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会为难的。”陶陶虽然还在笑，可明显冷了很多，他语气是克制的，“趁现在，好好休息吧，我的姑娘。”
凌珑确认他离开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他刚才感觉想要弄死我。”凌珑心有余悸。
【系统：你太冒进了，万一他真动手了怎么办？】
“我也是要试探啊，至少现在明白了一点，他还没想真的弄死我。”凌珑顿了顿，“明明同样是笑，他刚才的表情可真吓人。”
其实那个笑容挑不出毛病，但就是叫人心里毛毛的。
【系统：既然你知道天师肯定会来救你，就别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可你看他的样子，只怕等天师来了，我们想走也难。不被发现的可能太低了……”不知道天师跟他到底谁更胜一筹。
之后凌珑也不可能真的睡觉，她一直在打坐，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最好的状态。以便等天师来了之后，尽量不去拖后腿。
然而刚过子时，山芙就进来了。
她擎着一套衣物，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凌珑心下一沉，“这是什么？”
“您的嫁衣。”山芙将托盘放在一旁，走过来想要服侍凌珑。
凌珑忽然笑了笑，“原来在这等着我，既然是我的嫁衣，总能让我先看一眼吧？”
山芙自然不会说不，她拎起衣服，由几人扯着袖子，展示给凌珑看。
衣服是很漂亮的，服制她看不懂，但看得出这套嫁衣非常精致。
可就算再好看，她也不能就这么换上了。
山芙要帮她换衣服，凌珑退后了一步，“陶陶呢？”
“主子也在准备。”
凌珑皱眉，“可我不喜欢这套衣服。”
山芙愣住了，又听凌珑说道：“你要是无法做主，就去找他说好了，我不穿这个。”
“这……”
凌珑陡然甩出长鞭，擦着山芙的脚落下，“我不穿。”
“奴婢知道了……”山芙放下东西，叫人跟着一起，转身出去了。
凌珑又抓紧时间拿出了剪子，把嫁衣都给绞了，一边想着对不起这纯手工，这才收起剪子，坐到一旁，倒了杯茶压压惊。
一会儿的麻烦才是问题……
没想到她收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总能有用处。凌珑苦中作乐的想着……
【主播从哪拿出来的那些东西？】
【还带了剪子是因为之前剪衣服没工具嘛哈哈哈哈哈】
【主播反应也太快了，不过这件事衣服好漂亮啊，这么剪了真是可惜】
【不剪难道真的等嫁人？天师不得暴走？】
【对了，天师怎么还没来】
弹幕乱成什么样，凌珑都没关注过一次，她紧张的等着陶陶的反应，果然，他亲自过来了。
这人刚才那么生气，差点都要动手弄死她了，也都挂着笑脸，如今一进来，笑容依旧和煦，他目光扫过桌上破碎的嫁衣，微微叹息，“看来是真的不喜欢了。”
“抱歉了。”
“怎么会呢，是我没有考虑好。”陶陶示意外面的人进来。
凌珑顿时头大。
“虽说那件是最好的，不过你看看，这些也都是叫人用心准备的，喜欢哪一套？”
“你还真是准备充分。”
陶陶笑意深了几分，“自是不愿委屈了你。”
一件件嫁衣被展示着，凌珑表面毫无波动，心里纠结了半天，“可你好像误会了。”
“怎么？”
“我不喜欢这样的嫁衣。”她抬了抬手，“这些款式都差不多。”
陶陶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思考了一会儿，“唔，你是说另一种嫁衣对么？”
凌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准备起来需要些时间，可这跟我预想的不同。”陶陶走进凌珑，“况且，很快就是吉时，错过就不好了。”
“你既然都如此体贴的，准备了这么多套供我选择，尽善尽美不好么？吉时总会还有的，你说呢？”
陶陶笑容扩大了几分，他伸手抚摸凌珑的脸，只听语气，仿佛情人间的低语，“我知道你打的什么意图，虽然我也愿宠着你，可吉时既然定下，我便不会更改。这几套你随便选一套也好，或者不换，我也无所谓。不论你到底什么心思，玲珑，你只能属于我。”
“承蒙厚爱。”凌珑身子动不了，硬是挤了个跟他相似的笑出来，“那就这样吧。”
“我等着你。”陶陶收了手，转身出门。
除了山芙，其他人也跟着离开。
凌珑垂着眼，握紧的手，指甲都扣到了肉里，才勉强冷静。
不慌。
不就是结个婚么。
问题不大。
“山芙。”凌珑还在腿软，“给我倒杯茶。”
“是。”山芙语气恭敬，倒好了茶，递到凌珑面前。
她偷偷在袖子下面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接过茶，一饮而尽。
不就是个笑面虎，有什么好怕的！
她可以确认，如果她刚才敢说不同意，陶陶会直接弄死她。反正冥婚，死了更方便。
凌珑也不是真的怕死，她是害怕那种生命不能自己掌控的感觉。
就像她自杀两次都没有死成，那种无力感，让人厌恶。
凌珑的骨子里，是希望能够掌控一切的，她是不服输的，这些年被【衰神附体】逼着按头，已经压抑她太久。
如今好不容易【衰神附体】在被减弱，又出现这样的情况，她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凌珑没长歪，是她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