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声粼粼,马车慢吞吞地往前行着,摇摆来摇摆去,仿若摇篮一般,舒服到昏昏欲睡。林妈妈不许她睡:“丹娘,您忍忍,别睡着,要不若是冷着了可及得不偿失。”
牡丹觉得她的唠叨声也仿佛是催眠曲一般,性翻了个身躺在她的膝盖上,含含糊糊地道:“我就眯一会儿。到了妈妈叫我。”
林妈妈无奈,只好拉了薄被给牡丹盖上,暗里嘀咕昨晚明明睡得那么早,怎么还这样困呢?忽听蒋长扬在窗外道:“又想睡了?妈妈推醒她,别让她睡。”
林妈妈乐了,便推牡丹:“这可不是老奴不让您睡,是主君不叫您睡。忍忍吧。”牡丹眯缝着眼往外看去,蒋长扬穿着件暗金色的圆领锦袍,高高端坐在紫骝马上,腰板挺得笔直,看着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见她看来,就朝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牡丹不禁想起昨夜来,不由脸一热,瞅了他一眼。蒋长扬越发笑得欢,趁着众人不注意,对着她了两个口型,牡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暗里却笑了。
间的有些事情和方式,她是知道的,但她不想自己主动提出来,她觉得由他提出来,让他慢慢地去发掘也许会更好一些。这就好比是吃饭,一下把所有的珍馐美味都放在你面前,你还没吃就已经失去了神秘感和兴趣,没了期待,吃到嘴里的时候美味也要减半。若是,永远都有好吃的,永远都有期待,吃到嘴里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一句话,东西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人的心情。
蒋长扬见牡丹翻身又睡,当着下人的面不好意思总是唠叨个不停,便多的话也不说,只不停用马鞭敲着车壁。牡丹无奈,只好仰面躺着,直瞪瞪地看着他,瞌睡却是跑得无影无踪了。
到得国公府,蒋长扬又特意交代了一番,让牡丹千万小心,又对着林妈妈、宽儿、恕儿耳提面命了一回。牡丹都觉得他有些啰嗦了,其余人等脸上都带了意味不明的微笑,他方住了口。
照例是先去给老夫人请安,蒋重也在老夫人那里坐着。见他夫妻二人一同前来,有些高兴,却装模作样地训了二人一顿,说什么不回,不请就不回来,甚至请了也不来,大不孝啦之类的话,接着又说要牡丹怎样遵守妇德,要蒋长扬怎样办好差,怎样和同僚上司之间把关系处理好了云云。
牡丹左耳进右耳出,只当他是在家呆的时间长,找不到人可以训,寂寞得发了霉。蒋长扬端坐着,没什么表情,看着好似在聆听,但牡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而是在想别的事情。
老夫人有事要求牡丹,态一直就很好,几乎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望着牡丹微笑,见状便阻止蒋重:“再说啦,大郎忙着办差你又不是不知道,丹娘听说这些日身也有些不妥,他们难得回来,你却一直不停地骂,当真是扫兴。”
蒋重这才有些悻悻地闭了嘴,转而问蒋长扬:“你的差事办得如何了?我昨日到闵王,他似是对你其不满意。”
蒋长扬淡淡地道:“想要办好差事总是要得罪人的。我有事要和您说。”
蒋重见他神色严肃,默了一默,起身道:“去书房里谈。”
老夫人忙道:“快走,快走,你们父俩赶紧去说你们的正事,我们女人也要说悄悄话了。”随即就叫人去请蒋云清过来。
蒋长扬临走前看了牡丹一眼,牡丹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国公府的人至今不知道她有孕,她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蒋重看在眼里,非常看不惯,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她和你祖母在一起,难道还会有谁给她气受?”话音未落,蒋长扬已经自顾自地往外头去了,他也只得跟着出去,却还顾着他为父的尊严,慢吞吞地拿捏着架,故意放慢了脚步。蒋长扬却不等他,轻车熟地往前头去了,转瞬就不见了影踪,蒋重气得倒仰,脸色黑如锅底。
且不说这父二人如何斗法,这里老夫人马上把话引入正题:“丹娘,叫你过来有两桩事,一桩是给你弟挑东西,这个你知道了吧?”
牡丹道:“知道的。让人把册和东西拿出来吧。”
老夫人道:“这个暂且不急,去新房里看一眼,对着册看一遍就能办好,咱们先说事。”她咳了一声,微微有些不自在:“你这段日可曾去了汾王府?”
牡丹知她是要引出蒋云清的事情,便道:“没去,孙媳妇身不妥当,就没怎么出门。可是汾王府有什么事?”
老夫人一心记挂着与汾王府联姻的事情,自动忽略了牡丹说身不妥的事情,反正何牡丹身不好是正常的,问与不问都是那么一回事。她轻轻咳了一声,反问道:“汾王妃要办个宴会,你有没有收到帖?”
牡丹点头:“收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正为难着呢。”老夫人的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来:“也给咱们府里下了两张帖,一张帖指明要给云清的,另一张是给夫人的。但是夫人生病不能出门见客,云清没人陪着,也不妥当。我正担忧一个都不去要得罪人,得罪人还是其次,辜负了王妃的美意才是最不该的。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正好由你来领着云清去,你稳重细心,把她交给你,我最放心。等会儿你和我一起给她挑两身衣饰。”
牡丹故作吃了一惊,然后又掩饰了情绪,笑道:“这个宴会也不知是要什么,我想备礼,却不知什么才合适。”
老夫人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