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听落辞说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不明白,为何陈凌能进入他的视野,而她却不行。
除了身份,她哪点比不上陈凌?
“沈姑娘,主子请您调查这毒血里是何物,可否帮忙?”小林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师兄的请求我岂会不帮?”沈韵转头接过瓷瓶,往后院走去。
一日后,乔其瑢给出了答案——那布料是西关城一带特有的材质,流行广泛,一直往西之大关口,甚至还有不少通往陵国。
欧阳?写下一封信,交给刘军,随后去往花柳巷。
中秋节悄悄来临。
这天,陈凌收到了第一笔庄费,数了数钱,满意道:“管家,你去物色一下这附近哪块山头好种树,还有去王城东边看看有没有价廉的小院,不需多精致,地大便好,报上价后我统一去瞧瞧,然后采购!”
说完,她便跑去后院练武去了。
管家微微不解,但见她神采奕奕,言语铿锵,想来非一时心血来潮,又收起疑惑,转身走去。
桔儿来到管家的身边,将一袋子碎银递到他的手里:“平叔,这是小姐给你的奖赏,劳您年纪一把还要东奔西跑的。”
平叔拿过钱,满是皱纹的脸庞尽是感动,这是他第二次受到这样的尊重,赶忙道:“圣女不将老奴赶走便是恩赐!”
他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出了这门还不知如何死去。
桔儿也了解他的情况,早已向陈凌禀告,陈凌也发了话:“小姐说了,趁您现在还利索,花点钱置办点家底收个继子,将来也好有人送终。”
平叔一听,小眼睛陡然睁大,对桔儿行了大礼,被她挡住:“多谢圣女!真真宅心仁厚,天佑我陈国!”
桔儿赶紧道:“等会儿平叔自个儿到她跟前感谢罢,桔儿受不起。”
“是是!”平叔起身,老泪纵横,“老奴这副老骨头定效忠圣女至死……我先去看地方,多谢桔儿姑娘。”
桔儿灿烂一笑,清秀的脸蛋略显风采:“管家客气了。”
然后,桔儿又给表现良好的其他三个家丁发了奖金,虽不多,却也是份情谊。家丁个个说要报效陈凌。
桔儿一五一十地将他们的话传达给她。
陈凌满意地眯了下杏眼:“安排两个信得过的家仆去主院和侧院里……不要太明显,等他们与那院子里的人混熟了再通知我。”
“是。”
虽然于府的经济由她掌管,可住院和侧院皆由于明厚和于欣自个儿的亲信负责……是该安插些自己人了。
突然,陈凌想到什么,回到阁内,拿出地图仔细考量。陈凌用手指在许多出地方画了圈圈,最后选定城东。
她换了身衣服来到大堂,见桔儿刚遣散仆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随我出门走一趟。”
“好!”桔儿放下直笔,放入一花盆里,跟着她走去侧门,牵出一条马。
两人扬鞭下山,避开人潮拥堵的道路,拐弯来到城东。
花柳巷内,繁华依旧。旁边的酒店商铺亦是人来人往,俨然车水马龙之貌。陈凌站在花柳巷外的街道,一跃飞身来到一处屋檐,一炷香后才下去。
“小姐,您来此是为了何事?”桔儿不解道。
陈凌认真道:“抓住商机。”
“抓住商机?”
“嗯。”陈凌一边点头,一边拉着桔儿来到一处不算热闹的街巷很近,能见花柳巷全貌,还只需步行十分钟,“我买田是为了种粮食,买地是为了种蔬菜,买山是为了养牲畜,买大房子是想自己做衣服开服侍店。但我还缺一样东西——酒楼。”
“酒楼?”桔儿看着眼前破败萧条的大酒楼,突然皱眉,“这路上酒馆茶楼多的是,若经营不当……会不会买了个烂摊子又成了另一个烂摊子?”
这些日子,桔儿认识更多字,也懂得一些经商之道。若不是竞争太大,这般大的酒楼何至于此?
对此,陈凌毫不担心:“我既做决定,必补了功课。我不仅要让它死而复生,还要变成全天下最大的酒楼!”
说罢,她便进了去,叫了掌柜商量。
掌柜后主是南方人士,想要博取商机,花了大价钱买了地段,从此一蹶不振:“谁让我们是呢?小姐,你说说多少价?老板发话能回本便卖!”
陈凌伸出一只手指,对掌柜道:“五万两白银,你这儿的物什和厨师我都要了。”
掌柜听要厨师,有些犹豫,沉思许久后咬牙道:“成交!”上月家主停止给他月俸,他也不想在这地儿浪费时间了。
当日,陈凌便让人取来银两。三人去了衙门做了凭证。
陈凌拿着地契来到酒楼厨房,厨师们还懵逼着,没反应过来便听得她道:“这酒楼以后是我的,你们这些厨师也归我。你们总共有几个人,都会什么拿手好菜?若没有,便不要怪我扫你们出这扇门!”
厨师一听,皆浑身一抖,赶紧上前献殷勤,纷纷抢着表现。
十分钟后,陈凌了解了酒楼的大概,这厨房内共有三位主厨,四位副厨,刚开业时人盛兴旺,可最近几年人影都没见几个。
若他们不是有招牌手艺,也不会留到最后守着酒楼。
陈凌临时举办了一场厨艺大比拼,随后观察酒楼格局。这个酒楼总共三层,上楼与下楼并无二致,第三层则归下人和掌柜居住。
“除了大毫无特色,难怪要倒闭。”陈凌摇摇头,“这三楼皆要翻新重造……桔儿,你去附近找个便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