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郎,狗还看主人面,就算是我手下的人真有错,也该和我说一声,让我来处理。你这样,可真是不给我面。”九郎语气森寒地说完这席话,突然又哈哈一笑:“你虽然不懂事,但我看在朱国公的面上,不想伤了和气。你看这样如何?我不计较你打我的下人,你也莫要为两句闲话就和两个没见识的下人斤斤计较。反正说也说了,打也打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证据什么的就不说了。”
他这话说得巧妙,蒋二公越是闹腾,越是显得心虚。众人都笑起来,出声相劝:“算了吧,何必为了这么点事儿伤了和气?”却也有人悄悄问:“证据在哪里?看看去。”
蒋二公连围观的人都恨上了,只不敢得罪多数人,勉强忍着,厉声对着九郎喊了一声:“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荣誉名声如山重,你来试试?”
九郎调笑道:“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运气,打不着两头鹿,想试也试不了。不过说真的,二公不愧出身朱国公府,骑射功夫果然了得,如此手段非是我等能及。改日教我两招呀。”
其余几个宗室弟闻言,都挤眉弄眼的附和起来:“名誉可不是弄虚作假就能弄来的。”
蒋二公的眼睛红了,他瞟了一眼萧雪溪,但见萧雪溪远远站在一旁,专心的低声和侍女讲话,唇角带笑,表情闲适,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被美女瞧不起了!这个弄虚作假的名声他也当不起!他严重地受了刺激,血“嗡”地一下往头上冲,猛地往前一扑,封住了九郎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今日你若拿不出证据来,我便与你白刀进去红刀出来!”
九郎如同拂去灰尘一般不屑地将蒋二公的手从他衣领上扒开,讥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那就试试呗!”
蒋二公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只张着嘴呼哧呼哧喘粗气,手摸向了腰间,他要用鲜血来捍卫他的尊严!
九郎见状,瞳孔一缩,也摸向了腰间。两边的人马立刻剑拔弩张,刀剑出鞘。
安康郡主见势不好,忙上前劝道:“听我一句劝,以和为贵,都少说两句吧。这闹将起来,谁也得不了好。”萧雪溪、李满娘、窦夫人等人也纷纷上前相劝。
然而两个已经彻底发,誓要一决雌雄的男人是怎么都不会听她们相劝的,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别人就算是猜到也拿不出证据,拿不出证据就是诽谤,必须死扛到底;另一个则是胸有成竹,定要将对方虚伪的嘴脸给撕破,将对方踩到尘埃里。最后的结局就是,被众人拖开,然后用事实说话。
当被人妥善保留下来的,一块带着明显动物撕咬过痕迹的连皮带肉的鹿肉被放到众人面前时,蒋二公呆了,摸向腰间的手也软了,他无助而恐惧地看向缺耳朵,缺耳朵满脸惊愕,随即朝他眨了眨眼睛。他定了定神,确信当时痕迹已然处理干净的,这块肉不过是别人试探或者事后弄的罢了,便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算什么?随便留块鹿肉,扔给狗撕咬一下,不就行了?九郎,我与你从来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和我过不去,要陷害于我?”
缺耳朵也上前行礼道:“九爷只怕是有误会。这个死后咬的和死前咬的,经验丰富的猎手和仵作可是能看得出来的。不如咱们寻人来看看,把这误会解开如何?”
九郎微微一笑:“我不是和谁过不去,也不是刻意陷害谁。只是不小心知道了点事实,本来也不干我事,不想惹麻烦,愿意息事宁人,可是有人不识好歹,不知收敛,非要与我白刀进去红刀出来,我为了活命,也不想担着这个陷害人的罪名,不得不请大伙儿评评理了。”
听到此话,蒋二公与缺耳朵都有些心惊,不知道九郎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便嘴硬地道:“拿出来!别光说不练。”
九郎鄙夷地扫了这主仆二人一眼,掀起嘴唇冷冷一笑:“真是不巧,我恰好认得这山中几个猎户,从这里骑马大概去大概就是两个时辰的功夫,要不,大伙儿再歇一日,咱们去请他们来看看,评评理,还你或是我一个清白……”
他才说到这里,众人就看见蒋二公的脸色惨变,愣怔不语,心里都有了数,便低声议论起来,都是说朱国公一世英明,怎会养了这么个货。
蒋二公苍白着脸,茫然四顾,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听到一阵嗡嗡声,嗡嗡声又全部化作了讽刺讥笑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轻蔑的,鄙夷的,看不起他的,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耻辱?想开,觉得不甘心,不离开,又实在呆不下去。蒋二公不由眼圈儿全红了,眼泪也汪在了眼眶里。
先前冲动不听劝告,此时又是这样一副孬样,他但凡敢应承下来与猎户对质,设计拖延一下,总有办法让大面上稍稍掩盖些去,不至于弄得这么难看。可他这样,分明就是心虚了,不敢对质。失了先机,自己想补救也不及补救,唯今之计只有先闪再说,缺耳朵失望地叹了口气,上前去扶蒋二公:“公,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既然是有人成心要陷害,浑身是口难分辨。咱们先回去,再寻一个公道。”
这分明就是自家给自家找台阶下,可是敏感、善于联想的蒋二公却从中听出些另外味道来,不由握紧了拳头,一派狰狞之色,微微哽咽着嘶声道:“我和他没完!咱们回去!”言罢不看众人,大步离去。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