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便朝西侧深处探去,寻找着那个她喜欢的身影,此时随着他二人的比拼,范围渐渐便扩大了不少,他二人离自己的范畴也是越来越远,只见她一个轻踏飞跃而下,朝刚才挣扎的那头麋鹿轻盈而去,临近身前,那麋鹿眼眸闪着惊恐,想挣扎着起身逃脱,却是徒劳无果,终于它还是不在动弹,像是被命运征服了一般低下头去,眼眸看向某一处,浸着泪水。
见此情形,蝉芬儿朝哪里看去,数十丈外另一头麋鹿同样也在哪里不能动弹分毫,忽然间她内心一震,像是软化了一般,同是生灵万物,可它们同样也有情在,她葱玉般的手轻轻一挥,一股轻柔罡气绕着指间,瞬间向麋鹿的脚跟点去,被那道罡气点中,那麋鹿挣扎了几下,起身便恢复了行动力,它迅速朝不远处跑去,绕到另一头麋鹿旁不停打转,发出哀鸣一般的求救,不时朝少女回望而来,神情好似带着莫名的凄苦和乞求,蝉芬儿趁着指间的罡气未散,又是一道紫色罡气打中那麋鹿脚跟,那麋鹿缓缓起身,抖了抖身子,两只麋鹿并未急着离去,看向不远处的少女,眼里仿似闪着亮色,顿了顿身形便迅速向密林深处疾奔而去。
蝉芬儿看着两只麋鹿渐渐跑远,直到再无身影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经意间就将顺子哥的胜利成果给放了,可此刻的她内心却并无后悔之心,内心反是一片愉悦之快。
她看了看麋鹿消失的方向,便转身向风顺子寻去。
这边,风顺子来到了大山西侧的断崖处,这里较刚才之地更为茂密,连树木都变得参天高耸,树枝交互深远,茂叶错落有致,树与树之间到处是不知名的矮木丛灌,零零散散的腾出些空地来便是路了,阳光在这里便像是止步了一样,被这茂林深挡在了外,不知时辰的还以为这里已是夜晚来临。
伴着幽幽清凉,风顺子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止步于此,先将竹箫捏在胸前,虽说这座山脉自己也是随冬子叔来过几次,但是对于这断崖尽头处,这还是他第一次孤身前往,不禁心中还是有一丝毛躁,虽凶险远远比不过大山之巅,却也听族里人讲过,玄界中任何一座大山里都存在远古的妖兽,它们潜隐在大山古泽,迷人神志,吸走魂魄,就连夜里的怪物也要忌讳避之,不可奈何。
风顺子朝四周扫视着,在他心里也明白若是再往前去,恐是危险重重,可若现在回去,若是正好被阿牛和芬儿碰到,岂不显得寒颤,让人说是胆小怕事之人,那样脸上更无光彩,遇事畏首畏尾,岂是男子汉所谓,在这幽静诡异的地方,不断有森森寒意透出,却也未改变他此刻的坚决,执意向前探寻一番。
风顺子整理一番心情后,便绕着这零星的空地继续向前行去,越往前树木便越是茂密,光线也越是幽暗,两侧的的灌丛、草莽越发高耸,仿似把人包裹了一般,行进也变得缓慢了一些。
风顺子用短箫横在胸前用以戒备,体内祭出脉光,由根脉至腹脉蕴含而出,护在周身,终于他跨过这道灌丛、草莽,来到一处空地处,可让其感到奇怪的是这一路走过,探寻而来并没发现那头逃脱的麋鹿。
这处空旷之地前方更像是一处深洞,四周漆黑,看不到尽头,不知道前面是悬崖还是什么,让人充满了未知,不敢再前往分毫,风顺子祭出腹轮的光瓣花,凝聚成极其微弱的神识向四周探寻着,并未发现什么,正准备收束心神返回之时,在他左前方的漆黑处发出一丝响动,风顺子重新激起脉法,谨慎看去,却见一只麋鹿在黑种透出半个身形正徘徊在哪儿,既不敢向前再去,也不敢往后,只是面对前方深幽的黑暗,它还是选择了后退,终于露出了半个身形,身体不断颤抖着露出一丝惊恐。
见此情形,风顺子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并没多想,只是心里暗道:总算还是找到你了,他正要凝聚一丝脉气向麋鹿打去时,却被黑暗中的一丝幽笑惊住。
黑暗中一个声音悦耳妖媚般传来,那笑声媚惑诡异,只听那声音悠然笑道:少年郎,为何要对我这小畜生下手了。
风顺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在原地,他不想在这深幽之地,居然还有人在,那不用说,一定是妖魔鬼怪化身,头脑瞬间醒悟,全身运出脉气,那竹箫布满脉光横在胸前,他提气便呵道:你是何方妖孽,隐藏在此。
这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遇到此事,心中难免还是有一丝胆怯之心,接着便吞吐道:要是,要是知道我手中法宝厉害的话,就,就速速离去,气势明显较刚才弱了几分。
可他并未有退后丝毫,死死盯着黑暗处,一旁的麋鹿颤动的越发厉害,惊恐中露着绝望一般,随着那声音的传来,它便慢慢退出了漆黑处,瘫软在空地上,俯首这身子,像是在跪拜诚服主宰他的神灵一般。
少年话音刚落,那妩媚动人的声音又传来:我认得你,少年郎,没等少年回答,那声音由远而近道:你就是掉入玄界中的那个婴儿,我说的对吧。
风顺子内心一震,满脸惊疑,却见黑暗处一个极度柔媚、年轻貌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