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南如初这孩子比较聪明,也可能是我辅导得太好,还没到三个月,他就已经不需要我了,甚至还反过来指导我学习。
如果有奇迹,那也是努力的另一个名字,南如初的逆袭,是他私底下坚持不懈的结果,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认真起来让人害怕。
“不好好学习发什么呆?你不想考第一了?”
南如初用我的课本拍我的头,他就是这么粗鲁,一点都不像易笙,斯斯文文温柔体贴,尽管他的温柔体贴是对别人,可我还是很欣赏他。
我起身,叉着腰对南如初吹鼻子瞪眼,他居然还笑了。
虽然我一直想考一次第一名,可也不能大肆宣扬,做人还是低调好,毕竟我和易笙之间还是有差距的,我不像他那么聪明,他天生就是学习的料,我竭尽全力,利用所有的空余时间去学习,还是考不过他。
我气呼呼地坐下,南如初将刚发下来的试卷递到我面前。
“呐,错的挺多的,调整状态啊,我的师傅可不能比我差,什么第一名的不重要,享受过程就好了,你想啊,那么多人,而第一名就只有一个,不要太执着。”
是啊,我都在执着什么?为什么非要赢易笙呢?为什么非要和他比较?我可能真的太偏执了。
俞可源和易笙并排坐着,正在讨论题目,不知说到什么有趣的事,俞可源笑的灿烂无比,易笙也咧嘴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很好看,我有点后悔坐到这儿来了,每天都在自寻苦恼。
南如初把脸凑到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我没好气地推开他,他反而笑了,有病一样。
“孑然,你今天怪怪的,要开心嘛。”
我不禁想,我有怪吗?是不是因为我这个人太笨,反应太迟钝,所以不会隐藏情绪。
我拿着水杯起身,打算去开水房接杯热水,易笙也跟在我后面。
“在家里住的还习惯吗?看你最近闷闷不乐的,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跟哥说说,我会帮你的,毕竟我妈每天都在唠叨,让我保护妹妹。”
是吗?阿姨真的很暖心,可易笙,他只是因为阿姨的说教才会对我好,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发自心底的关心,自然而然的关心。
“我很好,不用担心。”
虽然我嘴上这样说着,可心跳还是慢了半拍,心骤然疼了一下,以至于被开水烫了手。
等到疼痛感袭来,我吸着凉气,举着红肿的手,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
易笙显然被吓到了,呆愣在原地,反应了几秒,他说:“你等会儿,我把水杯给可源送回去,然后再送你去校医院。”
我被烫伤了,这么大的事,在他的心里,居然比不过俞可源喝水这么一丁点小事。
“不用了,我是烫伤手,又不是脚,我自己可以去。”虽然尽量保持着平缓的语气,可我还是自嘲的笑了。
突然想起陈奕迅那首《红玫瑰》,里面有句歌词这样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在去校医院的路上,我碰到跑着过来的夏木木,不知道
是跑的太急,还是担心我,她佝偻着身体,一直喘着粗气。
“孑然,你是猪吗?接个水都能被烫成这样?”
我突然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抱着夏木木痛哭流涕,当我放开她时,她一脸震惊的表情,她可能是没见过这样的孑然吧,以前的孑然每天都一副冷漠的样子,很少哭鼻子,可现在的孑然,已经有了七情六欲。
在夏木木的陪伴下,我们去了校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买了一点烫伤膏药。
刚准备回教室,一走出来,南如初就站在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
“笨的可以,以后别说认识我。”
我被他噎得无话可说,知道他这个人心口不一,嘴硬心软。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故意拉长声调:“哟,这不是南大公子吗?还亲自来看我,小女子受宠若惊。”
夏木木被我逗得捧腹大笑,原来我孑然也有这么逗的气质。
中午夏木木给我带饭,怕我的手再次受伤,我选择待在教室。
“这是我给你带的饭,趁热吃了吧。”
我抬头,易笙就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提着一份午餐。
没必要矫情,他是我哥,照顾我是应该的,所以我爽快地接了下来。
他转身坐下,不再看我一眼。
我烫伤的右手使不上劲,所以用了左手拿筷子,但十分费劲。
南如初回来时,看到我正在艰难地往嘴里送饭,他二话没说,抢过筷子就喂我,我怕别人看到难为情,可他一直坚持,所以,南如初成了我的投喂官。
吃完饭,我满足地咂咂嘴,打了个饱嗝,我想,反正也不是俞可源那种淑女,有什么关系呢?
易笙扭头,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他说:“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吗?”
我想一笑了之,可笑到一半,笑容僵在了脸上。
是的,我们的生活经历不一样,我们的三观不一致,连生活态度生活习惯也不一样,他喜欢的,不就是俞可源那种大方得体的女生吗?
南如初嗤笑一声,不客气地反驳他:“易笙,你这是贵公子当久了,不懂得什么是生活了吧。”
和易笙待在一起,总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与他格格不入,觉得他高高在上,可南如初不一样,与他在一起相处,莫名的轻松。
他们都没有继续唇枪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