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无关大是大非,说到底,还是看我们自己人是什么看法。”
庄兴儒坐在上面,语气平静地说着,随后目光一扫众人,又道:“那么,到底是要重判,还是要轻罚,就由诸位来决定吧!”
事情的发展,正如之前陆平安和淳于坤所说的那样,到最后还是要看哪一方的支持者更多。
因为可能在庄兴儒看来,这事就是可大可小,而在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的情况下,直接用投票表决,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没必要为此而闹得天翻地覆。
淳于坤道:“好,那就依院长大人所言。”
龚国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没问题,那就开始投票表决吧。”
在稷下学院的高层会议之上,用这种方式来处理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此时众人都无需多言,当即就行动了起来,纷纷迈动步伐,向淳于坤或龚国源走去。
一开始走过去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属于他们两人各自派系中的长老,没有人会感到意外。
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向来都不喜欢掺和这类事情的蔡良翰,竟是向淳于坤那边走了过去。
而他这一行为,直接就带动了好几个保持中立的长老,使得站在淳于坤身后的人数,马上就超过了龚国源那边。
这个事实,让龚国源都不由大感惊讶,心想,淳于坤这老东西,究竟花费多大的代价,才说动了蔡良翰?难道他真有那么重视陆平安那小子?不惜一切都要将其保住?
但龚国源心有所想,脸上却面不改色,依旧是信心十足。
淳于坤对此有些疑惑,也不知道龚国源哪里来的自信。
可没过多久,淳于坤就明白了……
在此之前,淳于坤除了去说服长老之外,还去找了执掌东院和西院的两位副院长,当时,那两人也都答应了会鼎力支持。
至于南院和北院,淳于坤知道是没多大希望的了,便也没去浪费口舌。
要是一切都按照淳于坤的想法去进行,那起码能得到两位副院长的票,从而带动一大部分的长老。
再加上药阁阁主蔡良翰,以及愿意跟随他的长老,就算再没有其他人的支持,也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西院的副院长,突然变卦了,立马就带着一群人,走到了龚国源身后。
而南北两位副院长,则是不出淳于坤所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龚国源那一边。
如此一来,龚国源便得到了三位副院长的相助,随之而去的长老,自然也有很多。
这就导致,站在龚国源那边的人,一下子又实现了反超。
淳于坤心生愕然,盯着西院的副院长,没有说话,却隐隐显现出了怒意。
但即便是遭到了欺骗,淳于坤也不可能当场指责对方,只能把这口气给忍下来。
更何况,四大分院的副院长本就是各自为营,从来都不属于淳于坤或龚国源的派系之中,这次想要支持谁,终究是以他们自己的想法而定,或是因为和陆平安有直接的仇恨关系,或是被巨大的利益所驱动……
龚国源看到淳于坤那想要发怒的表情,不禁是笑了起来,道:“大长老,看来你的那些说法,终究是难以服众啊,事实证明,大家还是很重视学院规定的嘛!”
南院的包副院长道:“我不管陆平安这小子,多有天赋,他打伤了我南院的近两百个学子,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是吗?那你南院学子,用各种卑鄙无耻的手段,伤我剑阁学子,是不是也要给我个交代?”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乃是剑阁的谢阁主。
众人这才猛然想起,在关于陆平安的那些事之中,还掺杂了剑阁和南院的矛盾纠纷。
陆平安也看了那人一眼,只见他五十多岁的模样,中等身材,双眉如剑,目光锋利,气质相当不凡。
包副院长自然很清楚,谢阁主所说的是狩猎鸟王时的那些事,但他面不改色,道:“兵不厌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谢阁主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可结果呢?你们再怎么使诈,还不是损伤惨重?现在估计都还有很多人躺在病床上吧?两百个打不过人家一个,真是把稷下学院的脸都给丢光了!最恶心的是,你居然还敢在这里借题发挥,想要报复人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你活了那么多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包副院长被气得青经暴起,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强有力的反驳之辞,毕竟他自己知道,那件事确实是有够丢人现眼的。
龚国源则是寒声道:“谢阁主,注意你的言辞!”
谢阁主道:“我剑阁中人,无论是修行还是处事,都讲究一个‘直’字,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要是听不惯的话,就明天再开一场会议来商量,该怎么定我的罪吧,或者直接一点,你我出去打一场?”
陆平安闻言心生讶异,但其他人却都没有太大反应,只因这谢阁主的性格便是如此,众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庄兴儒道:“不得胡闹,你到底打算支持哪一边?”
“当然是大长老,不过我还要对别的人说一句,你们的选择,我剑阁都会记住!”
主就带着他身后的剑阁长老们,走到了淳于坤那边去。
而他所说的那句话,却让一些长老脸色微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就是一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