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周的灰色人影已经贴了上来,漆黑干枯的手也摸到了我的脸上,能感觉到干枯的指节和皮屑剐蹭着我的脸,但此时的双腿向被什么束缚了一样,无法动弹。
我只能拼命的告诉自己,这是梦!这是梦!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
就在我极力挣扎,想要挪动双腿和身子,甚至手指的时候。后背一空,我倒了下去,双眼随即闭了起来。
却没有感觉摔疼,只觉得脸上凉凉的,好像是有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那熟悉的样子。
“二哥”我喊着。他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说着:“小林子,你怎么睡着了?”我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又再次回到了那间石厅内,这会就坐在方井边上,随即意识到,我还在梦中,没有醒过来,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
抬头看向二哥,却发现根本没人,空荡荡的石厅内看不到一个人影。我着急起来,就在打算去外面看看二哥是不是在小花园的时候,一回头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人。
一头银发梳着发髻,一张清癯的面容,一身白色长袍。
“风林,入梦要诀学会了吗?”他问着。我看着他,却不感觉厌烦,回答说:“没有,我不会以二哥为心印的。”然后四下里看了一遍,又伸头绕过他的遮挡,看向身后的门,只见门内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哦,我知道了。你是无法面对他对吧?”
“他是我二哥呀!我为什么无法面对他?”我狠狠的说着,感觉他小看了我。
“哦!是吗?你不是一直愧疚的认为是自己害了他吗?”
“我...我...要你管。”我气得绕过他,往小花园的门边走去。
“哈哈哈哈!”背后传来笑声,我却没理他。走进小花园的门,白光过后果然看到二哥,他此时正坐在花坛边,看到我进来对我招着手。
我来到他身边坐下,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林子,最近过得好吗?”二哥淡淡的问着。闻言我鼻子一酸,抱向了二哥,呜呜的哭了起来,带着哭腔说着:“二哥,我对不起你。”
“傻小子,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忘了?是我带你来的这里啊!”他抚摸着我的头说。
“可...可是”我抽泣着,说不话来。
“可是我却死了对吧?”我拼命点着头,眼泪哗啦啦的流着。
“小林子,别哭了。再哭的话以后就见不到我咯。”他伸手擦着我的眼泪,边擦边说着。
我狠狠的呼吸了几下,停止了哭泣。看着他熟悉的面容,眼泪难以抑制,再次滑落而出。
他又伸手给我擦着,然后指着远处的山说着。
“小林子,你看那边的山,多好看啊!”我没有去看,只是紧紧的看着他的脸,喃喃说着:“二哥...你不怪我?”他回过头看着我说:“傻小子,二哥怎么会怪你呢!来,今天好好陪我玩玩。”我拼命点着头,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在他的带领下往石厅内走去....。
第二天一早,我从床上醒来。感觉到被泪水浸湿的枕头,冰凉的贴着脸颊,心里却轻松了不少,回想着昨晚梦中回到了小时候,和二哥又一起的到处玩耍,一起上学放学。
在床上回忆了一会梦境,坐起身来打坐吐纳。接着洗漱完后上班,开始了新年的第一天工作。
办公室门口,岁总穿着西装,手上拿着一大叠红包,对每一个进办公的人都递上一个,他们都开心的说着:“谢谢岁总。”我也一样的走上前去。
工作一如既往的平常,就是坐在办公桌前发呆,直到有电话打进了,或者岁总在里间办公室喊我。
李元成也在办公室,他负责车队实时跟踪和定时情况汇报,电话不断的往外打着,偶尔来岁总办公室做报告,还跟我挤眉弄眼的。
曹元国曹大哥与小元宝在一起,雷小宝则去当了司机,他觉得开车很潇洒,不过由于驾龄不足,目前也只是跟车跑腿而已。
晚上在食堂吃完晚饭,回到宿舍打坐吐纳。然后就看看书或者电视,到晚上九点半至十点的时候上床睡觉。
经过昨晚的事情,我觉得可以试着学习入梦要诀了。来到梦中,还是见到了二哥,当然还有那位梦中人。
梦中人见我又来到梦中,他说着:“风林,看来你已经掌握了入梦要诀了。”我看着身边的二哥,又看着他说:“嗯,虽然过程给我带来了不少痛苦。”
“那你准备好修习‘驭梦要诀’了吗?”
“按文中所说,修习驭梦要诀便可以控制阴识之境?”
“何不你自己印证一番?”梦中人摸着雪白长髯说着。我回忆着驭梦要诀,在眼前虚空中以文字显现,一笔一划,一字一句:入梦成,心印现;阳识醒,驭梦行。
驭梦关窍,在于意引。先起不可归于实境,同于身感;应以阳识为引,阴识为载,超于平常,有意行而无意行间。
一意即达,再生一意,渐行渐深,渐行渐远。若意于身感,需专注一点,散去其它....。
虚空中出现的字并没让我讶异,只是看着这些字却不知道怎么做?怎么说呢?
我已经入梦,如何在入梦中入梦驭梦?我转头看向梦中人,他好似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说着:“你现在不就是在驭梦了?”此话一出,我恍然大悟。
从入梦后到现在,一切不都在受我的阳识感知。我随即也学他一般,右手朝虚空一挥,紫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