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奕嘲讽道:“父皇还怕儿臣这个祸国妖孽死?”
建文帝难过道:“奕儿,你是朕和你母妃的儿子,朕一直都知道你们母子是被诬陷的,朕也是迫不得已啊,如今父皇大权在握,自然可以放心地把你推到世人的眼中......”
楚天奕一脸不在意,面无表情道:“我不需要你推,还有,毁了我的幸福,就别一副慈父的样子,那会让我......更加地看不起你。”
建文帝生气道:“楚天奕,在你眼里,朕就这么不堪吗?”
楚天奕毫不在意道:“不是不堪,是很不堪,父皇没什么事,儿臣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建文帝回答,直接转身。
待他走到大门时,建文帝平静的声音响起:“两日后,你亲自前往镇北侯府为二人证婚,彰显皇家恩德。”
楚天奕淡淡道:“我不会去的。”
建文帝看着他的背影急急道:“你甘心就这样让楚天哲得到幸福吗?”话还没说完,楚天奕就已经跨出御书房了,可建文帝知道,他定是听进心里了。
心中默默叹气道:奕儿,别怪父皇心狠,姜家迟早会覆灭,朕也是为了早早把你摘出来。
帝王却是忘了,明明可以不猜忌姜家,明明可以成全二人。
出了御书房后,楚天奕心中复杂极了,做证婚人么?
京城里如今再一次炸开了锅,百姓纷纷指责姜离歌不守妇道,更加心疼奕亲王,对于镇北侯府和永宁侯府这场盛大婚礼,一点儿也不看好。
终于到了大婚前一日晚上,婚服孤零零地躺在桌上,那人儿却是脸色苍白地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阿奕,你定是恨死我了,这场盛世婚礼,着实是可笑啊,还真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呢,我只愿你一切都好,忘了我吧。”
正当姜离歌沉思之时,房间门被敲响,姜离歌一惊,下意识问道:“谁啊?”会不会是他?
来人推开门,慈爱道:“阿娘来看看你。”
姜离歌有些失落道:“原来是阿娘啊。”
镇北侯夫人心疼道:“离歌,若是不想嫁,那就不嫁了,大不了让你爹辞去一身军功。”
姜离歌看向镇北侯夫人,木然道:“让阿爹阿娘担心了,既然决定救他一命,嫁与不嫁,有什么区别,左右身子不干净了,左右已经推开了......阿奕。”
镇北侯夫人眼泪直掉,抱着姜离歌的头,哽咽道:“离歌啊,阿娘的女儿啊,都是阿娘没用,白白看着你受苦,却无能为力,你这一嫁就是一生啊,要阿娘如何忍心看你伤心难过一辈子?”
姜离歌倒是释然道:“阿娘不必难过,一辈子留在阿爹阿娘身边挺好的,除非阿爹阿娘嫌弃离歌是老姑娘,不愿意养了。”
镇北侯夫人眼泪掉的更勤了,难过道:“阿爹阿娘怎么会不养你?只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啊。”
姜离歌低声道:“阿娘,离开了阿奕,离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就这样吧,没什么不好的,总好过日后有一日他嫌弃离歌不干净了。”
镇北侯夫人试探道:“不如和永宁侯世子好好过,毕竟他只是太爱你了。”
姜离歌淡然道:“他毁了我的幸福,又凭什么得到幸福?我早已经说过,我永远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