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特别热闹,人来人往,从这节车厢溜到另外一节车厢,然后再回到自己的位置,偶尔也坐在窗边,看着不断从眼前闪现的风景。
很喜欢徐海俏那首《南下》,想带着你南下,感受四季的变化,看着窗前的花静静发芽,长成了牵挂……
我掏出手机,点开音乐,戴上耳机,聆听这首歌。
我特别喜欢听歌,独处,好像可以通过歌词看到另外一个美好的世界。
我的是下铺,和易笙正对着,夏木木和南如初运气不太好,买了上铺的票。
“孑然,这个好高,我不敢上去。”夏木木哭兮兮地看着我,我翻了个白眼,脱下鞋几步跨上去,一直躺着听歌,偶尔哼几句歌词,今天的心情真是舒畅,旅行真是改变心情最好的方式。
困了,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手机还在放着歌,电量18%,吓得我一激灵,要傍晚才能到,这漫长的旅途该如何度过。
看了眼对面,想看看南如初在干嘛,可不知什么时候,易笙躺在我的对面,正在盯着我看。
“南如初呢?”我下意识就问出了这句话,真不是没眼力见,看不出这两个男生之间弥漫的火药味,只是我比较不会隐藏想法。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他跟夏木木去买晚餐了,可能一会儿才回来。”
易笙转过身,把脸对着里面的墙,这古怪的语气又是闹哪出,因为不喜欢南如初,还波及到我身上。
“不要想多了,因为你被子挂在空中,我上来把你拉被子不想下去了。”
我严重怀疑易笙有读心术的超能力,不然他怎么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大家都是同学,就不能好好相处吗?南如初人挺好的,你是不是对他有偏见?先入为主了?”说完我就后悔了,怎么能跟易笙讲道理呢?他是油盐不进的高冷男啊。
“你这么喜欢他?可是夏木木好像更喜欢他。”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输了,这个易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总能一句话就把我噎住。
沉默了很久,我打算下去舒展一下身心,这个上铺离顶上特别低,头都不能抬起来,一直窝在床上太难受了,真不知道易笙这么高大是怎么睡下去的。
我披头散发,头脑还不太清醒,踩着楼梯就往下走,这个楼梯也很不方便,两个之间的距离太大了,而且面积小,容易踩滑,真是对小短腿一点都不友好。
我踩到最下面的梯子时,衣服被中铺的栏板刮住了,一下就撕破一大条口子,这件t恤也该退休了,本来质量就不好,是我在广场上29块钱买的,也穿了好几个月了。
情况有些尴尬,我走光了,而且斯拉的声音引来了周围人的注视,我脸一下就发烫起来,拉起下铺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易笙也从上面下来,看了我一眼,然后以一种“你怎么这么笨”的不屑眼神看着我,我像鸵鸟一样把头缩到被子里。
我的行李箱被他从床铺下面翻出来,打开后一通找,然后从众多衣服里找出一件运动polo衫递给我,眼光真不错,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我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一下就变得乱七八糟,我
吸了口气,躲在被子里把衣服换下来,已经坏了的衣服被我扔进车厢尽头的垃圾箱里。
整理了一下我的行李箱,还好贴身衣物我装在小包里,不然被易笙看到多丢人。
夏木木和南如初回来了,提了两份盒饭,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开始大快朵颐,睡了一个午觉,还真饿了。
南如初把手里提着的盒饭递给易笙,易笙站着不说话,也不伸手去接,气氛一度尴尬。
我咳了一声,这两人有毛病吧,易笙缓缓伸手,接过南如初手里的盒饭,轻声说了句“谢谢”,看到这儿我终于松了口气。
车厢里有小孩子跑来跑去,有几个熊孩子一直在大声喧哗,吵吵闹闹,有几位乘客抱怨了几句,也就不了了之,现在的绿皮车已经没有已经那个味道了,记得以前看过一篇短文,说到绿皮车文化,里面说绿皮车厢是社会百态的缩影,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社会浮躁了,人心也浮躁了。
我的鞋被踩了一脚,疼的吸了口凉气,这个小男孩连基本素养都没有,踩了我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嘻嘻哈哈又追着那个扎麻花辫的小女孩跑向了车厢的另一头。
我喜欢穿小白鞋,因为便宜还白搭,尽管便宜,但我还是无法忍受别人踩我的白鞋,今天这种公共场合,我笑着忍了。
一会儿,旁边传来了孩子的哭声,震天动地,我和夏木木正在吃水果,听到后不禁探出头看了眼,刚才那个小女孩摔倒了,鼻子撞到座椅上,鼻血止不住往外流,看起来怪吓人的。
不一会儿周围就聚集了一堆人,小女孩的母亲和小男孩的母亲正在相互抱怨,戾气特别重,丝毫没有管孩子,每一个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位熊家长,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极其重要。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起纸巾走向人群背后默然站着的小女孩,给她止住了鼻血,还带她到洗手间处理了一下脸上的血渍。
“姐姐,你真好,我妈妈经常打我,对我一点都不温柔,我知道是我不乖,才害得她和爸爸离婚,可我不是故意的……”
小女孩萌萌的,哭起来一抽一抽的,“每个孩子都是天使,都值得被捧在手心里”,这句话是文伊妈妈曾经对我说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