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秋寒冷漠的俊颜,赵希西的心都快碎了。这个男人怎么就是个捂不热的石头呢?难道这一年的心血都白费了?她不肯认输,尤其是李依研回来了,她的斗志更强,绝不会放手。
赵希西自认为自己还是单纯善良的,耍的那些小心机也是为了沈秋寒。为了爱,她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这一年来,为了和沈秋寒在一起,她想尽了法子。柔情无效,就抓他的三寸。偷偷利用她父亲赵部长的人脉关系,强压住依支付跨境牌照。
由于牌照问题,依支付公司跨境结算业务将近两年都处于停业状态,股价持续下跌,甚至近期面临被恶意收购的局面。
沈秋寒心急如焚,他是总裁,也是法人,手下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全力以赴为了依支付重获跨境牌照四处奔走,当然结果肯定是四处碰壁。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赵希西的父亲约他喝茶,婉转地提出,只要他做女婿,就能办妥这件事。
这个主意是赵希西向他爸提的,赵部长知道女儿这些年一直留在乌市,不愿回北京,是为了沈秋寒。如果能借此机会,实现女儿的长久心愿,也未尝不好,于是答应了,以婚姻换牌照的荒谬要求。
沈秋寒是个有洁癖的人,尤其是在那方面,面对不喜欢的人压根提不起性趣。他很抗拒、也很反感利用婚姻交换商业利益。可看着依支付公司危在旦夕,为了公司的股东和众多员工,无奈之下屈服了。思考再三,答应了这门婚事。
为了彼此的颜面,这件事只有沈秋寒、赵希西和赵部长知道,连沈母、沈君南和李牧都不知情。
两人出了电梯,一前一后进了休息室。沈秋寒站在窗前,背对着床,边抽烟边等赵希西换衣服。
十分钟后,赵希西换了一套中式旗袍装,挽着沈秋寒的胳膊,优雅而娇媚地再次现身宴会厅,敬酒环节开始了。
利用新郎新娘换装的十分钟时间,宾客也消化了抢婚风波。此时宴会厅温馨浪漫的音乐悠扬动听,沈母带着沈君南正和老朋友交谈。
新郎新娘进入会场后,沈母带着沈君南陪同新人一起挨桌敬酒。没轮到的桌位,一桌人也交谈甚欢,推杯换盏。一时之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敬酒环节,无非说的都是吉利话,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沈秋寒均是微微一笑,与送福之人酒杯一碰,仰脖喝下喜酒。
第一排的前三桌敬完,刚刚转到第二排,只见宴会厅门口值守的保镖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沈秋寒用眼角瞟了一眼,难道宴会厅外有人闹事?莫非还是刚刚那个抢婚小丫头?都把她轰出去半个多小时了,有完没完啊。
站在沈秋寒身后的李牧也看见了急匆匆闯进来的保镖,迈开两步迎了上去,低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保镖眼眸睁大,急切地答道“李总,外面来了很多警察,把整个沈派购物中心都围了起来,少说有一百号人。”
李牧狐疑地问道“谁带队来的?来干什么?”
保镖吞吞吐吐答道“我问了,人家不搭理我,只说是找人。”
沈派购物中心是沈氏集团大楼,难道公司出了事?
此时李牧也摸不着头脑,暗暗气急,今天沈秋寒的婚礼,真是状况不断。
扭头走到沈君南身侧,小声告诉他外面的情况。沈君南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今天是周末,公司全员放假,也没听值班的人报告有事发生。要不你和大冰出去看看吧。”
李牧点点头,给大冰耳语一番,刚走出两步,只见仪式台后面的小门跑进来十多个警察,在宴会厅里机警地四处探查,跟在最后的是姚局。
李牧一看姚局来了,舒了口气。他们在金三角的多次行动中都配合默契,他既是长辈又是朋友,呵呵一笑跑上前去。
姚局带这么多人进了宴会厅,立刻引起今晚场内的第三次骚乱。各种腹诽和八卦的声音此起彼伏。
“姚局怎么来了?看这架势肯定不是参加婚礼啦。”
“哇,他带这么多人来,该不会砸场子?”
“那很有可能啊,他是李华生以前的部下,他女儿今晚吃了亏。”
“怎么,有人为抢婚的李依研出气吗?”
“……”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人宴会厅每个人的耳朵里。
沈母不用看都知道亲家的脸已经黑透了,气的想开骂。
可她毕竟是上层社会的贵妇,心里再厌恶,面子上得过去,微微一笑,走上前“哎呀,姚局来了。今天是秋寒大喜的日子,您百忙之中还能光临,真是稀客。快坐快坐,喝杯喜酒。”
姚局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答道“我就不坐了,本不想打扰,可公务在身,情况又紧急,没办法,只能冒昧地来宴会厅找人。”
扭头瞥了一眼沈秋寒,“秋寒啊,不好意思,打扰了,给我五分钟,查完就走。”
沈秋寒失忆的事姚局是知道的,既然沈家有意瞒着,外人不好多管多说。所以,这一年两人都在乌市,却只有寥寥几次见面的机会,陌生感十足,他也从未点破。
沈秋寒儒雅地笑笑,恭敬地说道“姚局,您办案要紧,请便。”
沈母有不好的预感,姚局就是为了李依研而来。他用的“找”这个字,而不是“抓”,看来维护她的成分更大。
不管姚局的动机如何,毕竟是警察上门,可以成为打击李依研的好机会。沈母维持着礼貌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