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何直到临死之前才能了解自己的真心。
容琦拉起毯子抵在‘胸’口,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藩王周旋的余:越来越小越来越现容琦是他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他甚至将容琦招至他的大帐之内,亲自看守,生怕她会被二少救走。
看着藩王日益狂琦底越是高兴,这说明她做俘虏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
看不惯容的平静,藩王几次将她从角落里揪起,“你一点都不害怕?不论是什么结果你都将是难逃一死。”
容琦缓缓抬眸看他,“既然是难逃一死,我又何必害怕。”她的嗓音越沙哑,就算是没有人来杀她,她也熬不过这一年。
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响,两军列阵是谁身在其中都会被这肃杀的场面感染。
空气里夹杂器和血腥‘混’杂的味道。
容琦被人从大帐里推出来,上面纱。
藩王竟然相信了她说的话,人说见心见‘性’,藩王本就是一个熏天之人,他竟然也将二少看做这般,以为她失去‘花’容月貌少就会生出嫌弃之心。不过总算是满足了她的心愿,替她遮丑,掩饰住她的狼狈。
容琦被人绑住手腕,脚下踉跄,不时地被人推上一把,第一次这样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昔日做为长公主时的尊贵已经不复存在。
容琦不禁尴尬地笑笑,记得她患了风疹的时候,二少看着她还能自信地笑笑说一晚就能治好她,现在若是让他看看她那满脸的狼疮,他是否还能笑的出来。
若是他不笑会错过脸去,她不想看他难受的样子会让她觉得很痛苦。
可若是他还像以前一样笑,她会流下眼泪来因为她知道那是强颜欢笑,她不想看着他满脸笑容却眼眸一皱的模样不想看他极力掩饰的表情。
容琦一步步地在人群中穿梭,藩王甚至给她戴了沉重的脚镣,看着她艰难地行走,从中获得无限的乐趣,用来报复二少这些日子带给他的屈辱。
不过是一场戏剧‘性’的表演,可是容琦站在戏台上,感觉到如此漫长。她还记得在都城时,她和二少骑在马上在原野里穿行,当时她伸出手臂来,感觉到习习凉风,是如此美妙。那时他的丝吹在她脸上,让她觉得痒痒的,她后悔那时竟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容琦刚刚要走到最前方,忽然听到周围一片哗然,所有人的视线都往前看去。
对面那军队当中,像是开了一朵‘艳’红‘色’的‘花’朵,他穿着大红的长袍缓缓地马前行,他妖娆的模样就像‘花’开遍地,处处枝蔓阵阵传香。
楚亦穿大红‘色’的袍子只是多了些‘阴’柔,却没想到二少穿得如此绝‘艳’。
那些本来留在容琦身上的视线全都因为他转移了。
他穿着大红袍子走出来,就是想成为唯一的焦点,告诉藩王他在那里,他未穿盔甲,身边无旁人护卫,若是想杀他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二少淡淡的笑,如一阵清风,他的视线落在容琦身上,那盈动的目光忽然不动了,只是看着容琦不再挪开。
他的长在热热的风中飞扬,细长的眼睛在阳光下眯起,越眯越深。
藩王心中的怒火被二少一身红袍彻底‘激’怒,他暗压着火气,观察二少的一举一动,见二少看着容琦不动,便猖狂地笑起来,用汉文道:“如果你现在向我臣服,我可以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赐你大将军一职,允许你为我效忠。”
二少恍若未闻并不说话。
藩王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被人抓住,就算你再厉害也于事无补。”
二少这时才微微一笑,“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弱点。”
藩王道:“你的弱点就是太狂妄了。”说着伸手一挥,那明晃晃的刀就又架在了容琦脖子上,“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杀了她!”
容琦忍不住冷笑一声,这样的把戏古往今来有过不少,但是没有人真的因为自己的亲人爱人被挟持就放弃一切。
刀架在容琦脖子上,藩王的军队顿时像得到了某种指示,他们列队待战等着二少的结论,如果他不肯低头,容琦的血就会用来开战祭旗。
但是只要二少稍有犹豫,将合围放开一个出口藩王的兵士就会立即消失在沙漠当中,他们分布开来想寻他们便是不易。
容琦看着二少,他准备了多年,协助临奕复国之后,除掉藩国这一后患应该是他最大的心愿,她不应该以这即将逝去的生命,再来阻挡他的人生。
容琦叹一口气,到了最后她也难免落俗,肩膀微微一紧想着要如何撞向那刀锋。
二少似乎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刻他的眼眸特别的亮,就像黑夜里的星辰,他对藩王说:“你抓住她就等于掌握了我的‘性’命,
死我必然活不下去。”
这个时候他居然说这样的话。
藩王的笑声异常愉快,“我该说你诚实呢,还是要说你愚蠢。”
二少抬起头浅浅一笑,弯起的嘴‘唇’是月下流淌的溪流,“你杀了她就等于杀了我,但是你杀不了她。”
藩王微微一惊,转头看向容琦。
容琦只觉得自脖子上的钢刀慢慢地错开了她的脖颈。但是这细微的变化,只有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