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洛和汪木策的婚礼在十一月二十,汪木策从宫中将风洛迎娶入府,随行的嫁妆不亚于当时姜渔叶嫁人的十里红妆。
春节的时候,碍于宫中无人可操持,风清便吩咐道“今年从简便行,各大人在家中与妻儿同过便行”
不过还是派了人去将风洛接进来一起过年。
过春后,风洛便去与姜渔叶辞行,姜渔叶已经六个月了,挺着肚子不方便送她,便将自己最近学做的囊包给她。
“这是驱蚊的,这是防虫的,还有这个是解毒药,万一中毒了,先吃一颗,等大夫来......”
风洛不舍得抱住姜渔叶说道“阿渔我舍不得你。”
姜渔叶轻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去外面走走吗?”
“啊渔,我很快就回来了,我还要看你生下我的小侄子呢。”
风洛走后,这宫里便更加清冷,风清感觉到姜渔叶的笑脸没之前多了,他有些心疼,于是他找来风溪,平日里议事他都有参与,风溪隐隐感觉到什么,太阳穴直跳。
“安陵王妃还好吧?”
“还好,就是孕吐有些厉害。”
“过三个月后就好了,没事。”风清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风溪无奈的笑了笑,想起之前姜渔叶也是如此消瘦,现在脸色红润了些,便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
“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陪我一起看奏折了,过段时间带啊渔生产了便好多了,我想多陪她一些。”
“只要皇上不是有那种想法风溪辛苦些倒是无事。”风溪默默的说道。
风溪除了每日议事,还有便是处理奏折,风溪先做好标记,分类,写上自己的想法,再由风清去批改这样速度变快多了。
此时风清面前便有三大堆奏折,风清放下朱砂笔说道“每日里奏折这么多,我生怕错过一件事,那个地方的百姓便遭了殃。我想多点时间陪啊渔,可是总是深更半夜回去,啊渔现在浅眠不多时便会被我吵醒。”
风溪静静的听着,他觉得以后他也会用到的。
“若是六皇弟想法不那么偏,不想这南国百姓交到他手里给毁了,我真想带着啊渔像父皇那般,到处游玩。”
“皇兄,万事皆有定数,若是在以前,皇兄万万不会这样想,现在多了皇嫂,皇嫂不喜欢这里,所以皇兄也不喜欢。”
风溪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皇兄,这位置,你坐最是合适。”
风清抿着嘴不再说话,这些他当然知道。
到了用膳的时候,风清说道“一起用膳吧。”
风溪想了想,说道“不了,阿元在家等我。”
风清听了大笑道“往日我以为你和王妃相敬如宾便是,现在看来,她与你,就像啊渔与我一般,都是心里重要的。”风清盯着他的眼睛,眼里深处有一丝探究。
风溪坦然的说道“阿元与我自然是重要的。”
“臣弟告退。”
姜渔叶生产的时候原本是四月
底左右,不过在三月底的时候便提早生产了。
风清以及姜恩等都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候着,听着里边阵阵痛苦的呻吟风清恨不得立马进去。
“皇上,您不能进去。这污秽之地,怕冲了您。”产婆挡在外面说道。
“朕的皇后在里边受苦你告诉朕不能进去?”风清一把推开产婆开门进去,一股血腥气从珠帘里传了过来,风清刚想掀开珠帘进去,里边的姜渔叶用尽力气喊道“出去!”
“阿渔!”
“出去,玄华!”姜渔叶有气无力的说道。
风清看了看里边,听着里边痛苦的呻吟,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走,这时候产婆走了进来,为难的说道“皇上,先不说这地方血腥味太重,这孩子还这么小,哪里能抵得住您的贵气,为了娘娘和小皇子安全,您还是在外边候着吧。”
此时太上皇和荣太后也过来了,早在一个月前便写信告诉她们快到生产日期了,她们前日刚到,今日姜渔叶便生产了。
“清儿,出来!”容太后厉声说道,“你想让阿渔在生产还要顾及你这边吗?”
风清皱着眉,终究还是走了出来,容太后说着走进去说道“皇上的鬼泣怕冲到,我是这孩子的祖母,理应是亲一些,我进去看看。”
产婆没再拦住,刚才一个风清她就吓得一声冷汗。
容太后走进去,看到姜渔叶一脸的汗连忙拿起旁边的湿毛巾拧干给她擦汗,姜渔叶虚弱的动了动嘴,容太后连忙说道“别说话,保存力气。来人,哀家带了人参片过来,你拿一片给皇后含着。”
下人听了,连忙从宫女手中接过来,拿了一片给姜渔叶含住。
“多久了?”容太后边给她擦手,边问道。
“启禀太后,皇后娘娘生产快两个时辰了。”
容太后点点头,没再问话。
产婆看着,说道“娘娘,开指了 ,您加把劲,快出来了。”
姜渔叶闻言,含着人参,蓄了劲,咬着牙,末了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终于,不多时,屋里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啼叫声,接下来便是产婆用早已准备好的襁褓将婴儿包裹住,抱到虚弱的姜渔叶面前,让她看一眼,“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容太后连忙说道,“阿渔你休息。没事孩子我看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