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三位仙师,能否看在小女子的薄面上,放过我家姑姑修罗刹和罗刹国王宇文健?”那仙姑燕语莺声,面露苦笑,冲着魔家四将飘飘万福。
“胡杏儿,怎么是你?你不是随着李管家一起去蓬莱仙岛了吗?这修罗刹怎会是你的姑姑?”魔礼红心中疑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红姐,小女子自幼在娘娘宫长大,修罗刹正是家姑,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邱平垚或者李星哥哥!”胡杏儿强作欢颜,“今日乃我罗刹国太庙祭祀大典,李星哥哥特意禀过天王,这才让小女子回乡拜祖的!”
“什么?天王他老人家也知道了……”魔礼海在一旁听着心惊,旋即眼珠一转,上前插言道:“杏儿姑娘,早听我二哥说,你是个伶俐之人,不想今日一见,远胜闻名!你既是罗刹国人,想必你也知道的,我们和你姑姑没有私怨,只有国仇!你想让我们放你姑姑和宇文健一马,这也不是不可,但须有一个前提条件!”
“要什么条件?”胡杏儿冷笑道。
“这个条件吗……”魔礼海捋捋白须,瞧了众兄弟一眼后,朗声笑道:“看在杏儿姑娘你的面子上,我们双方可改武斗为文斗。你最好下去跟你姑姑商量一下,他们这群人中,无论是谁,如能立着不动,用脑袋接我大哥三掌,而其身不倒,那我等兄弟就马上放了所有人!”
“嗯嗯嗯……”听魔礼海如是一讲,魔礼青、魔礼红、魔礼寿都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好,咱们一言为定!”话已至此,无须再言。胡杏儿又冲魔家四将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形,飘然落下云头……
“唉……谁曾想,昔日*肃穆的太庙和娘娘宫眨眼间成了一片废墟……我师父呢?她老人家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胡杏儿心乱如麻,脚步踉跄,拨开楞柯柯、战兢兢、如傻似嗫的人群,但见在断壁残垣之间,一条横陈的巨石上,修罗刹正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此时,修罗刹已褪去了双面四臂的法身,腋下的血也凝了,双睛紧闭着,银牙紧咬着,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俨然如死人相仿……
“师父,你老人家这是怎么了……”胡杏儿顿时泪如涌泉,扑倒在地,趴在修罗刹身侧嚎啕大哭!
“这位仙姑且住悲声,修道友应该没有大碍,她只是受人暗算,失血过多,暂时休克过去了……”坐在旁边的悟空站起身来,眼瞧着痛哭流涕的仙娥,觉得似曾相识。
“金先生见笑了……”胡杏儿抽抽搭搭,边抹眼泪边起身言道:“先生还认得小女子吗?前几日在竹林深处的李府之中,咱们曾有一面之缘!”
“原来是你呀……”经胡杏儿提醒,悟空一下子回想起拜访李府时的种种情形,“你既是神仙府邸的仙娥,想必也是有些灵丹妙药的吧……”
“对呀!多谢先生指点迷津,小女子都急糊涂了……”胡杏儿当即眼前一亮,从袖筒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葫芦,取下葫芦塞,将一粒金光闪闪的丹药倒在掌心。
悟空招呼小哑巴,两人托起修罗刹的后背,胡杏儿用头上的金钗撬开了修罗刹的牙关,将丹药送入口中。
那丹药入嘴即化,如琼浆,似甘露,很快沁入了修罗刹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片刻之后,修罗刹的手脚微微一动,紧接着腹内肠鸣,长出了一口气,叫了声,“痛杀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