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顺子三人趁着阳光渐渐阴暗,便匆忙下山而去,直到一颗庞大的巨石浮现在他三人眼前时,三人才为之一轻,这颗巨石在他们心中就如保护神一般,让人内心安分踏实,庞大的巨石横在这山谷的凹地处,占地之广阔,形成了玄界里独有的奇观,站在高处远远望去,那身影何止是庞大,简直就像一座不着边际的大山,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金色、透着古老和神秘。
风顺子看着这景象,内心不禁涌起一丝震撼,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感受这来石洞的魅力,不由禁看呆了一般。
蝉芬儿脸上透着欢喜,提醒道:走吧,顺子哥。
跟在最后的阿牛,嘴里不停嘀咕着:可惜啊,可惜啊,可惜了我这麋鹿腿啊。
他不停叹气,并埋怨道:都怪顺子,若不是你乱跑,怎会惹出那场祸来,害咋们的一头也没捞回来,这笔账我阿牛跟你记着啊。
风顺子笑了笑回道:是、是、是,都怪我行了吧,只可惜这场比试被老天破坏了,自然也没了输赢。
蝉芬儿嬉笑道:顺子哥,咋们别理他,这头牛啊,就是嘴馋了。
阿牛一本正经的闪到风顺子跟前,得意笑道:谁说没有输赢了,今日比试可是你阿牛哥赢了,你可一只也没猎到啊。
风顺子一脸无赖,也难得跟他争论,随意道:你赢了就你赢了吧,反正这样的比试,我向来都不如你。
听风顺子这话带有一丝牵强,阿牛心里就急了,定要分个输赢,特别是看风顺子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就恼火,他朝一旁的芬儿道:芬儿可以作证,我阿牛可是猎杀了十来头肥鹿啊,全堆在了大山里,说到这里,他不禁惋惜道:只是可惜了,要不然今晚就能大吃一顿。
一听他喊道自己,蝉芬儿便是一惊,眼神慌乱,不知所措样,有丝做贼心虚之感,她心里很清楚,他俩今天的比试究竟谁更胜一筹,阿牛哥汹涌无匹,猎杀果断,但过于残忍,实属不该,而顺子哥,却是猎捕精明,手法灵巧、娴熟,关键在猎捕时并未伤及麋鹿的性命,这是难得的大善之举,而在猎捕数量上,阿牛哥却仅多出一头来,这场比试非要道出个输赢来还真是没了意义,只是让她难为开口的是,顺子哥的战利品都被自己私下给一一放走了,这才让那头牛误解。
面对阿牛的问来,蝉芬儿,啊了声,目光像是在躲闪什么,低声道:这...这,她不知怎样开口,实在是难为情一般。
阿牛见蝉芬儿怎么一改常态,很是别扭,他便道:芬儿,阿牛哥了,知道你喜欢顺子,是想给他留面子,可这也不能包庇,实事就是实事,你就把实情说出来吧,让顺子也输得死心,这样脸上反倒有光彩。
他只管在那叽里呱啦的说着,却没见一旁的蝉芬儿,早已怒火闪动,等他反应过来是,一个飞脚,向他踢来,幸得他闪躲极快,才免遭这一踢,若是被扫中正脸,那自己必成猪头脸,他阿牛一身牛气肝胆,定是丢不起那人。
见这丫头发飙,阿牛立马躲避,随后便骂来:蝉虫,你干嘛了,来真的啊。
蝉芬儿娇怒道:死丑牛,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切下你那牛嘴来。
阿牛只好不再多嘴,他明白蝉芬儿的厉害,别看是少女丫头般,惹怒了的她并不是什么善茬,若是真动起手来,他阿牛还真是招架不住,毕竟修为就差了一大截。
面对他二人的打闹,风顺子并未注意太多,而是在回想刚才阿牛说的话,陷入沉思,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便一拍脑门,自语道:坏了,坏了,我怎么就给忘了啊,哎,真该死啊。
他看了看天色,便转身向那大山又急奔而去。
这举动让二人不明其意,甚是古怪,二人卸下刚才那份打闹,阿牛看着天色,朝风顺子急忙喊道:你干嘛去啊。
风顺子并未停下,反倒加速疾奔,只是扔下一句:去救麋鹿,你们先回吧,我去去就来。
蝉芬儿一个飞身便是向他追去,见状阿牛也是紧跟其后。
少女一把将他拉住,闪到身前,拦住去路,整个人变得扭捏娇气起来,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娃娃一般。
这举动让风顺子都感别扭,不明其意,一旁的阿牛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看向这丫头,也越发觉得这丫头最近古里古怪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少女低着头,缓缓道:对不起,顺子哥,我...我将它们都放了,你不会怪芬儿吧。
此语一出,让阿牛和风顺子皆是哭笑不得,好以为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阿牛更是无语的摇了摇头,便又想到了什么,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救什么麋鹿,还放什么...来着,他纳闷自语着:不是,不是没有一只活口吗。
蝉芬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都怪你这头牛,要不是你那残忍猎杀,我芬儿也不会生出那份好心来,将顺子哥捕获的麋鹿都放了,她一脸委屈,哼声道:这下你这丑牛满意了吧。
听得风顺子即想哭,又想笑,而那阿牛则是一脸醒悟的摸着脑袋,随后便大笑了起来。
蝉芬儿一脸委屈道:你们...你们还笑人家,哼,不理你们了,说着便头也不回的朝前而去。
二人摇了摇头,便疾速追去,那阿牛压低声音,轻言细语道:这会这丫头是真生气了,不好惹啊。
随后便冲风顺子竖了个大指,佩服道:顺子,你赢了。
风顺子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憨笑道:快走吧,阿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