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剧烈颤动想要挣脱,她惊惧瞪大黑白分明的大眼,死死抱住它,发出嗤呲嗤呲的响声,从坛盖上掀出碧绿的浓雾,闻之悸动,舒畅得发酥,忍不住浅唱嘤咛出声。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滑过,觉得既慢长又短暂,眼中呈出个模糊身影,但她却一眼看清,是位温文尔雅的男子,莫明的熟悉与亲切,耳边响起细语,“别怕!有我在,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的!”,语气中的自信与气吞山河的威严令她惧怕之情荡然无存,剧烈起伏的胸脯迅速平复。
包厢里。
坐在上首的白胡子老翁说:“据族祖之言,此城不能丢,一旦丢了我们的末日就开始了。”
“就没回天之术。”
老翁叹了口气,“只有回无尽黑暗海一途。”
“无尽黑暗海!在哪?”
“我也不清楚。曾经我也追问过族祖但他没说。”他思绪飘远,“为什么族祖不说呢?”心中太多的凝问,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千头万绪无法梳理......他隐隐觉得不妙,不自觉敲响了餐桌。
守在门外的女子听见,收取披在身上的白裙,只穿了件胸衣及超短热裙推开厢门跨了进去,为老翁等人斟上酒,又退回到老翁的身后肃立,心中却忐忑不安,见他们一会儿喝光了酒坛里的酒并无异样,心中哀叹,正当她失望之际,十几人轰然坐塌了桌椅,化作十几条庞然怪物,在地上蠕动,是爬虫吐出腥臭的污秽之气,令她掩嘴欲呕,想夺门逃走却玉足不听使唤,那只花白的庞然大物展开一个漆黑的风洞,扑了过来想吞了她。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门外飞进一个三足黑炉,罩住地上的庞然大物,把它们卷起炉中。
黑炉飞速旋转起来,刮起可怕的飓风,少顷,门外飞进一bō_bō奇形怪物如鱼贯而入灌进炉内,全处都是嗖嗖之声,夹杂着阵阵微弱的剑鸣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公子,亿万里范围都清巢完了。”
“知道了。稍等!”
滚滚而来的黑云墨雾犹如排山倒海般灌进空中旋转的三足炉,旋速愈演愈快,喷出的碧雾让仙子舒坦的全身酥麻,又似在腾云驾雾,一身的精华化作一团团白雾被黑炉吞食掉,身体晃动几下瘫软到地。少顷,悬炉化作流光流出厢房。
她撕心竭力地呐喊:“带上我!”,酒楼内死一般寂静,心如死灰,晶莹的泪珠无声地滑下眼角。
此时一团血色璎芒刮过厢房卷起她,她睁开眼,只见璎雾里耸立着一个少妇,生得沉鱼落雁,修长盈润的身姿,有股淡淡的野性。
璎光一闪,璎雾消逝,酒楼内一片死寂,几日之后才来人。
“广陵王,照这速度,不出一年,图城就会成死城。”
“陵都,带上我亲笔信立即回去一趟。”
“是”
图城这近不安宁,隔些天就有一把黑色巨剑飞过,谁也不清楚它何时会骤然降落,然后狂风大作袭击图城生灵,清出亿万里空地。过没几天这里又人潮窜动。
城中一个不起眼的石屋里有位仙姿绰绰的仙子肃立于器炉前,手中不停地捏出一个个手印打进炉中,须臾间就汉珠簌簌,姣好的脸蛋荡起迷人的酡红。
炉内青光大作,璀璨之极。香葱玉指点上眉心,点出九颗拳头大小的精血进炉,炉中越发璀璨了,少顷,飞了出来,璀璨的光芒迅速内敛钻进了小腹,眼中闪出灿烂的光芒,十分耀眼,闪进一间屋子,一会儿出来时已穿了一身合体的青白格子中裙,在石屋中转动几圈。
角落中突兀冒出个清纯少女,但脸上的丝丝野性让人见之难忘,“记住,你可是我十三金钗门的门下弟子。我排老三,得叫我三长......不......还是叫三太太上长老划算。”
“小魔女,太少了,该叫三太太太......太太太上长老。”
“不错就是有点绕口。”歪头看向刚从角落处冒出的庄雯一本正经地说。
庄雯被逗乐了,“都主人之上了,还想替碧芸姐扭回一局呀!难了噢!”
敖咛撸起衣袖,露出莲藕玉臂,自豪地说:“看看!”
“咦!凝出墨炉了!”
“羡慕吧!”
“这有什么!我的镇邪避魔钵也变黑了,它一出除了灵姐的阴极妙窟外在天州府里真难找到敌手。”
二人又开始斗嘴皮了。直到于黎出来厉喝:“还在吵!盈姐对我们战绩很不满意。天溪村都凝出八十一把墨剑了,而我们呢?盈姐已派归灵芸、火舒与云舒来。”才阻扯。
“得学周天剑阵了。”
“迟迟没拿下图城,盈姐只好升级了。”
屋中八女一阵沉默。
“别气馁!异族也比天州府预计的强很多。而我又迟迟进不了尊者。等她们一到组成周天剑阵,可通净化削弱它们,也可在争锋中求得一窥尊者的机缘。”纪晓炎打破沉默。
说话间外面风起云涌,一团火烧云撕空苍穹从天而降,似要把图城斩成二半,人们化成本体挣相逃跑,只见火烧云炸开,迸身出火银之光,把它们斩成虚无,火银之光骤然熄灭,朗朗晴空下,飞梭着把巨剑,剑上站着三女,一言不发。剑上之人正是归灵芸和火舒、云舒。
巨剑迅速变小,化作一条箭矢射进一座不起眼的小石屋里,壁图上荡起一阵波动,吐出三女。
穿了身青白格裙的美女起身小跑迎出门外,只见一位精雕细琢的女子身后跟着红衫和银衫二女,立即低头躬身恭敬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