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气包,你这漂亮的小家伙,是你呀!
我敢说你是专门从风云谷老远赶来,这可叫我心疼得不行呐!"
受气包激动的结结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他抓住她那双温暖的小手,痴痴地望着那双滴溜溜转的绿眼睛。
姑娘们是惯用这种态度跟男孩子说话的,可对受气包却从来没有过。
他可真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老是把他当做小弟弟看待,又总是那么亲切,但从来不肯跟他开玩笑。
他经常看见姑娘们跟那些比他难看得多和笨得多的男孩子在一起**说笑,早就巴不得她们也这样跟他闹着玩儿。
可是除了偶尔一两次外,他跟她们在一起时往往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总是破口无言,窘困得难受极了。
事情过后,他夜里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时,倒想起许多许多本来可以说的俏皮逗人的话来,可是机会没有了,因为人家姑娘们经过这么一两回试验之后,便把他撂在一边了。
至于丝丝,他同她已经有了默契,准备来年秋天他继承了遗产的时候结婚,可是他跟他在一起时同样也很不自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有时候他有一种不怎么爽快的感觉,觉得丝丝那种有点卖弄风情和自作主张的神气对他很不利,因为她对男孩子有股狂热劲儿,恐怕一有机会她就会随便给哪个男人玩这一套的。
所以受气包对娶丝丝不怎么热心,因为她没有在他心中那种疯狂的浪漫激情,而那是他心爱的书本告诉他一个恋人所应当有的。他经常渴望着有个美丽、大胆、感情炽热、善于戏谑的女人来爱他。
可如今笨笨飘香用她所说的对他心疼的话,在跟他开玩笑呢!
他想想出几句话来说说,可是想不出来,接着他便默默祝福笨笨,因为她在一个劲儿地说下去,他也就用不着开口了。
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