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光门后,吴语顿时感觉周围的光线顿时俺了下来,四周被暗无光泽的黑色墙壁包裹着,墙壁上刻满了玄妙复杂的图案,其间隐隐有金色流光闪动,端的是玄奥非常。
想来这光门和通道能将自己传送到另一个世界,和这些不时闪动着金芒的图案关系不小。
不过这些图案和他目前还没什么关系,他心里还惦记着他要完成的任务呢!
故此,在驻足观察了一阵,又没观察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后,他也不再停留,迈动步伐,一步一步的朝某个方向慢慢走去,那个方向的远处,有一面散发着绿色荧光的光门,和吴语之前进入的那道光门差不多,只是颜色上有所区别罢了。
不一会间,吴语便已走到了那扇绿色光门前。他感觉到有什么声音在试图钻入他的耳内。
像脉搏声。很有规律的声音,也很微弱。可是那声音逐渐地越来越大了,变成了心脏跳动地声音,更有力了。
光门后面地世界的心脏。无比有力的跳动着,如同沉重的鼓点,越来越急。
这世界是在欢迎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是在警告这位突然出现的入侵者?
吴语不再犹豫,收拢心神,一步踏出,便已迈入光门内。
“杀——”!
“冲啊——”!嘈杂无比的厮杀声猛然冲入吴语的耳内,如此强烈。有人在震天的嘶吼,痛苦的惨叫,崩溃的哭泣。
刀剑相接,演绎着暗红的鼓点。战马在嘶鸣,还有那锤鼓震地的马蹄声。
战车呼啸而过,周身的铁蒺藜划过血肉之躯,伴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扬起漫天血雾。
吴语睁开双眼,环视了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战场之中,周围尽是互相搏杀的身影,刀枪斧戟,戎钺钩叉,各类兵器都有。
不停的有人倒下,马上又会有新的人加入,参与到厮杀中来。西风呼嚎,带起万里狂沙,天地间一片朦胧。
吴语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自己一身黑色皮甲胄,在五脏六腑等重要部位处,还贴合着一块块表面粗糙的厚实铁片,上面有不少被砍刺划伤的印迹,有新的,有旧的,有的还有血液浸染。
脚上蹬着一双破烂的灰色皮靴。他左手持着一面蒙着兽皮的木制盾牌,周身用铁皮包裹着,其表面伤痕累累,暗红的血迹密布,还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纹。
右手则正握着一把二尺长的无镗短剑,剑身双面开刃,圆形剑柄出还缠绕着灰白的亚麻布条。
这把剑很普通,样式普通,用普通的铁料,由技艺平平的铁匠捶打淬火而成。
但它仍旧是一把凶器,一把用来释放鲜血的凶器。此时它的剑身正静静的插在一名倒地士兵的心脏部位,鲜红的液体从剑身的血槽潺潺流出。
那名早已断气的士兵怒睁着瞳孔涣散的双眼,恐惧的面容停留在生命终结地的那一刻,脸色扭曲,无神地凝视着暗黄地天空。
然而身处杀场,由不得你一人在那寻思。一名青甲士兵在砍倒自己的对手后,已经挥舞着流淌着鲜血的短柄斧向着半跪在地的吴语冲来。
在他看来,这个跪在地上发呆的敌人是个很好的靶子,也是一笔丰厚的军功。
斧刃划破空气,带起肃杀的沉音。他面容上的狞笑逐渐扩散开来,眼神中的嗜血越来越浓,脸颊处的胡茬兴奋的舒展开来。
一直如同雕塑的吴语终于被刺骨的杀意惊醒。他眼神斜睨,瞟向冲着自己而来的敌兵和斧刃,嘴角划过一丝无奈。
“敏捷+3”,他心底默念一声。那必杀的一斧空了。那青甲士兵有些愕然。
他甚至已经感觉到斧刃划破了那呆子的毫毛。只差那么一点距离,那呆子的头颅就会高高飞起,带起漫天猩红。
然而那一点便是咫尺天涯。那一点是成与败的距离。那一点是笑与泪的距离。
那一点便是生与死的距离。那呆子去哪了?斧刃没有了目标,青甲士兵有些茫然,心中也涌起一丝恐慌。
这感觉可不太妙。
“力量+3”.一道平静的男子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伴随着铁片碎裂的哀鸣。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好凉,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不是好凉,是好冷。
不止冷,也好痛啊——青甲士兵垂下头,努力地撑开双眼,眸光暗淡地盯着自己地胸膛,那里多了一柄剑。
淌血地剑。剑身朴实无华,却散发着肃然地杀意。他想怒吼一声,来驱散心中的恐惧。
对疼痛的恐惧。对死神的恐惧。疯涌的血液充斥在他的喉管,已经让他呼吸都变得奢侈。
曾经温养着他全身的血液,如今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吴语直直拔出了剑,带出一抹潮红。
青甲士兵仰面倒地,扬起大片尘土。青甲士兵看着淡红色的天空,眼前浮现出了千里之外的故乡。
故乡的青山,故乡的流水,故乡的炊烟。他看见了手拄拐杖,含着慈祥向他招手的老娘,他看见了倚在盛开的桃树下的村妇,目光远眺,思意满怀,那是他的妻子,他也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在和其他孩童嬉戏打闹,偶尔回头看着自己,童真的眼神里满是崇拜。”我长大后要像父亲一样去参军,保家卫国,开疆拓土!
“。儿子的稚嫩声音还在青甲士兵耳边回荡。曾经,他是个尽责的士兵,也是孝顺的儿子,忠诚的丈夫,如山的父亲。现在,他是一个死人。将死之人。后悔吗?他没有问自己这种无聊的问题。他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