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瑛斜了范熙如一眼,见她仍旧默默坐着,便特地多看她几眼,让世子妃与卢氏等人都发现了,才移开视线。前者不动声色,后者低头喝茶,还是王妃问了句:“熙如今儿怎么穿了这身衣裳来?上回我不是给了你一匹四合如意纹的织锦缎,让你做新衣裳么?难道还不曾做好?虽说你如今管着家,要以怀柔为主,也不能太放纵底下人了,这都十来天功夫了,什么衣裳做不成?!”
范熙如怔了怔,忙回过神来:“衣裳原已得了,只是做成了单衣,今日天气凉些,便没穿它。等天气暖和了,我就穿上给干娘看。”
王妃也不在意:“你自己穿着好就行。”接着又笑道:“对了,你胡家哥哥嫂嫂上京,可带了许多好料子来呢!也是他们的孝心,几乎都送到我们家来了。这下你两个小兄弟的婚事,要预备的料子就差不多了,我跟你嫂子们都不用再操心了,回头你挑几匹回去,给女婿也做身新衣裳,再孝敬孝敬你婆婆吧。做媳妇的,还是要贤淑和柔些,才能讨婆婆喜欢,不然叫外人知道了,定要笑话。我是你干娘,脸上也无光。”
范熙如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只是低头听训,王妃还犹自在说:“明明你是个知道规矩的,也懂得为女婿的前程着想,怎的就偏在这种事上犯糊涂?!女孩儿一出阁,一生尊荣就看夫家的了。你好了,你公公和夫君自然记得你母亲家的好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春瑛低头吃茶,只装作不曾听见,忽而听见外头有孩子的呓语声,忙问:“可是岱哥儿回来了?”打破了原本尴尬的气氛。
世子妃遣人出去,却抱了个粉嘟嘟的男孩子进来,她忙起身抱过,笑道:“这是我们埴儿,比你们家岱哥儿略长一岁,却是憨憨的,不如岱哥儿机灵。”
春瑛忙起身笑道:“这样可爱的孩子,让人一见就喜欢。我们岱哥儿怎么比得上?”又命丫头送上表礼,谦道:“太简薄些,还请您别笑话。”
不一会儿,奶娘抱着岱哥儿被送回来了。一群女人围着两个孩子,看他们嬉戏,都笑成一团,唯有范熙如被冷落在一边。还是春瑛偶尔跟她搭几句话,才让她没被人遗忘。
等到胡飞从前院传信进来,说要离开了,春瑛才告辞。这时王妃也乏了,没精力再跟范熙如说什么,世子妃根本就不理人,卢氏则去送春瑛了。春瑛心里虽好奇,但也没多问什么,高高兴兴地与人告别,便抱着儿子上了轿,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她喂过儿子,又哄他睡了觉,才有空歇息。她泡了两杯香茶,用托盘捧到书房,笑道:“这是王妃才赏的茶,说是你从前吃过喜欢的,我照着她们教的法子泡了,你来尝尝?”
胡飞忙放下手中的册子,接过一杯去尝了一口,连连点头:“不错,就是这个味儿!我娘子真个能干!”
春瑛嗔他一眼,自己拿了一杯,往旁边椅上坐了,才问:“今日在那里看到从前侯府的三少奶奶,好像挺受冷落的,发生什么事了?我离京几年,这几家人的情形都不清楚。”
胡飞笑笑:“你不是打算明天回东府请安么?到时候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也不清楚详情,好像跟范家在洋务司的事有点关系。”
春瑛心中疑惑,想到明天就能知道答案了,便暂时按下不提。谁知到了傍晚时分,她忽然接到了一张帖子,落款正是范熙如,要请她明日去侯府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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