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的身子已经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有一头野性与残暴的猎豹冲出体内。
花千树惊慌抬头,试图辩解,夜放倏忽间眯紧了眼睛,然后下一步,铁钳一般的大手,就真的钳制住了她的喉咙!
“你就这样迫不及待,耐不住寂寞吗?什么叫做轮、奸也轮不到我?你告诉我,你说啊?”
不容自己辩解,那怒气就已经令他失去了理智,想要一把掐断她的脖子!
除了剧痛,花千树已经感到了要命的窒息,眼冒金星,还有些作呕。
她拼命地挣扎,勉强自牙关中挤出两个字:“放开!”
夜放同样是紧咬着牙根,眸中溢满受伤的痛苦纠结,薄唇紧抿:“我究竟哪里对你不住?”
这仿佛是来自于前世里的质问,带着痛楚,挣扎,愤恨,发自于他的肺腑之中,因为了隐忍与压制,变得更加汹涌澎湃,就像是瞬间喷发的火山,而一发不可收拾。
这份浓浓的伤痛感铺天盖地,比那只铁钳一样的大手更令花千树感到窒息。
她缓缓放弃了挣扎,甚至于有了以死谢罪的念头,满脸灰败。
核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赶了回来,强忍着对夜放的恐惧,“噗通”跪倒在地,哀声央求:“王爷,放过我家姨娘吧,她快要不行了。”
而凤楚狂自始至终都处在震惊之中,瞠目结舌,惊讶莫名。核桃的话顿时就提醒了他,跨步上前,一把就擒住了夜放的手腕:“夜放,快些放手!适才不过是我的玩笑而已,你如何竟然当真了?”
夜放紧绷着的身子逐渐放松,手缓缓失了力道,重新有空气涌入了花千树的腹腔里。
“放开她,”凤楚狂声音提高了几分,也带着怒气质问:“你今日疯了?什么意思?你是信不过她,还是信不过我这个兄弟?”
夜放一甩手,便将花千树丢到了一旁,紧抿薄唇,一言不发。
花千树死里逃生,捂着心口一阵干呕,猛烈涌进来的空气令她感到心肺之间都是痛的。
核桃匍匐着爬到她的跟前,替她拍背揉心口,满脸急切。
“你没事吧?”凤楚狂满脸不忍,内疚地问。
花千树仰起脸,一张小脸惨白,就像是一页薄纸。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凄楚一笑:“我没事,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夜放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凤楚狂收敛了一身的不正经,讪讪地轻咳两声:“我也没有想到,夜放他竟然会发这样大的脾气。今日是我煽动起来的事端,我欠你一个人情,改日定然偿还。”
花千树慢慢地转过身,突然之间,就觉得挺累,抬头望望天:“不必了,凤世子,您只要远离我就好。”
凤楚狂焦急地想解释:“他夜放平日里从来不会这样的,我经常玩笑。他今天是发了疯了,或者吃错药了。”
花千树不做理会,在核桃的搀扶之下,径直回了霓裳馆。
晴雨挽云等人也站在不远处看热闹,全都一脸的幸灾乐祸。
挽云冷哼一声:“依仗着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目中无人,这次是活该了吧?彻底令王爷生了厌恶,最好赶去教坊司里。”
晴雨假作嗔怪挽云:“花姨娘生得妩媚妖娆,我见犹怜,岂是你我这种庸脂俗粉可比?人家即便回了教坊司,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吃香喝辣,如鱼得水。”
吟风与挽云便掩唇讥笑。
核桃气得手直颤,花千树却完全没有了浪费唇舌的心思。
听到凤楚狂在身后极没有正经地笑了笑:“晴雨小嫂嫂可别妄自菲薄,本世子爷如何觉得你比她要出挑许多。不如这样,我让七皇叔也将你送去那勾栏院里估估价,我赌两千两,你身价比她翻倍,怎么样?赌不赌?”
晴雨瞬间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花千树则像是吃了一颗顺心丸,瞬间还阳。
痛快,这个凤世子真上道!
这是基于对自己的愧疚,利索地倒戈相向了。
适才调戏自己并且害自己差点香消玉殒的事情,暂时就既往不咎,不再恶毒地诅咒他了。
核桃将她搀扶回去,拿着镜子照照,颈间已经被掐了极明显的两个印记,在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显得特别醒目。
核桃急得直冒泪花:“咱们院子里连个化瘀的药膏也没有,姨娘,您等着,我去寻大夫。”
“罢了,”花千树拦住她,声音有些粗哑:“你去禀报了严婆子,让她幸灾乐祸地讥讽你么?听那冷嘲热讽的话,倒是还不如就这样忍上一日。”
“那我去厨房里让鱼丸儿给您煮一个鸡蛋滚滚。”
“罢了。”花千树恹恹的,无精打采。
“王爷怎么今日脾气这样暴躁?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人的,可是误会了姨娘您了?”
花千树想想,点头:“大概是吧。”
“那说明王爷心里还是有姨娘您的,这是吃味了。”核桃劝慰道。
心里有么?
想想前世里柳江权对于自己,明明已然移情别恋,勾搭上了夜幕青,不是一样对于自己和夜放的流言挑拨恼羞成怒,甚至于不惜彻底毁了自己。
柳江权如此,夜放怕是也如此。
他可以以一个姨娘的名分,捆住自己一辈子,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同别的男人亲近一点。
这就是男人。
她苦笑一声:“什么吃味了?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自家的菜,即便是烂在地里做了肥料,或者自己砍了丢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