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谁跟你玩玩?这次出去,你还敢玩一下试试。”他捏了捏我的手,又在我的人中掐了一记。
可我还是觉得好累,好想睡一睡。
不知是不是听觉也出问题了,好像听到有人在拍打着门的声音。
“别睡,有人来救我们了。”沈轶南使劲将他手机往门砸去,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我再也撑不住,眼皮耷下来,闭上眼的前一秒,好似感受到强光,后面的事情,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梦里纷杂无绪,一会儿看到陆怀年,一会儿又看到沈轶南,时常分不清自己在何处,好像飘在半空落不到实地一般。
“醒醒,你睡得够久了。”
是沈轶南的声音,可我的眼皮还是很重,睁不开。
没多久像是来了很多人,沈轶南应该是问医生,我怎么还没醒过来,医生说差不多了,患者身体过于疲惫,需要一点时间。
等医生走了,沈轶南又吩咐许泽去通知我哥文沅,发生这样的事总不能瞒着。
可我不想文沅担心我。
我用力地睁眼,总算看到同样穿着病号服的沈轶南。他的头发搭着前额,比往常他往后梳多了几分随和,不再是面瘫的大总裁。
“终于肯醒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发不出声音,沈轶南动作自然地给我倒水,喂我喝下去。
同样是被寒凉入侵,怎么人家这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我这还躺在病床上。
“想说什么?”
润完喉咙,我有些着急地让他千万别告诉我哥,文沅得把我敲晕。
沈轶南“嗯”了一声说:“我只是让许泽去跟你哥说一声,你感冒而已。他给你来过电话。”
“这就好。”文沅要是知道我出了这等事,肯定会二话不说把我带回南城休养一段时间,他从来就不会让我受苦受累。
我又看向沈轶南,从他的脸色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有啥事,我忍不住问:“你不去躺着?你没事吧?”
大部分时间他把西装外套给我穿着,不冻坏才怪。可这人身体素质肯定非常好,才会这么快就恢复。
“再不济也会比某人好一点,难为我亲得嘴都快冒泡了,某人还是不能多撑几下。”他一本正经说着这样的话。
我伸手就敲他,“说什么呢?我是女人,能跟你比?”
他抓紧我的手,还用手指轻轻地抠我的手心,神色不明道:“既然你醒了,是不是该把欠的算一算?”
我突然就想起他在那冷藏仓库说的话,什么拔x无情,什么睡了不认账,什么睡完就抛……我一阵头疼,有种被牛皮糖黏上的感觉。
讲真,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是男人的惯性?我都说了,水过无痕,你好我好大家好,沈轶南怎么跟从旧社会来的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要知道他这样,我那天晚上才不会,一时冲动撩他。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难不成,你还是c?要我负责?结婚证都领了,还负什么责?”我怪不自然的,十分不想再谈这事。
沈轶南深深地看着我,随后说了句:“有些义务和责任,某人不要当不存在才好。我去叫医生,没事的话就出院。”
出院上哪儿?我怎么在他眼里看到了不怀好意?
事实证明,我的眼神特好使。医生说回去好好休养几天,补充营养就没事,于是,我被沈轶南二话不说就抱出去,连身上的病号服都没给我机会去换。
他把我抱进车里,一路往别墅开。
我懵得不知怎么好,沈轶南时不时还瞥我一眼,仿佛在说,你要是敢逃,有你好看的。
一路回到别墅,我都没回神,沈轶南自顾去洗手间,好一会儿才出来说:“去洗洗,一身的消毒水味儿。新床单在哪儿?”
他要换新床单?换来做什么?
我一惊一乍地走进洗手间,才发觉他连衣服都帮我拿好了,是跟他一样的深蓝色外袍,配套了吊带睡裙。
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满脸可疑的绯色,我想我一定是想错了方向,绝对不会是那件事。
可当我洗完,又吹干了头发,磨磨蹭蹭不肯出去时,洗手间的门被打开来。
沈轶南着深蓝睡袍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盯着我,眼里有压抑的yù_wàng掠过,他也不加以遮掩,坦荡荡地让我知道。
“为什么不出去?你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