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想如何?”姜离歌问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绿蝶躲闪道。
“绿蝶,你是不是觉得本宫脾气太好了?”姜离歌冷冷道。
“奴婢知错,娘娘饶命。”她从来没觉得艳妃娘娘脾气好过,只是同样是为丞相大人做事儿,同样是服侍皇上,为什么她的身份光明正大,她却只是个丫鬟?
“绿蝶,身为奴婢,最重要的是听主子说做什么,而不是让主子做什么。”姜离歌意味深长道。
“是,奴婢明白。”声音里带了一丝丝委屈。
姜离歌知道这时候她应该拉结绿蝶,毕竟在绿蝶的心里她还不是第一位,要不然绿蝶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动,不想说话,也不相理这些纷杂无比的事儿。
太医院。
将秦太医送到了太医院,原本就要回去的杜公公,却是小心翼翼开口道:“秦太医,奴才见您刚才替圣上诊脉后愁眉不展,颇有犹豫之色,可是有何不妥?”
“杜公公想必是看错了。”秦太医摸着山羊胡子道。
“秦太医,奴才也是为了讨好圣上,您不妨指点一二,奴才也好投其所好。”杜公公这话说得算是卑微至极。
“皇上的病情岂是能胡乱说的?杜公公还是别为难老夫了。”秦太医对太监是多有看不起的,只是历代皇帝都对宦官倚重甚深,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可得罪皇上,莫要得罪宦官,他也不得不和颜悦色,和蔼可亲,要是换了小一点儿的太监宫女,他才懒得应付。
见秦太医如此反应,杜公公一改卑微的模样,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低道:“秦太医,你也知道奴才如今是李公公最器重的义子,要是奴才一不小心说漏嘴是秦太医害死了李公公的对食,你猜李公公会不会鱼死网破呢,到时候什么秦太医和宁和宫宁嫔有染,什么秦太医和六皇子身体虚弱有关,什么宫中禁药经秦太医之手流出宫外......”
杜公公话还没说完,秦太医就急急打断道:“你胡说什么!”
“胡说?秦太医可冤枉奴才了,这些可都是真真实实有证据在的,秦太医要不要试试?”杜公公笑得愈发灿烂起来。
秦太医却是一脸铁青,生硬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太医这是愿意和奴才交易了?”杜公公白皙的面皮上全是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杜公公不是这个意思吗?”秦太医咬牙切齿。
“秦太医不必这副样子,奴才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秦太医无论查出皇上是什么病都保持缄默,当作没看到就好。”杜公公笑眯眯道。
“不可能!”秦太医惊呼出声,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大声,又赶紧压低声音道:“皇上的身体乃是头等大事儿,老夫身为太医院院首怎么能当作没看到!”
“是吗?听说小秦大夫在京中开了个叫扶生堂的医馆?要是小秦大夫治死了好几个人的事儿传遍京中......”杜公公意味深长道。
“就算是老夫不治,也自有太医治。”秦太医冷哼道。
“这可就不一样了,要是秦太医当作不知道,其他人就没可能查出来了,毕竟秦太医也不是白当这个院首的,不是吗?”杜公公低笑道。
“你!”这人分明是要自己为虎作伥!
杜公公将秦太医指着自己的手轻轻挡开,笑得明媚灿烂又嗜血道:“秦太医,机会只有一次。”
“老夫除了同意还能说什么!”秦太医气愤地将手收回去,狠狠甩了一下袖子。
“现在该秦太医说说到底圣上的病有何蹊跷之处了?”杜公公面带威胁道。
“老夫方才替圣上把脉时,发现圣上体内好似有一种药潜伏着,可老夫无法确定具体是什么,所以才赶着回来查查病案!”没想到遇到你这么一个狗东西!秦太医在心里暗骂不已。
“秦太医,奴才劝您还是别查了。”杜公公似笑非笑道。
“难道是你?”秦太医警惕起来,慌张地朝四周看。
“怎么?想让别人来抓我?”杜公公冷笑道。
“怎么会?老夫绝无此意。”秦太医有一点儿尴尬。
“放心吧,虽然奴才最喜欢月黑风高夜偷偷摸摸把人杀死,可奴才更喜欢有用的人。”杜公公笑眯眯道。
“这么说,真的是你?”秦太医凝重起来。
“是啊,如果是奴才,秦太医该怎么办呢?”杜公公笑得温柔道。
“自然是.....不如何,可老夫身为医者,就是一般人尚不能见死不救,何况是皇上呢?”秦太医蹙眉道。
“要是皇上不再是皇上了呢?”杜公公眼中全是恨意低声道。
“你,大胆!”秦太医吹胡子瞪眼,全是难以置信。
“呵!秦太医一个将死之人,还怎么骂人大胆呢?”杜公公眼中全是威胁。
“杜公公还真是深藏不露,是老夫平日里眼拙了。”秦太医冷笑道。
“彼此彼此,看起来德高望重,光风霁月的秦太医不也处处藏污纳垢?”杜公公冷笑道。
“你!”秦太医显然是气得不轻,指着杜公公的手已经可以用颤颤巍巍来形容了。
“唉,秦太医还是这么容易激动啊,怎么办呢,咱俩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呢。”杜公公洋洋得意道。
“你到底为何人做事儿?艳妃娘娘?”秦太医平静了几分,试探道。
“秦太医这可猜错了,艳妃还没有那个资格呢。”杜公公笑眯眯道。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