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时间里,房间又多了一些司皿不认识也懒得知道的小物什,还是那么井井有条,都在各自感觉应该在的位置。地上一个圆圆的自动吸尘器,小巧玲珑,转来转去,煞是可爱,上次司皿出差期间,谢君痛定思痛,网购回来的东西,效果倒还不错。
谢君:“电视剧里坏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坏呢?”
司皿无语:“如果不坏,电视还怎么演啊?”
谢君:“我就不坏。”
司皿:“头发长见识短,等你遇到了就会发现,电视剧里的人可爱多了。只要有利益纠葛,人的本性就是兽性,贪婪、肮脏。”
谢君疑惑:“我看她俩之间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啊?”
司皿:“净装傻,怎么没有,霓漫天的眼里,只要她认为是她的,就会固执的认为这些东西就应该属于她,她已经视之为利益了,不过说到底也有一丝性格决定命运的成分。”
小公主模样的蜷缩在司皿的怀中,看的入迷,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蠢蠢欲动,沙哑的同情:“都好可怜!”
司皿微微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秀发,香气扑鼻,女人的神情尽收他的眼底,喉咙中传来轻轻的低沉一声:“傻!”
就这样,五个小时过去了,中间偶尔给她递点零食,间或给她倒一杯水,她很爱喝白开水,在司皿眼里她也如水这般清澈透底、纤尘不染,内心深处蒸腾的保护欲冲凌华盖。
入夜时分,司皿独坐于厨房边的露台上,圆形的玻璃茶几桌面摆放着几罐啤酒。不知怎么,心烦意乱,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取下银针后,也许待久了的缘故,能量并未立刻消散,便嘱咐女人次日清晨再行察看。这件事倒不放心上,毕竟已经开始,加以持之,断然是会有结果的,只是不知会是何种结果,达成目标后是否还有下一个终点?终点之前又会有怎样的境遇,这种经历会是磨难吗?会与她分开吗?会反目成仇吗?笼子里的鸟向往自由是好事,与之而来的风险能承担吗?如果再给一次机会,鸟儿依旧会勇往直前的飞向蓝天,只是它没有思维罢了。
手里的那罐蓝带已经见底,嘴里的液体咕咚咽了下去。夜色迷人、万籁俱寂,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昭示着晚来归家的人们,暖风习习,露台一角的日光灯像是被遮挡了一瞬,女人端着杯水放在司皿面前,在一旁的椅子上款款而坐。
“你怎么醒了?”
女人柔声说:“手没摸到你,起来看看。”
男人嘴角一弯笑着说:“小傻瓜,”然后长吁:“有点烦躁,睡不着!”
女人也拉开一罐啤酒,抿了一口:“想什么呢?”
男人没搭话:“怎么样?肚子里那团气还在吗?”
女人:“还在,不过只剩一半了。”
男人:“嗯,还行,”接着又开始回答刚才的问题,“其实也没想什么,就是小鸟面对打开的笼门,要不要飞出去?”
女人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只是没有正面回答他:“你工作中遇到了问题,你会怎么办?”
男人笑了笑:“毕竟没有什么后果。”
女人一如刚才那般温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干!”
银光泄地,月夜微明,走到边上,眼睛里全是银装披身的草木、花朵、楼房、车辆,嘴边茶香弥漫,身旁佳人作伴,突然困意席卷。
......
接下里的几天里,男人日日冗忙、女人天天辛劳。为了加快进度,谢君学习了网络上小周天的绕行模式:即任督二脉循行一圈为一小周天,逐渐琢磨出百会、灵台二穴用处颇大,大周天徐徐转动的同时,小周天则相较在快速的运行,再加上银针的作用,丹田处逐渐充盈,大有溢满之象,之后谢君发现每次呼吸间,都会调动一缕能量,顺着经络进入四肢百骸。
曾有一次嬉戏打闹时,为了追上司皿,深吸一口气后的女人,平地居然跃出了将近三米远,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幸好司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才平安无事。二人惊喜万分,随后立马又尝试了很多动作,只要深吸一口气便会有显著效果,就算平稳呼吸时,力气也较往常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