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阿奕,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啊.....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都是帝王无情,都是狗皇帝的错,要不是他的算计,一切都还好好的,所有人都还活着,都是狗皇帝的错!”姜离歌呢喃不已,许久之后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是一片冰冷了,心,早已冷硬如铁。
“连红月,喜欢不是占有,不是强求,更不是苦心算计,这一点儿是你错了。”姜离歌淡淡道。
“哈哈哈哈哈,姜离歌,你够狠!”连红月收回眼泪,咬牙切齿道。
“不,我还不够狠!”若是我够狠,北凤的铁蹄早已踏平南楚。
“姜离歌,你知道吗?你曾经拥有我最向往的生活,即使你现在如此落魄,我还是羡慕你,好像这些从来都打不倒你一样。”连红月颇为凄惨道。
“连红月,你似乎忘记了,我们之间是仇人,隔着巨壑的那种。”姜离歌淡淡道。
言外之意是你的羡慕现得幼稚和搞笑。
“姜离歌,我忽然觉得不恨了,恨一个人,太累了。”连红月苦笑道。
连红月突然改变态度,姜离歌心里也是感觉怪异得很,一个原本要值你于死地的人,忽然说羡慕你,然后不恨你了,换谁都觉得奇怪吧?何况还是推了自己一把的仇人,冷冷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一马。”
除了这个原因,姜离歌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值得连红月这样做,可惜她姜离歌从来都不是几句话就能打动的人。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说完,连红月目光一凝,飞快爬起身撞上不远处的巨石,瞬间倒在了地上。
“呵!做给谁看呢?”姜离歌冷笑,站起身,走到连红月身边,探了探气息,微微僵住了身体。
“啧啧啧,连红月,便宜你了,我原本是要你受尽阿奕所受的,没想到你自己倒是先解决自己了。”姜离歌嘲讽几声,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回到拴马的地方,连家人已经全部逃走了,姜离歌也不在意,扬鞭绝尘而去。
角落里一双眼睛看着一人一马远去的背影,冷笑道:“果然如主子所想啊。”
......
姜离歌回宫的时候,刚好是上元节。
接连三位皇子出事,宫中气氛冷凝,上元节特意大办了一场,姜离歌托辞生病并没有参加,直接倒头大睡,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事实上她接连奔波了十天,的确是很累。
夜深之时,傅芸忽然摇醒姜离歌。
姜离歌很快醒了过来,翻身下床,淡淡道:“你准备吧。”
“娘娘,皇上醉酒了,在殿里闹着呢。”傅芸为难道。
姜离歌蹙眉道:“你不去服侍,来找本宫做什么?”
“娘娘,奴婢只是觉得这是个机会,娘娘想要知道些什么不是正好吗?”傅芸恭敬道。
“本宫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姜离歌冷冷道。
她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何必再费周折?
“娘娘真的不去吗?皇上口口声声喊着奕亲王呢。”傅芸故意道。
姜离歌果然变了脸色,看着傅芸的眼睛里,幽微不明。
傅芸心一慌,忐忑道:“娘娘,怎么了?”
姜离歌冷笑道:“傅芸,本宫不是傻子。”
傅芸更加惶恐了,跪下请罪道:“奴婢罪该万死。”
“回来再教训你,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该和本宫说些什么。”话落,姜离歌已经离开。
傅芸软在了原地,苦涩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娘娘呢。”
明明是聪明至极的女人,何至于家破人亡,孤身一人?
姜离歌到大殿中时,果然见到建文帝坐在首位,满脸通红,偏偏还让旁边的宫女继续斟酒,见姜离歌来,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醉呵呵道:“爱妃,你终于来了。”
姜离歌走上前,对旁边的丫鬟轻声道:“下去吧,准备些醒酒汤,还有热水。”
丫鬟听命下去。
建文帝这时候像是什么都看不到,眼里只有姜离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乐呵呵道:“爱妃,坐过来。”
姜离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终究是走过去,坐在了建文帝旁边的位置,轻声道:“皇上,您醉了。”
“朕怎么可能会醉?朕可是千杯不倒啊。”建文帝依旧醉醺醺道。
“是是是,皇上千杯不倒。”姜离歌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建文帝却是忽然收回了脸上的笑意,严肃道:”爱妃,朕可以相信你吗?“
“皇上当然可以相信臣妾啊。”姜离歌这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那爱妃可否告诉朕...爱妃真的是丞相的远房表妹?”建文帝又笑呵呵问道。
姜离歌心中一凝,建文帝莫不是知道了什么?难道是......不可能,连家只是罪人,还不值得建文帝挂在心上,连云深,连红月已经死了的消息应该还没有到京城,那是什么事导致建文帝怀疑自己?
“是也不是。”这种时候,说的模棱两可才是最明智的,无论建文帝查到什么都对她没什么影响。
“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建文帝显得漫不经心,姜离歌却是可以肯定建文帝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早在进宫之前,林丞相私下已经认臣妾为义妹,说是远房表妹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所以......”剩下的姜离歌没有点名,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原来是这样啊。”建文帝神色幽微不明,说完这一句话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