。
见霍俊递来了茶盏,席以筝接过一杯,双手奉上递给东方渌鸣,“老师,请喝茶!”喝了这杯茶,算是拜师礼成。
东方渌鸣也不推辞,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行了,我这里没什么其他规矩。但是既然拜了师,该有的学习任务还是要压给你的,可不能喊苦啊!”他不认为一个高中小女生受得了雕刻的枯燥和繁琐。同时,顺手摘下唐装衣襟上的挂饰玉佩,递给席以筝,“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你,这块玉佩就当做见面礼吧。”
“谢谢老师!”席以筝双手接过玉佩,一股灵气扑面而来,好熟悉的感觉。席以筝一阵疑惑。好似哪里感应到过如此浓郁的气息。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撇开心头的怪异,收好玉佩,打算回去再仔细揣摩。
“我收传人不过就是想把我自己钻研出来的雕刻手法传承下去。你有什么另外的打算没有?”东方渌鸣直截了当。
席以筝点点头,继而说出她心里的考量:“老师,我想先学解石。”顿了顿,她又接道:“我之前腾冲赌石得来了两块毛料,今天也赌到了一块,不过都尚未解开,我想亲自学习解石解开他们,然后在学习雕刻技艺,亲手将它们雕琢成翡翠佩饰。”
“嗯,你有这样的计划也好。解石工具都在左耳房,随便你用。至于雕刻,索性等你解石熟练了再开始系统地学吧。”东方渌鸣不反对她的计划,也赞成她的提议,对于自己赌石得来的毛料,必定会加倍认真地对待。解出了绿更好,解不出绿就当做是练手,横竖不会浪费。
“那行,我改天就把家里那些毛料都带过来。哦,对了,车上那块要不先搬进来?”想到那块灵气十足的毛料正躺在霍俊的后备箱里,席以筝兴致勃勃地建议。想到可以尝试亲手解出翡翠,就异常兴奋。
“成。我去搬进来。”霍俊点点头,出门去搬运那块大毛料。怎么就成了搬运工了呢?他想不通。不过介绍她来这里学习是他自己的建议,没啥好纠结的。一开始确实存了小心思:一旦她在东方渌鸣处学习,自己和她相处的机会自然就多。不过,如今见她真心愿意拜东方为师,且对于翡翠方面的兴趣如此浓厚,小心思也渐渐淡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他想。
“这个房间以后就归你了。”东方渌鸣带着席以筝来到大厅右侧的厢房,本来是客房兼书房,不过看上去闲置已久,估计没什么人来留宿。
“老师,我家离这里比较远,开学之后我每个周末过来可以吗?”北京西郊离长安街东首有40多公里,从家里到地铁站,再坐地铁到这里附近的站点再步行过来至少需要1个半小时。席以筝盘算了下,这样的话上学了肯定没法每天过来了。真的该考虑去学车了,等18岁一拿到驾照就买辆小车代步。
“行,只要你肯花心思学,在家里自然也是可以摸索巩固的。”东方渌鸣毫不犹豫地同意。她是学生,当然得以学业为重。翡翠雕刻不是一时半会能掌握精通的。那是细水长流的。要是丢弃了学业跟着自己学玉石雕刻,她的家长肯定也会找上门来揍自己一顿的吧。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雕琢的徒儿,可不想白白损失了。
把分给自己的休息室打扫完,安顿好那块毛料后,席以筝就随霍俊离开了东方渌鸣家。约好次日过来开始上课。暑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