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之中,军用飞机轰鸣着,滑过机场长长的跑道,再次腾空而起,离开武江,直飞燕都。
离开研究所后,钟伟华上将已经第一时间向一号首长做了紧急汇报。
一号首长在电话里就做出两个重要决定,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国际主义精神,立刻将新型的丧尸病毒会感染被咬者的消息通过外交渠道和军方热线两个渠道紧急通报给印度方面,同时,由一号首长召集,华夏国最高级别的国家安全会议,将在两个小时后在燕都紧急召开。
看着飞机舷窗之外地面上那灯火辉煌的城市光影,钟伟华上将的眉头紧紧皱着,一丝难以掩盖的忧虑之色,就盘旋在他的眉间,如刀似剑,让他两道浓眉之间的皱纹显得更加的凛冽。
危机已经如期到来,如何守护下面这片土地的安定和繁荣,守护这个国家的尊严和人民生存的底线,将成为摆放在这个国家所有身穿军装的军人身上的一个前所未有的考验。
在钵兰街丧尸事件出现之前,钟伟华上将心中还有一线希冀,希望“红领巾”带来的这个情报是错误的,但真相和事实却是如此残酷,没有一丝缓冲,就在今晚,那赤裸裸血淋淋的危机就呈现在他的眼前,距离咫尺,一直到现在,钟伟华上将的脑海之中,还浮现着那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血红冰冷的眼睛。
那个人已经死了,但又活了过来,这是最恐怖的。
那些影视剧的情节,正式变成了现实。
“首长,外交部和我们这边的军方热线已经把消息通报给印度方面了……”身边的随行参谋汇报道。
“嗯,我知道了,给我准备一下详细资料,呆会儿我要向各位首长汇报,还有,通知追风小组的唐啸山,今晚我要在办公室听取他的工作进展汇报!”
“是!”
一个多小时后,这架军用飞机降落在燕都郊外某机场,刚下飞机的钟伟华上将也不顾来回奔波数千里的劳顿,直接带着从研究所带来会的详细的资料,去参加那场最重要的国家安全会议。
……
……
会议很紧张,开了两个小时,在会上,所有人都被钟伟华上将带来的资料和报告震惊了,应对危机的几套紧急预案在会上被通过,无数人从今晚开始就会忙碌起来。
等会议结束,钟伟华上将没有回家,而是连夜坐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等钟伟华上将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少将军官就在他办公室的外面等着,那个少见军官的身形像一座雕塑一样,腰杆挺直的坐在他办公室外走廊的沙发上,一只手紧紧的压着一个放在他叛变的黑色的公文包。
钟伟华上将快步走来,把那个少将军官叫道自己的办公室,钟伟华上将一坐下,就开门见山,问了一个问题,“唐啸山,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个叫唐啸山的四十多岁的少将军官打开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了钟伟华上将面前的办公桌上。
钟伟华上将拿过那张照片来,眉头就再次皱起,照片上的光线不清楚,周围的环境很嘈杂,照片上的人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戴着眼镜,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照片上只看到那个人露出鼻子下面的小半张脸和嘴唇上的胡须,至于脸上的轮廓,不是模糊的就是完全被帽子遮挡住了。
要是王无垠在这里,一定能第一眼就认出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他自己,照片的环境就在邻省的那个城中村。
“确定是这个人么?”钟伟华上将看了一会儿照片,把照片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问道。
站在钟伟华上将办公桌面前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少将平静的开口,“确定就是这个人!“
“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我们重新找到了那个手机店的店主,在把他深度催眠之后,让他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得到了一些线索,然后我们根据那个手机店店主的描述,重新在那个城中村的监控录像之中寻找,最后确定了,就是这个人买的那张电话卡,那个村里的监控摄像头不多,而且像素不高,有些老旧,再加上这个人拥有非常强悍的反侦察能力,所以没有留下任何一张清晰的正面照片,给我们的侦查工作带来极大的难度,首长你现在看到的这张照片,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最清晰的一张照片!”
“能确定这个人的身份么?”
“这个人的具体身份还无法确定,甚至就连照片上的这张面孔,我们经过分析之后判断,这张面孔都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经过化妆,不是那个人的本来面目,这张照片上这张面孔的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七岁之间,但那个人的真实年龄的跨度,却有可能在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非常难以确定,除了煤矿村里的监控录像之外,我们这段时间还调取了阳城内同一时间段煤矿村外面各主要干道,机场车站,还有各个酒店的监控资料,经过计算机的对比分析,都找不到这个人的踪影,我们随后还调取了阳城与魔都前后一个月的所有酒店,机场,还有高铁的所有乘客与入住旅客的资料进行计算机和大数据对比分析,也没有找到一例相似的,那个人拥有极其强悍的反侦察能力,同时完全清楚我们会采取的手段,他的所有行动都是在针对我们的信息盲点在进行,甚至不排除他是一个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