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要把泰晤士沿河的古迹美景都游玩个遍,所以他们的时间安排得十分紧凑。
沿着美丽的泰晤士河,他们来到了下一个著名的景点伦敦塔桥。
伦敦塔桥是一座吊桥,听说在刚开始的时候,它只是一座木桥,到了后来才改为石桥的。
似是无限延伸的桥基上,分别建了两座高耸的方形主塔,主塔是由花岗岩和钢铁结构而成的方形五层塔。
五层塔上还有着白色的大理石塔顶,远远望去,就像戴着两顶有着至高无上权利的白玉王冠。
王冠旁矗立着的五个小尖塔,高耸入云,庄严肃穆。
塔桥的桥身还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令人腿软,咳,令人向往的宽敞悬空人行道,下层则是供车辆来往行驶通行。
塔桥内有着完善的休闲娱乐设备,比如博物馆,展览厅,商店,酒吧等等,完美地呈现了一座城市的缩影。
洛依他们直接来到塔桥的上层,举目往下远眺,一江河水缠绵蜿蜒,彰显出了独属于它的气势磅礴,与威武广阔。
位于河面70多米的高度,仿佛让人体会到了诗人李白的手可摘星辰。
可这样的风轻云淡,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就比如我们的姫子小姐姐。
平常戏称有着雄心豹子胆的姬子,此刻正双腿发软地紧抓住洛依的手臂。
因为紧张与害怕,她的掌心冒出了些许湿意,眼睛紧盯着前方的悬空人行道,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那粉润明媚的小脸蛋,也跟着泛出了几分青白与惧意。
察觉到她紧绷着身体,洛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小妮子,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是只装腔作势的纸老虎。
“没事,这两边都装了玻璃。”
洛依对她微微一笑,让她鼓起勇气。
姬子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唇瓣,依然感觉害怕。
邪漠将她的小手拉过来,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
“别怕,我牵着你。”
那温柔似水的模样,与刚刚泰晤士河边的欠揍,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我能不能…不…不要过去?”
姬子小声的嗫嚅着,有些结巴。
她承认,她怂了。
从这往下看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要是走上那透明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人行道,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与高空走钢丝有什么分别!?
不行,越想越害怕。
姬子不安地咬起了手指甲,这是她紧张不安的小动作。
邪漠轻轻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畔低语呢喃:
“有我在,别怕。”
话语中带着令人安心的稳重。
对上他们鼓励的目光,姬子一咬牙:
好吧,就当是挑战自我了。
嘴巴一瘪,她可怜兮兮地小声嘀咕:
“好嘛,走就走。”
那小媳妇似的可爱模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邪漠捏了捏她的手,给她点了个赞。
“一会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你看到泰晤士河两岸秀美的风光,就会忘了你的害怕,又要成为拍照达人了。”
这算是调侃还是鼓励呀
姬子用圆滑的指甲用力地戳了戳他的掌心,充分表示自己的不满。
邪漠对她痞痞一笑,不以为意。
只要她不害怕就行。
拉起她的手,邪漠带着她缓步走向悬空人行道。
姬子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历害,她有些害怕地止步不前。
邪漠唇角一勾,邪魅一笑:
“丫头,你属相是无赖吗?”
姬子狠狠地瞪他一眼,双眼一闭,心底开始无数遍地念叨着佛祖保佑。
战战兢兢地跟着邪漠的脚步,她一步一步地丈量着悬空人行道,心也跟着悬挂在半空中。
邪漠不厌其烦地循循诱导着她,让她睁开眼睛看看。
终于,她眯着眼睛微微打开了一条小缝隙,飞快地朝玻璃外瞄了一眼,又迅速地闭上。
感觉…一片迷朦,啥也没看到。
她又打开一条小缝隙,这次停留的秒计比刚才长了那么一丢丢。
如此反复两三次后,她才鼓起勇气睁开眼睛,朝着邪漠遥指的方向望去。
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泰晤士河两岸的美丽风光尽收眼底,让她一时忘了自己正站在想象中可怕的高空钢丝上。
天下之美,尽在我眼里。
这是她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邪漠含情脉脉地笑看着她。
在他眼里,她最美。
走在他们身后的洛依,也将视线停留在了窗外,她的神情淡定自若,从容不迫。
黎素渊来到她的身旁,他抬眸望向窗外,不出片刻,他略低头将眸光锁定在身畔的伊人身上。
身畔的伊人,才最美。
黎素渊握紧了与她牵着的手,一种微妙的化学反应似在慢慢发酵,环绕着两人飘散出名为悸动的情意,将他们推往更深的缘分交融点。
终于走完了60多米的高空钢丝,姬子露出了明媚的笑:
“悬空人行道也没有多恐怖呀,真是自己吓自己。”
她灿烂的笑脸映亮了这灰蒙蒙的天空。
一双犹如黑曜石般的深遂眼眸,将她的一举一动,一曦一笑,都纳入了暗暗涌动着的思念中。
她还是美得那么耀眼,那么夺目…
思念如同汹涌的海水扑面而来,拍打着他相思成疾的心房,向他的四肢百骸,蔓延着仿佛刀割般的疼痛。
皱起俊朗的剑眉,他看到了那张明媚的笑靥,正对着一个俊俏的大男孩。<